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電掣的奔到了這斷谷的盡頭,來到一座大山前,山的左邊有一道峭壁,峭壁的半中腰有一道飛流而下的瀑布,瀑布寬有幾丈,老人飛身進入瀑布後,就不見了。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後,老人出現在離瀑布相隔著幾座大山且步行有百里外的一處山谷裡。
一入谷,老人就用氣傳聲:
「星兒!星兒!快快準備床鋪救人!」一邊飛馳著一邊凝聲傳話。
不多時,同樣傳來聲音,是個女人:
「喊什麼喊呀,你難道把外人帶進谷裡了嘛?給我扔出去!」好像生氣了,說話聲雖不大,但卻怒氣沖沖的。
「噯哎!星兒啊,快,這可是上天讓我們救的,別說了快把新練成的紫玉還魂丸拿出來。還有我今日可是遇到了曠古的神物!快聽話了!」老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再一飄身就站在了一處茅屋的門前了。
這時,從茅屋裡走出一個白髮老太太,說老太太呢有些過了,光看一頭白髮可以叫她老太太,可是你看到她的臉後,絕對不會在這麼叫了,因為那張臉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歲左右,而且絕對的美女,一雙秋目如星光般的燦爛,柳葉眉自然成形,瓜子臉,俏鼻子,標準的櫻桃小口,芙蓉面連一絲的皺紋都沒有,神態調皮可愛,面上微微帶著笑意,嘴角上還有兩個小酒窩,身材保持的跟個少女也相差無幾,一身粗布衣裳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反頁更顯的純撲自然了,這樣形容一個老太太實在過分,但實事就是如些,除了那頭白髮你只能這樣形容面前這位叫星兒的女人了。
「什麼稀罕之物,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喲!感情你是救了個姑娘回來呀,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在外面有新相好的了,她是不是你的野種!?嗚……我不活了……」
叫星兒的白髮俏婦一看老人抱著一個姑娘在懷,頓時醋意大發,豎起娥眉嘟起嘴撒起潑來了,那雙秋目裡淚水一雙一對的流著。
「唉呀,我的好星兒,你這是吃的那門子醋嘛?快別哭了,乖啊,唉,來幫我把她放在床上,再去燒些熱水來。她中了劫心掌,從白雲山的斷崖上摔下來掉進碧寒潭裡,快,趕緊的,救了她我告訴你,我遇到了什麼神奇之事了!」
老人一看婦人哭起來了,連忙哄她並將姑娘抱進了屋,白髮婦人雖在生氣但還是幫老人把羅菲妃放在床上,老人回身摟著婦人連連哄著她,好像生怕她生氣似的。
「哼!老傢伙,我先救人,一會在跟你算帳!」白髮婦人狠狠的捏了一下老人的臉,嬌顛的瞪了老人一眼,轉身往外屋走去。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一下,眼裡的寵愛之情,毫無遮攔的流露出來,一點也不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到像個中年人疼愛妻子一樣,無盡的寵溺。
笑過之後,老人轉身從牆櫃裡面找出一個小箱子來,打開後拿出一個布包,布包裡面是銀針,老人回頭在一旁的木盒裡洗了洗手,這才拿起銀針,在羅菲妃的膻中穴上紮了下去,這裡可是決定人生列的大穴,老人慢慢的行著針,而後又在另外的幾處大穴上下針,一切停當後,叫星兒的婦人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深藍色的小瓷瓶,另一手拿著一個粗瓷碗,碗裡是一點黃酒,她從瓷瓶中到出了三粒紫色的藥丸,放在黃酒碗裡化開,老人捏開羅菲妃的嘴,婦人用木製的小匙子一點一點的給羅菲妃餵下去,也許是那棵七仙草起了作用,這次羅菲妃咽的很好。
「呵呵,星兒,解劫心掌的毒你就拿手,你來吧!」
本來老人要給羅菲妃解的,可是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愛人,俏臉生煙,連忙賠著笑拉起婦人的手,盡乎是獻媚的笑著說。
為什麼婦人會這個樣子呢,當然是因為解劫心掌的毒,是要把羅菲妃的上身衣服脫掉解啦,本來也沒什麼的,老人都可以當羅菲妃的爺爺了,可是這婦從就是不想他碰別的女人,就算是孫子輩的也不行,誰讓老人愛她呢。
「哼,算你識相,走開,你去添把柴火,水快好了。」婦人的美目剜了老人一眼,一把拉過他甩在一旁,自己坐在了床上,把羅菲妃扶了起來,並吩咐老人去準備提熱水來。
「呵呵,是,聽夫人的話,為夫這就去弄來。」
老人連連點頭滑稽的做了個鬼臉,又站的端端正正的朝婦人鞠了個躬後,才笑著出去了。
還真是一對老喜歡冤家呢!
婦人俏皮的小嘴一抿,眼裡儘是幸福之色,回頭看了看扶在手中的羅菲妃,輕輕的將被岩石刮的不成樣子的村姑衣服解開,因為羅菲妃的胳膊手上胸前到處都是傷,無法正常脫掉衣服,婦從內力暗用,輕嘿一聲,那件偷來的村姑綿衣就成了碎片了,如白雪般的花絮落了一床,羅菲妃上身裸露在婦人的眼前。
「哎喲!可惜這細皮嫩肉了,竟然傷成了這樣!?暴殄天物哦!」
眼前的身體已經完全可以已血肉模糊來形容了,前胸幾道被石尖刮的傷口,深可見骨,後背上更是無一塊好肉,肋骨斷了幾根,都可以看見,血肉難分的後背中間,有一塊黑青色的印,現在已經看不清是掌印了。
婦人看了看,這後背都沒有下手的地兒了,急忙叫老頭兒進來:
「老頭子快來,先別弄水了,這孩子傷的根本不能沾水,給我拿塊紗布來。」
「怎麼,外傷很重嘛?」外屋老人應聲問。
「後背都沒有一塊好肉,我都沒地兒著手了,快點拿紗布來。」婦從嬌聲說道。
「好,這就來了。」老人應聲的功夫,拿著一團白色的紗布進來。
「把生肌散敷上吧!不然會化膿的。」老人隨手把手中了一個粉色的瓷瓶給了婦人,而後自己走了出去,女人自豪的嬌笑了一下。
女人把粉瓷瓶到出來的藥沫輕輕的散在羅菲妃的傷處,而後把紗布輕輕的敷在藥沫上面,連敷兩層,這才打坐盤膝凝神聚氣,雙手劃圓用功至十二鄒天,真氣巡迴到雙臂經掌心穴輸入羅菲妃的背心穴,羅菲妃背上的血肉在老婦人的手掌壓力下,鮮血滲透了紗布,可是中那那塊雪色的掌印開始慢慢的變淡了,一盞茶的功夫兒,老婦人掌力猛的一加,羅菲妃
「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來,與此同時,其它傷到血管的地方,也被強勢的內力衝破了老人點的穴道,鮮血直流,等老婦人收功平息後,床單已經被血染了,羅菲妃也一頭栽到在床上,仍然沒有醒的跡象,老婦人床把羅菲妃放側了躺著,兩邊用枕頭支著,防她平躺和爬下,壓著傷口。
「老頭子,快來,她體內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內力護著,我的內力一進去就被它溶解了。」
原來老婦從輸入真氣好,立刻感覺到羅菲妃心脈處有一股強大的真氣護著,等她的內力接觸到後,立即接受了她的真氣,引著她的真氣往各個穴位遊走,這婦人她在解劫心掌毒時,那股內力又脫離自己的真氣,等毒解了它又與自己的內力結合在一起,順帶著把羅菲妃內傷一一療治,而且竟然把她的真氣逼出體外,驚的她半天回不過神,這可是她活了這麼大歲數頭一次遇到了這樣的奇事,所以羅菲妃的外傷流血她都不知道。
「哦,是嘛?這不奇怪,還有更奇的呢,先給她治傷,過後我在給你說!」
老人聞言進來手中拿著一大疊紗布,還有兩塊木板,對妻子所說的奇事並不感覺到新奇,因為他見的事更奇。
「那股內力可是我從沒見過的強,什麼人能練到這麼強的功力呢?這天烽大陸上和西域各國的頂尖高手,沒有我不知道的,難道是新近出現的人物?」
老婦人還是不停的問道,因為她的心裡疑團實在是讓她困惑不異。
「哎,好了,快來幫我,一會我就告訴你怎麼回事,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老人看妻子追問的急,可現在療傷要緊,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因為他知道愛妻是個馬大哈,療了半天的傷,一定沒有注意到羅菲妃手上的血玉鐲,所以他拉起羅菲妃手腕給她看。
「你幹嘛拉人家手啊?你……這……這是……這不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玉鐲?????」
婦人一看老人竟然抓小姑娘的手,急了,瞪起杏眼就要罵,但她看到姑娘手腕上的東西時,杏眼呆了,突然睜的跟牛眼差不多大小,手指一個勁的伸指著血玉鐲,結巴的半天才說出名字來,依然還是不相信的盯著它,忽地一把抓過羅菲妃的手,眼看要把手上的玉鐲放在眼睛裡去了。
「呵呵,是不是曠古奇寶啊?這回不奇怪了吧!來,乖,先別發呆了,幫我把九靈散於膏拿來,快去,嗯!」
老人疼愛的摸了一下愛妻發呆的俏臉,輕柔地在她耳邊說道。
「噢,哪個,老頭子,那個真的是嘛?」還是不相信的問。
「呵呵,看傻了吧!快去!」
說著老人回頭看著床上的羅菲妃,知道現在無法給她用藥水取出體內的殘留的毒素,只好先把外傷處理好,先把羅菲妃那雙血內模糊的手,用鹽水清洗過後,又用酒擦洗了那些肉裡還留下的雪色物質,然後抹上生肌取腐膏用紗布包好,隨後拿過那兩塊木板,接上斷了的肋骨,而後用繩固定住,羅菲妃不能平躺著睡,也不能爬著睡,只能側身而臥,老人讓妻子仔細的處理過前後心的傷口,就把羅菲妃用一個木製的架子固定好,讓她側身而臥,這才處理腿上的傷口。
羅菲妃的腿傷到了大血管,本來沒流多少血,可是剛才老婦人用功逼毒時,把原本封住的穴位衝開,這一下可流了不和的血,老人用極細的針把血管給羅菲妃縫合起來,又把劃開的大口子也縫合上,小腿處骨頭也裂開了,一併處理完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仔細的查過羅菲妃的頭部,老人知道傷到了腦子,人可能要昏迷一段時間,但生命是絕對沒有問題了。
等收拾好一起,老人的妻子也把晚飯準備好了,簡單的四樣家常菜,只不過這些菜都是在外面見不到的,竟然有番茄、辣椒、還有紅蓍,另外有一條蒸魚。
「老頭子,快點告訴我吧!嗯!」
婦人把手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坐在了老人身邊,撒嬌的搖著老人的手臂,模樣兒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星目含情,櫻唇微張,嘴角的兩個酒窩隨著笑容顯的更深了。
老人哪裡受的了妻子這樣的嬌顛呢,只管嘿嘿的傻笑,撫摸著愛妻的俏臉道:
「嘿嘿!這會兒急了啊!早上讓你也去轉轉,你說啥也不去,現在後悔了,呵呵,」老人端起愛妻給倒的酒,喝了一口,憐愛的看著她。
「你是說昨晚的那個星象?真的與那個有關?」
婦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瞅著丈夫,好像他在說謊一樣。
「星兒,為夫可時騙過你呀?你可是錯過了世間奇異了!」
老人也為妻子錯過這場世間奇觀而感到遺憾起來。
「真的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那麼巧呢!?」
婦人說什麼也沒相信,其實是心裡後悔的要死,一早因為老人破了當初的誓言要出谷,婦人生氣不理他,沒想到真的是天意所造,自己也錯過了見識奇怪的天象。
「好了,別後悔了,我帶你去看星像你就知道了。」
老人攬起妻子的纖腰,一起步出茅屋,來到一塊巨石上,老人指著龍王星宮鄒邊的二十八宿星,而後又指著龍王星,讓妻子看。
「天哪,那顆星光真的暗下來了,難道應劫人就是這位姑娘?」
婦人看到昨晚還閃爍著星光的那顆星兒,今晚已經暗淡下去,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看到過那顆星,現在一定會以為天上從來沒有過那顆星星呢。
「是的,星兒,昨夜讓你觀星象,你也看到了那個不明星閃爍不定的,我當時暗暗的推算過,此主命星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今兒個一早我心煩意亂,本想告訴你我要出谷去看看的,可是當初為夫答應過你,從此在不出谷的,可是心中就是慌亂不定,最後想出讓你陪我一起去採藥的法子,誰知你竟不願去,還生了為夫的氣,對不起,星兒,為夫失言了,但這可能是天意吧!」
老人長歎一聲,知道自己當年因為愛妻突然隱退,有多少事都沒有來得急交代,還好,自己早有留下的接班人,這才放心的隨愛妻隱退,今天為了天意又違逆了愛妻的心意,他的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低聲給愛妻道歉。
「秋哥,別說這些,你能放下一切,陪我隱退,星兒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今天這事也太怪異了吧?」
婦人靠在丈夫的胸前,仰望著天空的星星,她根本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丈夫的氣,而是沉靜在奇怪的天象中,她實在是不能把天象與凡間的人聯繫在一起。
「星兒,還記得我當年給你提及的那個預言嘛?」
老人低頭吻了一下愛妻的髮絲,輕聲的問道。
「嗯,記得,你說天烽大陸大亂之日,就是那個預言中的聖主出現的時候。」
婦從回憶著說道。
「夜涼,我們回屋去說。」老人扶著妻子回到茅屋裡。
老兩口邊說邊吃,老人把那個預言從頭到尾又細給妻子講了一遍,後妻子問道:
「哪這個不明星又是怎麼回事呢?」
妻子不明白龍王星宮邊上已經有了一顆主位星,怎麼從異域外又飛來一顆不明星呢?
「這個也是為夫疑惑所在,按說龍王星宮旁的主位星應該也明瞭了,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它出了除正常出現在星宮旁,卻一直不明亮,不僅不能照釋自己的星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