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唱夫隨 第四卷 第三章 別樣的發洩
    「回來了?」月如歌一打開房門,就見到呆立在門前的軒轅澈,他滿臉的沉重。

    他幹嘛呀,誰惹他了?她暗想著,道:「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語氣不覺中夾著不滿。

    他靜靜看著她,她一如以前,對他,總是淡淡的,語氣也是經常帶著不滿。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有所屬;若不是雲風師弟早早地與另外的姑娘成親,他是不可能與她成親的;所以,他很知足,也盡可能地呵護著她,盡自己所能地討好她。可她,始終淡淡的,淡淡地接受,淡淡地承受。

    他以為,他可以慢慢等,他們有的是時間,等她把心中的那人慢慢淡忘,然後兩人過起夫唱婦隨的日子。只要她願意,哪怕他不當這個王爺,與她隱居山野,他也是樂意的。

    為了她,他的那些個姬妾早已遣散,只餘下芸娘和文姬。本想全部遣散的,可她說,一個人待王府太無聊了,留下兩個,四人可以打打牌;他不在時,三人進行「斗地主」;他笑了笑,同意了她的提議,反正王府不差錢,卻生怕她一人孤單、無聊。

    「怎麼了,我臉上有飯粒?」她盯著他的眼,以眼為鏡,細細看著,沒有發現臉上有任何東西,才放心地看著他。

    「我不在時,過得怎樣?」他鎖著她的眼,關切得很,心中的憤怒在說出口的那瞬間卻換成了關心。

    她笑了,淡笑如春風拂柳:「不也就那樣,還能怎麼樣?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玩的玩。」

    他點了點頭,想扯出一縷笑容,卻是無力。

    兩人靜默良久,他道:「弘弟過來了?」

    她輕嗯一聲:「來過,不久就走了。」

    「他說了些什麼?」他看向遠處,眼角卻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他說什麼來著?」她把眼前被風吹亂的髮絲輕輕勾至腦後,動作嫵媚,「哎呀,我還真一下子記不起來了。」她拍了拍腦袋,略略愧意地看著他。

    她不像作假,他心道,眼裡不由湧起柔情:「別拍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拍下去,還不得笨死!」

    「知道了,不就嫌我笨嘛,直說好了!」她嘟著嘴,嬰兒肥的臉上掛著不滿。

    看著可愛的她,他忍不住輕擰了一下她的小臉,引來她的白眼也不以為意;下一秒,伸手把她撈進了懷裡,連日來的空虛立即被充實得滿滿的。

    他笑了,帶著滿足,輕逸出聲:「如歌,我們要個孩子吧,屬於我們的孩子,一定聰明、可愛。」

    懷中的女子瞬間僵硬了身體,臉色慘白。

    「怎麼了?」察覺出她的不適,他頓生出恐慌;什麼時候起,她的一舉一動已成了他的影響力中心?

    「沒什麼——」她的聲音飄渺如煙,愈加讓他生出害怕,仿若她下一秒就會消失。

    「你箍痛我了。」她的語氣淡淡的,眉心微微擰著。

    「我抱你回去休息。」他打橫抱起了她,輕柔地摟著,如同呵護易碎的珍寶,穩步朝房裡走去。

    他靜靜看著被窩中的她,心疼地道:「身子不好,就多多休息。」

    她輕輕應了,閉眼休息。

    他站在她床前,心中百感交集,本是滿身的怒氣,最後,卻只剩下滿心的心疼。

    如歌,不管你會怎樣,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即使不愛我,即使要逼迫我折斷你的羽翼,我也要把你一生一世捆綁在我的身邊!

    ****誤會****

    天空陰雨綿綿,灰濛濛的沒有一絲生氣。我半靠在床沿,無聊地數著窗欞上的雕花。

    自從軒轅澈提到孩子的事情後,我就一直纏綿病榻。我知道,自己更多的是心病,源於爹爹的逼問,還有心裡的那根帶著懷疑的刺。

    這段時間,軒轅澈依然很忙,偶爾回來,也是匆匆看我一眼後就離開,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好好在一起吃頓飯了。

    芸娘自從看見軒轅弘出現在我的房間後,就很少來我這了,更不用說文姬;於是,我這紫竹院生生成了「冷宮」。

    「主子,躺下吧,這樣坐著容易著涼的。」左邊過來,溫柔地囑咐。

    我點點頭,全躺了下去。

    出嫁三個月了,突然好想回家,想月家莊的親人們了。每次生病,我都感覺到生命的脆弱,心裡也進入低潮期。

    夏天在不經意間溜走了,秋天就這樣來了。風吹過,夾著涼意,席捲著楓葉,在空中打了個圈,飄然而去。

    身子好些了,我就下了地,左邊陪著我,到處閒逛著,不覺竟到了文姬的蝶院。

    蝶院的風景比我那紫竹院靚麗、養眼,即使是秋天,也是花團錦簇、蜂蝶飛舞。我們靜立在綠色菊花的花架前,細細聆聽著花開的聲音。

    遠遠傳來文姬愉悅的笑聲,接著聽到軒轅澈寵溺的聲音,隱約夾著女子的嬌+吟聲;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這段時間軒轅澈為何這麼忙了,原來是忙著討得美人的歡心呢。

    我冷笑。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以前我以為軒轅澈是個例外,沒想到也是俗人一個。

    左邊擔憂地看著我,準備開口,見我搖頭,她立即閉嘴不言。

    我拉著她,放輕了腳步,回到了我的紫竹院。

    左邊走後,我就把自己狠狠甩上床,不是不在意嘛,為何心裡還是陣陣失落?沒想到我生病了,他卻是在別處尋歡!哼,還真是風流成性。

    眼前浮現那個冷清的翠色身影,是不是只有他為我守身如玉?

    他一向冷清,可是那次他失控了,他說,他妒忌了,妒忌成狂,妒忌得把我徹底揉進了他的身體;最終換來的是我的仇視,我的冷漠。我是不是錯怪他了,若我是他,是不是比他更激烈?

    他現在還好嗎?我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傷害著他?我和他的婚事一直得到爹爹們的支持,可是我卻選擇了軒轅澈,他是不是已經心死如灰?

    對不起,離明,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你當時的心境;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傷害了你,是我辜負了你的守候,辜負了你冷清面孔下如火的深情。

    軒轅澈,你太讓我失望了。

    淚,無聲而下,滲進錦被,只餘下一灘淡淡的印跡。

    ****

    「走了?」文姬走出房內,看著院中的那架菊花,開心地揚起嘴角。月如歌,跟我鬥,你還太嫩了。她的眼裡不覺閃過一抹狠意。

    「表姐,我們這樣做,等會大師兄知道了,可會把我碎屍萬段的。」歐陽景淡笑著,比女子還風情萬種;一襲花衣,妖艷、惹眼。

    「表弟,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還會知道?」文姬笑意盈然,「話說,你學軒轅澈的聲音還真像,若不是見到你本人,我都被你蒙騙過去了。」

    「哼,這算什麼,」歐陽景飛了一記媚眼,轉而深沉,「我和大師兄在山上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我可熟悉的很;哼,更何況軒轅家還欠著我們歐陽家好多條人命呢,我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表弟,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著,看誰笑到最後。」文姬輕撫著歐陽景妖媚的臉,動作輕柔,滿懷深情。

    「是呢,咱們有的是時間,趁大師兄不在,咱們……」歐陽景笑得曖昧,捉住了文姬的玉掌,一把就把她帶進了懷裡。

    「現在可是白天呢。」懷中女子嬌羞地道。

    「白天怎麼了,食、色,性也。」 歐陽景吻向懷中的妖嬈。

    紅帳裡,男子的粗吼,女子的嬌+吟,交織在一起,暖室添香,一室風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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