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唱夫隨 第二卷 第十二章 冷情離明
    在月家莊只待了兩天後,杜康師傅就把我帶走了,因為我倆要趕去落日鎮的離家莊祝壽。依依惜別月家莊的親友後,我們師徒倆就趕路了。

    再也沒有悠哉悠哉地行走,而是一路快馬加鞭。現在我也沒覺得下山出來就是為了透氣遊玩了,看著師傅這麼趕,我心中忍不住抱怨,早知如此,當初下山時就應該安排好呀,前松後緊,而非鬆弛有度,看來師傅也是個不會好好規劃的人呀,做事一點也沒計劃的樣子。

    所以,等趕到離家莊時,已是黃昏時分,我們早已疲憊不堪,而且是今天最後一批到的客人了。

    離家莊比月家莊小一些,一到門口,就可以看見大門上的門匾書著繁體的「離家莊」三個燙金大字。可能是由於明天就要辦喜事的原因,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所以分外熱鬧。

    客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問候著、聊著天,也有的在一旁切磋著功夫;而小孩子們則在莊子裡到處跑著,開心地打鬧。

    我們進去見過離莊主及其夫人後,就被侍從引入了客房,師傅就住在我隔壁。放好了行李,我倆又被引入客廳一起吃晚宴。

    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客人真多呀,宴席就擺了三十桌,只是十歲以下的小孩子就佔了四桌。這是繼我在月家莊過生日後,見的最多筵席的喜事了。由於明天才是真正的日子,晚上的坐席有些亂,所以我就拉著師傅與我同桌。

    在席間,我發現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背影,他正在桌旁招呼著一些少年就餐。我低聲問師傅,看他是否也認識那個招呼客人的少年。師傅只是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就不再作答。

    我只得再仔細觀察,越看越像,最終確認,他明明就是我的三師兄離明嘛。他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沒有與我們一起下山?很多疑問湧入我的腦海。難道這離家莊是他家嗎?看他那麼招呼客人,八成是這樣了。

    他看起來雖然不算熱忱,至少沒山上時那麼冷冰冰了。席間也有少女打趣著,有的還癡癡看著他們那些少年,甚至有的眼冒著顆顆桃心。

    我輕笑著搖了頭,她們是沒有接觸我這個三師兄,接觸之後就知道了,此人最會冷場。很多時候,他的存在就是冷笑話的開場,絕對地降溫。

    在麒麟宮,我們大都不願與之接觸,而且他也從不主動與我們交往。我上山來,與三師兄離明說過的話,一隻手的手指頭就可以數得過來。

    飯後,師傅被離莊主請去敘舊了,我一個人在這莊子裡逛著。遠遠就有兩位少女揮著手與我打招呼,並朝我走來,我只得客氣地招呼著。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晚宴時同桌的兩位少女。

    其中一穿粉色紗裙的少女道:「你就是離明的師妹嗎?」

    她的語氣不大和善,但我不願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她馬上說道:「看你也不怎樣嘛。」語氣有些蔑視。

    我回道:「當然了,既沒姐姐你清秀漂亮,也沒姐姐你大方淑女。」我的口氣有些調侃。

    她聽完就咯咯的笑了。

    另外一個穿淺藍色套裝的少女趕緊拉了她,生怕她又爆出什麼驚人的話來。可是那粉色裝的少女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她甩開了被拉著的衣袖,說道:「我是離明的表妹,我不管你們在山上學藝的情形是怎樣的,總之,以後你離他遠點,我們可是有婚約的。」

    我聽完,圍著她轉了兩圈,然後抬腳就走了,剩下她氣得在後面跺腳大叫。這女的真是神經質,以為人人像她那樣迫不及待投懷送抱呀。

    別說我對三師兄一點感覺也沒有,純粹是絕緣體;就算有,我也不稀罕這女人。況且,就他那冷冷清清的性子,我也是避之不及,誰願意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真是的。

    第二天,是離家莊的老太君的生日,也就是離明奶奶的大壽。一大早,就被巨大的響聲給吵醒了,我只得鬱悶地起床、洗漱之類的,等收拾好才發現,莊子裡早就是人滿為患了。看來,我又是起來晚了。

    給老太君拜壽時,竟然是跟昨晚那個穿粉色衣衫的少女一起。

    老太君樂呵呵地叫我們起身,然後把我叫到跟前,仔細打量一番後,慈愛地說道:「聽說,你就是我那孫子的小師妹,叫什麼來著——」她轉向旁邊的離莊主問道。

    「如歌。」離莊主輕聲答著。

    她聽了,又笑向我道:「哦,如歌,對吧,看我這記性,哎,人老了,記性就是不行呀。」

    我也跟著笑道:「老太君一點也不老,您還要等著看三師兄結婚生子呢。」

    老太君聽了已笑成了一朵花,點著頭,口中道著「好,好,好」。

    又陪著嗑叨了幾句,我就退下了。轉身時,無意中瞥見那個自稱是三師兄表妹的少女,她的眼中帶著赤-裸-裸的敵意和仇視。

    我無語地搖著頭,這世界是不是不太正常呀,成為他人的師妹就得糟仇視啊。

    等吃過午宴,客人們就開始三三兩兩的回去了。我跑去問師傅是否我們也要動身時,師傅搖了搖頭,說要在這裡多休息兩天,然後又是意味深長的笑,而我則被他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只得無聊地逛著院子。雖然這莊子比月家莊小了些,可是逛一圈下來,我的腿都感覺要斷了,只好找個無人的地方坐下,十分不雅地捶著走得酸痛的兩條腿。

    休息了大半個時辰,我的腳力才慢慢恢復,可是我仍不願動,索性就躺在樹蔭下小憩了。隱約有說話聲,我抬起頭看看四周,沒發現什麼人呀,於是接著假寐。

    聲音越來越大,吵醒了我,我憤然起身,卻見不遠處有一男一女爭辯得厲害。帶著好奇和賭氣的心理,我走了過去。看清來人時,我就後悔了,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呀,她就是那個自稱是三師兄表妹的女子。

    她看見是我,語氣十分不客氣,嚷道:「怎麼又是你?!」

    我本來見她就煩,聽後更煩,好像我專門跟蹤她似的,所以我立刻就回擊:「我還沒說你呢,這莊子這麼大,哪兒不好談情說愛,怎麼就偏偏跑我休息的地方呀,你是不是存心的呀?」

    說完,我還不忘怒視她一眼,順便扔個白眼給她身邊的那位——三師兄離明。她聽了,一臉紅霞,不過一會臉上就紅白交加,可精彩了。

    而我那離明師兄,完全視我為空氣,還是與那女的爭辯著,說什麼那個不作數,完全是她一廂情願什麼的。

    我聽了,非常糊塗,乾脆不理他們,準備另選一地休息去。剛邁腳,就被那女的扯住。

    我怒了,直接甩開她的豬蹄,凶巴巴地說道:「你們打攪我的清夢也就算了,現在還扯著我衣服不讓我去休息,想幹嗎?皮癢了是吧,要不要老娘好好伺候一番?」說著,掄起了拳頭,就準備攻擊,把什麼招數、套路全都拋一邊,準備直接進攻了。

    可能是見我真怒了,那女的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們評評理,沒別的意思。」

    我狐疑地看了他倆一會,見不是說謊,於是問道;「評什麼理?」

    那女的見我鬆了口氣,立即告訴我原委。

    原來,他倆還真是娃娃親,只不過離明的父母當時沒有一口咬定,而是說如果離明以後沒有其他中意的女子,就與之成婚。而這女生,一直是愛慕著她的這位表哥,算起來都有十年了。可離明除了親近她之外,就沒有親近過其他的女子,所以,她才覺得他沒有其他中意的女子,要他履行當年的承諾。而離明卻一直覺得對她只是兄妹之情,對於男女之情,完全是她的一廂情願。

    聽完,我吐了一口氣,充當和事佬:「這種事,真的很難公平理論,因為沒法權衡,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老實說出心中的想法後,我繼續說道:「在這個時代,很多人的感情是兄妹之情轉化而來的,這就叫日久生情。」

    她聽了,臉色有些好轉,而離明師兄仍然冷冰冰的,無絲毫變化。

    「當然了,也有很多確實只是兄妹之情的,永遠都無法轉化成男女之情,因為太過熟悉、太過瞭解,這就叫審美疲勞。」

    我補充道,她聽了,臉色又暗淡了。

    「具體情況如何,你倆應該多多交流,瞭解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好好溝通。」

    我說完,那少女就一臉期待的望著離明師兄。

    「永遠不可能。」五個字從離明師兄的口中一字一字平靜地蹦出來,然後就飄走了;剩下那少女一臉慘白地站在那裡,搖搖欲墜;而我則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下,也輕輕地走開了。

    誰叫我沒輕功,不能到處飄,只能慢慢走了。

    離明師兄真的是冷情呀,他表妹都喜歡他十年了,他盡然紋絲不動。要是我的話,早感動地抱著美人歸了。

    在現代時,曾經與他人討論,結婚應該與怎樣的人在一起,是你愛的,還是愛你的?結果很多人同意,如果沒有相愛的,就找愛你的。多麼現實的選擇,可是,對於三師兄離明來說,他,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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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算多不多,得一個一個地安排戲碼哦,呵呵,歡迎及感謝您的閱讀、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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