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姐姐！」門口傳來芸娘的聲音，我抬頭，從軒轅弘的肩膀上望過去，只見芸娘通紅著臉，眼裡更多的是憤怒和失望。
「喲，王爺不在，這麼快就不甘寂寞了。」文姬冷嘲的聲音中透著濃濃蔑視。
軒轅弘轉身，卻依然把我緊緊抱在懷裡。
「你們來得正好，跟我哥說一聲，我來逮回我這落跑了兩年的新娘。」軒轅弘眼裡透著威嚴，芸娘暗抽了一口氣，不由後退了一步。
文姬還想說什麼，看著軒轅弘冰冷的目光，嘴張了半天，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她向我看來，眼中的妒意和不甘愈加明顯。
「你們別聽他亂說。」我趕緊道，不願意與身旁的人再有什麼瓜葛；猛推開他，他的手臂卻如銅牆鐵壁，紋絲不動。
「別動，否則我不客氣。」軒轅弘沉著臉，一臉的暴戾。
我愣住了，他從來不開玩笑的。
一個吻在我呆愣間落在我的唇上，我忘記了躲開，心跳慢了半拍。他只是輕輕壓著我的唇，並未進入；但我已經清晰地聽見芸娘她們的猛地抽氣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軒轅弘白皙的臉上，他的臉酡紅一片；緊接著，是他的咆哮：「該死的，就知道你還是這樣野！」
這次，徹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把我的手緊緊鎖住，劈臉就在我唇上一咬，我痛呼出聲；他瞬間侵入，沒有一絲柔情，粗魯、霸道、不容拒絕。
直到把我體內的空氣搾乾，他才退了開來，喘著粗氣；他放開了我，我立即朝外蹦了出去；他的唇上還殘留著我的血跡，妖艷、誘惑。
「瘋了！」我看著眼前的這張帶著怒意的臉，輕言。
「你們還呆愣著幹嘛？」軒轅弘冷眼掃了一下門口的兩人，芸娘她們立即逃也似地離開了。
他手一揮，門「砰」地關上，一步一步，他朝我走來。
我慌張地後退，直到抵上了床柱。
「你，你幹什麼？」我的聲音顫抖著。
他邪魅一笑：「我似乎太容忍你了。」
他俯視著我，壓力瞬間從四周把我包圍了起來，猶如一個漩渦，把我困在了漩渦中央。我的手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心中大力呼喊著，澈，澈，快來救我——
「你害怕的樣子都很美！」他似在欣賞著我的無助、恐慌。
從來沒想過，軒轅弘竟然這麼膽大妄為，公然在十一王府為所欲為。
「你哥不會放過你的。」我道，盡量平復著恐懼，卻是徒勞。
「哼，他從來沒有想過放過我，」他無謂地道，「我亦然。」
「是他先違背協議，拒絕我們共同擁有你；所以，這次，我也會和他一樣。」他看著我，眼中開始湧動著情+潮，「如歌，依了我吧，他能給的，我都能給；哪怕是父皇的這片江山，只要你想要，我就為你奪來。」
我愣愣地看著他，這人瘋了，我要江山做什麼？
「如歌——」他的聲音透著深情，不容我忽視。
「軒轅弘，對不起，我們不適合；而且，我已經嫁做他人婦；你忘了我吧，即使守得住身也守不住心，又何必呢。」我漸漸找回了平靜的聲音。
「那我哥呢？」他眼裡閃著固執。
我忽然明白，他要我，並不全是因為愛我，而是夾著不服輸，不服輸於他的親哥——軒轅澈。
我笑了笑，有點自嘲：「我從來不曾專情於某一人。」
是呀，在眾人眼裡，我月如歌，貪財好色，懶散隨性。
他聽了，似乎放鬆了一口氣，語氣中透著不自信而愈加堅定：「相信我，我會對你很好，我會讓你的心全部放在我身上。」
「軒轅弘，我們都是自私的人，」我冷嘲道，「我們最愛的都是自己，所以，別白費力氣了。」
他的身體一震，道：「你為什麼這麼固執？」
「你為什麼又這麼固執？」我不答反問，「軒轅弘，你確定你是真正愛我的嘛？我看是因為我不愛你們兄弟倆所以你才這麼固執的吧？」
他笑了笑，笑容慘淡：「是呀，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想要的卻不能得到。」
我笑看他：「對，我們都要強，都不甘心、不服輸，希望什麼都可以按著自己要求的來發展。」
「女人，你還真是瞭解我！」他冷哼。
對於他隨時的變臉，我倒有了免疫，我笑道：「不是我瞭解你，而是，我們是同類。」
他不語，我接著道：「軒轅弘，我們來打個賭吧，若是我明天開春還不能離開這十一王府，我就乖乖地跟著你。」
「你！」他詫異地看著我，接著哈哈大笑，「呵呵，你果然還是你！」
「好！本王就依了你！」軒轅弘伸出手，與我緊握，一個約定就這樣誕生。
等他走後，我陷入了沉思。八歲那年，與軒轅澈的一個約定，導致現在成了他的正妃；十八歲的今天，與軒轅弘的一個約定，又會導致怎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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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奇地過著，直到軒轅澈的歸來。
他興沖沖地走入紫竹院，腳下生風，直到快到心中惦念的那個女子房間時，才停駐了腳步，猶豫不前，心裡還在回想著在十一王府門口的事情。
一回到王府，文姬就堵在門口，告訴他，他弟弟軒轅弘前幾天來十一王府找過月如歌，順便加油添醋地訴說著他倆之間的曖昧，月如歌如何如何紅杏出牆。他一聽，火冒三丈，差點就把眼前的文姬給滅了。
文姬看著他眼裡殺人的駭意，戰戰兢兢，立即打住了訴說，趕緊找了個借口，逃回了她的蝶院。
他越過重重屋簷，眼神直直瞟向紫竹院，馬上就有去證實的衝動。
他深呼吸好些下，才終於把殺人的衝動壓了下去。想著這段日子遇到的事，對他弟弟愈加怨恨了幾分，如今他弟弟卻是打起了他妻子的主意了！
他冷哼著，一貫的戲笑早已無影無蹤，臉上透著沉重、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