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離悠的笑聲伴隨著黑色的車子,遠遠的駛離剛從車裡鑽出來的許昊霖的視線,許昊霖氣的恨恨的一腳踹在爆了的車胎上
「shit,shit,該死的女人,瘋子,瘋子,你最好祈禱別讓我在遇見你,不然我……」
狠狠的一拳砸到車頂,車身顫了幾顫,看看腕上的勞力士表,許昊霖雙手抓著頭髮,一腳踢飛地上的一粒小石子,被這個瘋女人給破壞了。
離悠愉悅的開著車回到了家裡,在廚房把買來的菜摘好,一凡從外面走了進來,離悠回頭,一凡斜倚在廚房門口,橘色的格子襯衫襯托的人面如玉,離悠笑
「不是不喜歡這麼艷麗的顏色嗎?」
一凡露出寵溺的笑
「穿著穿著就喜歡了。」
「哦,合著你是被逼的啊?」
「我沒說。」
「你就是那個意思。」
離悠手裡剛洗完的菜,連著盆子朝一凡飛去,一凡身影一晃,穩穩的接住盤子,拿到菜板前,熟練的操起刀切著菜
「剛去哪裡了?那麼久?」
離悠眨巴眨巴眼,朝一凡做鬼臉,惡人先告狀啊?誰比誰晚回來的?
一凡不用回頭也知道離悠臉上的表情,邊切菜邊笑
「我還以為你去種菜了。那麼久。」
離悠終於出聲
「喂,誰回來的比較晚啊?」
一凡笑著回頭
「做飯沒?」
離悠一窒,一來不能接受一凡突然轉變話題,二來當真想起自己急急趕回來,為了製造早回來的假象就坐這擇菜,忘記做飯了,吐吐舌頭,撓撓腦袋,自己這下廚的智商總是不如一凡。
程一凡笑的眼睛彎彎
「還不去做?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離悠撅嘴,朝飯鍋走去,米下鍋後,一凡那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只等飯一好,就可以炒菜了。
一凡拉著離悠的手來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離悠一直不說話,她心裡忐忑的知道,一凡好像要跟自己說什麼,而內容應該是跟今天他去見的人有關,她不想知道,如果一凡以前都不告訴自己,那麼現在告訴自己做什麼?
一凡看著離悠四處亂轉的眼,拍拍她的臉頰,離悠憤怒的瞪一凡,惹的一凡輕笑,他何嘗不知道離悠的心思?他回來的時候,看到外面她的車有一處花了。
「……」
一凡沒等說話,離悠一下子伸手摀住一凡的嘴,
「別說,我要出門兩天,回來後說給我聽,這兩天你給我好好看家,閉門思過。」
一凡眼裡的笑驟然消失,
「去哪?」
離悠心裡歎氣,就知道瞞不住一凡,所以她就直說
「組織交給的任務,你這次替我出任務失敗了,組織說本該一併罰了,但念及我們倆一起罰,對與四處面子不好看,所以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交給我一個很重,很重,很重的任務,他nnd,我要是死在外面,你就給我把組織老巢端了去。」
一凡微微蹙起的眉頭因為離悠的一番話又舒展開來,好笑的揉揉離悠的頭髮,離悠滿臉憤恨之色,瞪了一凡一眼
「傻丫頭,我在家等你,這次要多久?」
「這個。」
離悠伸出手,一凡抓住她的手放下
「五天嗎?好。」
倆個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那邊飯好了,一凡去做菜,離悠看著一凡的背影心裡苦澀,沒等傷感,一凡回頭
「過來,一起做。」
「不要。」
「不行。」
「為什麼?」
「你要學學做菜了,不然以後我不在……」
一個沙發墊子朝一凡砸去,一凡笑著接住,抱到懷裡,離悠氣的扭頭不理他,一凡走了回來,將沙發墊放到離悠身旁
「走,我教你,我的意思是我以後也要出任務啊,你難道要像那只被餓死的小貓一樣?」
「以前你也出任務,我也沒餓死。」
「有樣本事在身,總沒錯。」
離悠心裡發慌,死死拉住一凡伸過來的手,雙眼不自禁流露驚恐之色
「你,是不是要走?」
一凡一愣,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拍拍離悠的手臂
「傻丫頭,說你傻你還真傻了,我怎麼會捨得離開你?一件小事你也想那麼多,算了,你別學了,我天天做給你吃,我出任務就把菜給你做好冷凍,或者你還是去外面吃,乖了,看電視吧,一會菜好了我叫你。」
離悠猛的扭頭,當真鬆了一凡的手,去抓遙控器,一凡無奈的笑笑,也不在勉強離悠,轉身去廚房了。
離悠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害怕,那麼驚恐,一凡說以後要她自己做菜,難道他要離開了?他知道自己傷了他,所以他傷了心了?還是他要回許氏了?
顫抖著手抓著遙控器,不停的換台,電視裡演的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心裡疼著,痛著,一凡要是回許氏也好,許氏能夠庇護一凡,讓他脫離組織,再不用過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想到一凡那失去的小手指,離悠心一陣緊縮,看向廚房裡忙碌的修長身影,下定決心,她不會成為他回去的障礙的。
一凡奇怪的回頭看跳進廚房的離悠
「做什麼?」
「學做菜。」離悠笑的沒心沒肺,一凡猛的伏低身子從窗子看外面的天,離悠一腳踹向他,一凡躲過,笑著回
「太陽還在啊?沒從東邊落下啊?」
離悠掐腰
「對,今天太陽就是從西面起,東面落,你能怎樣?」
一凡笑著將菜倒入鍋裡,
「不怎樣啊,就是看看。」
離悠在一邊看著,一凡耐心的給離悠講解,什麼時候放油,什麼時候放肉,什麼時候放什麼調料,調料放多少味道恰恰好,離悠聽的雲裡霧裡,整顆心都在一凡就要離開自己上面吊著,學的心不在焉。
一頓飯吃完,離悠乖乖的去收拾碗筷,一凡在她後面看著,離悠的表現讓他的心也吊了起來,原本擔憂離悠這次任務跟自己任務失敗有關,離悠把那任務說的那麼嚴重,他心裡畫魂,當真無法分辨那任務是嚴重還是輕巧,剛剛離悠跑去學做菜,他的心更是無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