這天上午,英美跟洙兒正在研究室工作,突然三個氣勢洶洶的人闖進來翻東翻西地檢查,英美問洙兒:「這些是什麼人啊?」洙兒說不知道,英美用眼色詢問科長,科長也不置可否。英美很奇怪:「居然有陌生人闖進研究室?」這三個人檢查完了,要走,英美叫住他們:「這是我們的辦公室,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裡?」其中一個人回答:「我們是電算統計中心的,按照董事長指示,正在調查所有的計算機,研究室也不能例外吧?」英美攔住他們:「如果是董事長的指示 ,請先出示證明,因為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如果是公司派來的,不是要先出示證明嗎?」「你這位小姐,真是的,我們事先已經通知你們科長了!」科長偏在這時詭異地偷偷跑了。「我沒有聽說,大家誰從科長那裡聽到通知了嗎?」其他人都搖頭。
午飯的時候,英美滿腹狐疑:「我們科長是不是跟傳聞有關啊?其他部門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擅自闖入,這時候他不該管管,幫我們撐腰嗎?偏在那個時候消失了?」洙兒說:「你不會又犯疑心病了吧?」英美說:「如果下午他再這樣坐視不管,我就要告訴姐夫了。」
善宇趁午飯時間來到車和真那裡,一進門,就看見左眼青腫的車和真和一屋子狼藉,車和真說:「小心踩到玻璃傷腳。」
「是我妻子弄成這樣的嗎?」
「嗯。」
美美今天參加朋友婚禮,特意化了淡妝,穿了白色配嫩黃色的裙子和嫩黃色的高跟鞋,正熙和信兒看了目瞪口呆,信兒說:「你是美美嗎?are you 美美?」美美很不自在:「為什麼左問右問的?我去洗臉了。」信兒說:「no,no,美美,求你了,please,就那個樣子好不好?」「我才不幹,因為是朋友婚禮必須穿,我穿著不自在。」信兒一臉沮喪。
正熙下班路過小區,看見善宇拎著吃的東西到車和真住的單元,氣不打一處來。
穿著粉紅外套的英蘭正在咖啡廳等樸主任,她接到正熙電話,嘲諷地說:「吃的放在鼻子底下都不會自己拿的人,給那女人買東西了?到底是誰的老公啊?真是令人感動啊!既然是那樣,真不明白為什麼不離婚……」這時候樸主任來了,英蘭掛了電話。
寒暄之後英蘭直接問了:「在和我結婚之前,他們是情侶關係嗎?」
「是的,董事長是大學生,那女人是高中生。」
「聽說我去世的公公,和那女人的媽媽是同居的關係,因此,他們沒能結婚?」
「是的,董事長將她帶回家,被老夫人識破了。」
「那麼,就算和我結婚了,這期間兩人還在繼續交往?」
「那倒不是,知道是同居女人的女兒之後老夫人馬上將那母女倆帶到美國了。」
「不是自願走的?」
「是的。」
「誰送的?我婆婆?」
「是的,拿了相當大數額的一筆錢。」
「那麼,那女人在美國生活了多久回來的呢?」
「我只知道去那之後和別的男人結婚了,去年春天離婚後又回國了。」
「也就是說再次見面沒有多久。」
「是的,夫人。」
「那女人沒有孩子嗎?」
「有一個兒子。」
「比我們恩智要大?是善宇的兒子嗎?」
「不是。」
「那孩子現在哪裡?」
「離婚後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英蘭喝了一口冰咖啡說:「你知道現在董事長也跟那女人在一起嗎?」
現在善宇跟和真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生魚壽司,打情罵俏。
「是的,知道,非常抱歉,夫人。」
「樸主任沒啥對不起我的地方。」
「董事長是愛夫人的。」
「那樣的安慰,不做也罷。」
「是真的,董事長對那女人的感情和對夫人、對家庭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男人都是那樣嗎?」
「是的,偶爾。」
「請轉告他,現在死抓住我不放,比起希特勒的拷問更殘忍,好比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卻不允許悲鳴一樣,我們是完全沒有復合可能性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善宇在和真樓下溜躂,不期碰到道植,兩人在健身器材周圍轉了轉,再回到車那裡,金司機——一個小伙子,等候善宇已經睡著了,善宇說:「我們再轉轉吧。」道指邊走邊說:「看到司機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他,這麼有人情味的你,為什麼對小姨子這麼混帳呢?」
善宇笑笑說:「對姐夫的家務事我可不管。」
「那是因為你瞧不起,所以懶的管。」
「這個,但是……」
「咚——」強壯的道植冷不丁狠狠揮拳將善宇打趴在地,善宇立即嘴角流血,憤怒責問:「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