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智放學回家,善宇問她:「知道媽媽去哪裡了嗎?」恩智平靜地說:「到那女人那裡去了!」嚇得善宇被口中的麵條嗆到喉嚨。他問:「她一個人去的嗎?」「不,還有姨媽。」
善宇立即給姜在中打電話:「對不起,我老婆和她姐姐去和真家啦。」
「是嗎?這次不是要送到急救室而是重症室嗎?知道了。」
車和真正在家中用電腦。
三人走進電梯,任熙擔心:「如果不給我們開門怎麼辦?」
英心說:「不要擔心,跟我進來,」她第一個下了電梯,英蘭表現很沉靜。英心說:「噓,你們站在這裡不要動。」英心躡手躡腳去按了幾遍門鈴,屋裡的車和真喚了幾聲「是誰啊」都沒有回音,她看貓眼裡並沒有人,好奇地將門打開,就在這當兒,躲在門後的的英心迅速上前扳住門,回頭叫:「你們快點過來!」正熙一把將車和真推進門:「進去,進去。」三人魚貫而入,四人看清楚了對方,車和真怒目相向。
鄭善宇在家裡如熱鍋上的螞蟻,給姜在中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沒有接,終於打通了,他心急火燎地問:「喂,是我,現在到哪裡啦?還沒有到嗎?」
「你知道幹嘛?那麼不安、擔心的化直接過去好啦!要麼離婚,要麼就妥善處理,這算是怎麼回事?和真也是,你也是一樣,兩人都做得不對!」不客氣地掛掉電話。
善宇衝出書房,抓起外套想出去,恩智坐在客廳:「你這是要去哪裡?媽媽不是還沒回來嗎?你要去哪裡?」
善宇支吾著:「不是,只是……有點悶……又,所以……你媽媽讓你看著我,不讓我出去嗎?」
「那倒沒有,我只是說自己有點害怕,媽媽說爸爸一回來,是不可能把年齡不大的你一個人放在家裡不管,自己出去的。」
「那是,是的。」善宇妥協了,放下外套。
談判還在繼續。英蘭說:「我過來是想找你談談。」
車和真穿著肉色蝙蝠衫,戴綠翡翠的項鏈和耳環。「我沒什麼可談的,說要談談的人,連事先預約都沒有,就這樣闖進別人的家嗎?」
英心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你那嘴皮子一句一句頂得很好嘛,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騙別人的老公偷偷的談戀愛的敗類,約什麼約?把人家幸福的家庭弄得雞飛狗跳的,就算是跪下來哭著求,也不會放過你,親別人老公的那張骯髒的嘴巴子,還敢頂嘴?」
「注意自己說的話,別以為張口說出來的就是話。」車和真沒有和英心繼續吵,而是對英蘭說:「我那麼可怕嗎?所以不敢自己來?找來強盜一樣的姐姐和像個傻兵的朋友一起過來?」
正熙一聽,實在忍不住了,上前去扯車和真的頭髮,推打她像雞啄米,車和真尖叫著,使出渾身力氣推開正熙,一摸頭髮掉了不少:「天啊。」正熙叉腰說:「怎麼,怕變成光頭嗎?我是美容專家,來我美容室,給你套個假髮,免費的。再用你那嘴說一次試試,到那時真的好好教訓你!」
車和真抓著掉下來的一把頭髮,對英蘭說:「說是要談談,這是你的談話方式?」
「是的,只是方法有點粗魯。」英蘭說。
正熙說:「我還要去參觀那房子。」拉著英蘭進臥室,車和真要阻止,英心張開手臂攔住她。
英蘭看到床上的兩個枕頭,屈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車和真放棄了反抗,頭髮蓬亂站著,英心說:「我說的沒錯吧,和我們英蘭一樣的車是鄭善宇買的,這房子也是鄭善宇買的,你滿腦子只想著別人老公的錢,把人家分開,還擺這麼多書?」她抓起書架上的書「嘩嘩」往地上砸,車和真躲閃不及,英蘭說:「姐姐。」英心兩手叉腰:「你不要說話,」指指車和真:「你也不要說話,老實在那裡呆著,」英心扶著一隻半人高的瓷器:「這個也是鄭女婿給買的?」一把抓起來往地上一摔「匡當」:「很容易碎的嘛。那個又是什麼?」她指的是書桌上。車和真箭一樣奔過去把手提電腦抱住:「不行,這個不行,這個可不能動手,只有這個不行。」
英心說:「這麼說其他都可以,是這意思吧?」說完抓著花瓶、音箱「嘩嘩」掀了個痛快。
突然這時門鈴響了,英心問:「是不是鄭女婿來了?誰呀?」
正熙去開了門,是姜刑警。
一看屋裡的樣子,他明白了,責怪地看了一眼狼狽的車和真,她抱著電腦跑進裡屋。
英心先問:「你是誰?」
正熙仔細看他,說:「對,就是這個男人,我說,你對我說謊了吧?說什麼那個可笑的女人的名字不是車和真是姜鑫子。」
姜在中看著她,點頭:「是。」
「是侄女?那樣的侄女那樣的叔叔,你們兩個都很能說謊,都是騙子!」
「我是抓騙子的人。」
「那你怎麼還不趕緊抓那個女人?」
「如果那樣的化,也要抓各位,私闖民宅、毀壞物品、實行暴力,都是犯法的行為呀。」
英蘭問他:「你跟我老公打過電話吧?那就是說你也認識我老公對嗎?」
「是的,真的對不起。」
英蘭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英心等也跟著魚貫而出。
姜在中並不打算跟和真告別,也要走了。車和真打開房門:「要走嗎?」
「我不想再處理這些事情。」
她不好意思地搓手:「還沒有求你,怎麼這樣?不是說不會來了,怎麼知道這裡發生事過來了?」
「你那個朋友給我打的電話,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對了,今天早上去過一趟醫院,手機放在手提包裡忘拿出來了,沒聽到。」
英蘭三人下樓。英心說:「沒看到臥室,那裡也該弄弄的。」
正熙對英蘭說:「不好意思,讓我給攪的。你不是想找那個女的談談。」
英蘭安慰她:「沒關係,說實話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也不想聽從那個女人嘴裡說出善宇的話。」
正熙和她們分手回家了。
英蘭和英心沒走幾步,姜在中叫住了她們:「真的對不起。」
英蘭問:「是警察嗎?」
「是刑警。」
「說是你的侄女吧?」
姜在中一臉愧疚:「是去世姐姐的女兒。」
英心說:「再怎麼說外甥女也是,做了那麼可恥的事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已經勸過但是沒有用。」
英蘭問:「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見面的?」
「比和你結婚更早好多。」
「但是他們為什麼沒有結婚?」
「不是沒有結婚是沒能結婚。」
英心問:「為什麼?」
姜在中難以啟齒的摸樣:「善宇的父親和我姐姐有關係。」
聽者吃驚地目瞪口呆,英心說:「那……那就是說英蘭公公和那女人的媽媽是婚外情嗎?那麼他們倆是不是兄妹關係?同父異母?」
「那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