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兩口子在上班路上,英美問尹洙:「什麼時候給我結論啊?媽媽再婚後,我們的新房啊。如果要分開住,我應該先知道不是嗎?公寓也好,商住兩用房也好。」尹洙一籌莫展:「我真是無法理解,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要搬出去?」「直到現在我說的話,你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嗎?你得這周內作出決定,知道嗎?」「不知道,你自己做!」「放著老公幹嘛?那是你該做的!」「媽她現在婚都還沒結,你現在就開始鬧什麼呀?」「到她結婚就已經晚了,我都說了一百遍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想敷衍我?門兒都沒有!」尹洙搖頭:「對媽說那種話,我說不出口,不說!如果一定要分開住的化,你直接告訴媽。」「那走著瞧。」
姜刑警接到善宇短信,匆忙趕到了醫院,和真仍然不省人事,姜在中心痛又焦急,問醫生:「輕度腦震盪怎麼8小時還不醒呢?」「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現在還在觀察,別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什麼異常。」「不是一般的摔跤,請您再做一次檢查吧。」「您是不相信我們醫生嗎?」「哪能呢?我尊敬醫生,我是尊敬醫生的刑警。」
善宇和樸主任也趕到了,金司機告訴他們,和真被推出急救室了。在重症病房,他們碰到姜刑警,他眼裡滿是對善宇的責備,「怎麼樣了?情況惡化了還是意識恢復了?」善宇問。姜刑警叫他換個地方說話,樸主任卻叫善宇回家去,說他會幫忙打聽清楚的。
英蘭家的房子估計有300多平米,裝修豪華又精緻,但是如果只住3個人,顯得空曠,英蘭嬌小的身軀在裡面就更顯得渺小孤單,她坐在客廳等候,在疲乏時分,善宇終於回來了。
兩人相視無語。善宇先開口:「想說已經放棄我了?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呢?」
「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男人嗎?」
善宇盯著她的眼睛說:「還以為你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呢。」
「別做夢了,完完全全放棄你,一絲留戀都沒有,只是……」
「真的放棄我的化,現在不應該在我面前出現不是嗎?」
「對,我也知道我應該消失,可是,就在現在,聽了你近似侮辱的話,我咬牙切齒地站在這裡,是因為我有話必須得說。」
「不是因為丈母娘的化,我無話可說。」善宇準備走。
「你別躲,你得聽我說完。」
「說放棄我了,好像還沒有嘛,還這麼纏著我。」
「和你生活的15年裡,我沒有說出口的話太多了,沒有聽到的話也太多了,所以我現在要說我想說的,聽我應該聽到的,這樣我們才不欠對方,之後我們就結束,就這樣。」
善宇的神色裡還有淺笑的意味:「不是因為擔心丈母娘?」
被人刺痛軟肋通常瞬間變臉,英蘭忍住哭:「別在我面前裝有錢人就了不起,確實,弟弟死後我媽就成了窮光蛋,你一直給生活費我很感謝,可是,我不想因為這個跟你搖尾乞憐地活著,現在我會掙錢養活我媽!」她的每句話都咬牙切齒蹦出來的。
「我說,就讓這件事安靜地過去不好嗎?你不挑明出來也行的,怎麼還說出來?」
英蘭快瘋了:「對著你這個混蛋,我能就這麼熟視無睹嗎?我是死人嗎?沒任何反應!」
恩智沒有睡,開燈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戴著耳機聽音樂,只有這樣她才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說吧,關於那個女人。」
善宇被激怒了:「你這麼鬧只會對你自己不好。」他一把將她推到一邊準備進臥室,這次英蘭破天荒沒有柔弱地承受而是猛地反推他一把,善宇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做什麼?」
「為什麼推我?問你為什麼?你以為我是那種可以隨便推開擺脫掉的女人嗎?」
「擋了我的路所以推你。」善宇的語調不容置疑。
「這裡是大路上嗎?這麼大的客廳沒地方下腳才這麼說嗎?」
「我去的地方就全部是我的路!」
「你還真不要臉啊,怎麼?心情不爽?你去的地方的路就都是你的,你做什麼別人都得拍手叫好?現在我跟你唱反調你就不爽啦?」
「說我不要臉,你什麼語氣這麼惡毒膚淺?」
「我是這樣,怎麼啦?我不像你錢又多,學歷又高,你現在才知道嗎?我本來就是出生在又窮又低賤的家,怎麼?我現在在這臭地方要變得又有品位又優雅嗎?」
「說著說著又冒髒話。」
「罵你,還便宜你了,瞞著我在外面有了女人看我笑話,說忙,說累,拿工作當借口,為了做各種噁心的事,不但不道歉,回家還擺臭架子!」
「要覺得對不起你,我才會道歉不是嗎?就是覺得內疚看到你,內疚感也沒了,知道嗎?」
「你說什麼?還真是把我耍著玩呢,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覺得對不起我呢?瞞著妻子和那女人玩得不亦樂乎,像我這種黃臉婆隨便踐踏也無所謂吧?要我說別顧及我,你安心睡吧,還唱催眠曲給你聽,這樣才會覺得對不起我?」
「這樣看來,你還真是膚淺,和你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