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綠娘調教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她的一切思想。這是一種妖術,一旦被這種妖術所侵襲,慕纖舞就會變成了一個無比淫~**蕩的嬌娃,她會時刻懇求男人的滋潤,直到她快樂至及失去她該有的魂魄,她就會成為一個溫順懂的要,懂的求的床奴。
「綠娘夠了,本座不要一個沒有思想的軀殼。」
「綠娘明白了。」當綠娘離開慕纖舞的身體時,也召喚著那條蛇怪,在她充滿誘惑的召喚下,那條蛇怪從慕纖舞的身體裡滑了出來……
慕纖舞四肢著地趴在床上,白皙無暇的肌膚上那晶瑩的汗珠無比的誘人,那起伏的豐盈,引人暇思。
她的臉色呈現疲憊,那更加空洞的身體讓她不堪,她重要露出乞求的姿態,轉臉看向站在床邊的魔天。
魔天冷笑後是一陣冰冷的凝視,突然扳起她的臉,狠狠地咬著她的紅唇,只見那嫣紅的嘴唇即刻溢出鮮紅的血,如同抹上了腥艷的唇膏,隨後他又覆上去,將那血一一吸吮。
「我會將你和綠娘的精彩的表演給那隻狐狸欣賞一番的……」
……………………………………
「魔天你太可惡了!」
「這又算什麼?」魔天扯起嘴角露著放肆的笑意。
這一刻魔天從沒想到有一天,他甘願為這個女人放棄一切。
慕纖舞看著揚長而去的魔天,狠狠垂著床榻,她是怎麼樣的女人銀無刖早就清楚了,所以她在意的是當他知道她在魔天的手中而擔憂她。
第二天,一群侍女來到侍奴館將慕纖舞帶到了如畫所住的鬼王宮的偏殿。
侍女們捧著耀眼的頭飾還有華麗的衣衫站在她的面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
「回娘娘,從今開始你就是王的娘娘了。」
「魔天人呢?」
「回娘娘,王的行蹤無人知曉。」
在侍女的打扮下,慕纖舞因一身華麗的衣飾而添出了她的高貴氣質,這是她不曾料想的,感到自己好似變了一個人,雖看上去美艷不可方物,令人心蕩,但卻陡然陌生。
站在銅鏡前認真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左看右瞧、前後扭擺,惹得裙角隨之飄舞,玉珠脆響,可謂聘婷秀雅,娥娜翩躚。
「娘娘可是魔界最美的女子。」侍女們發出讚美的聲音。
慕纖舞冷笑,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她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了,因為她現在就是個受害者,她冷冷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如果沒有絕美的容顏也許這一切不好的事情與她都會無關了吧?
此時此刻一個雙眼睛正在窺視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攝入了墨綠色的眼眸裡,而她的身影則在那冷魅的光芒中雖輕盈美麗,卻顯得柔弱單薄。
她的身份不同了,也獲得了不一樣的自由,雖然她知道在這裡無論她多大的能耐也走不出去。
「不要告訴本座你是在想念本座。」看了她很久的魔天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自作多情是你的強項嗎?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多毛病呢?」慕纖舞厭惡的看向魔天。
「這些毛病你很快會喜歡上的。」
「看看,妄想症又犯了,懶的」
「那隻狐狸要本座轉告你一句話。從今以後他銀無刖與傾心也好慕容初舞也罷都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魔天的話一出,慕纖舞像被定住了一般,雖然她不相信眼前的魔鬼,可他眼中的肯定和嘲笑,彷彿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一絲虛假。
「我殺了你!」一閃而過的紫光之下紫鞭抽向魔天,不止沒有傷到他,卻被他一揮手直接將她重重打趴在地上。
她的雙手努力撐著地面,勉強地抬起頭,將兩道憤恨的目光射向魔天。此刻,她的面色變得蒼白,嘴角滴血,那覆著鮮血的唇更是腥紅刺目。
魔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即使面對一個如此絕美女人,也毫不手軟,看到她流血、垂死,也可以露出悠然得意的笑容,天生擁有的高貴與美麗竟是一副邪魔的姿態。
他蹲下身,伸出一隻手托起那精緻的下巴,對著那清冷的臉龐定睛瞧著,同時,將他森寒的目光刺進了慕纖舞的眼睛,將那裡的怒火冷卻,直到眼裡充滿了驚恐才罷休,隨後他放開了手。
「你這個傻女人居然想殺本座,自討苦吃也不是你這樣的方法。」
慕纖舞似乎突然清醒了,她的怒火被強行凍結了,渾身顫粟,嘴唇發抖,受著冰寒的錐骨折磨。而在咬著牙堅持了一會兒後,她的雙手再也不能支撐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一邊臉頓時浸泡在了適才吐出的血裡,隨後,耳畔響起一串沉緩的腳步聲,愈行愈遠,最後消失。
更殘酷的是,她的意識十分清醒,身上的痛苦也就一直持續著……
「你真的見過他了嗎?」她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問這樣的問題,只是她的心卻因魔天的話而痛著。那強烈的愛在無休止的摧殘著她。
「難道你以為本座在說謊不成?」
「你證明給我看!」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本座告訴你本座的話只說了一半,你已經不再是本座的需要的籌碼了,因為本座已經讓那隻狐狸看到了更寶貴的東西,所以他已經臣服本座了而你也被他拋棄了。」
「你說謊……他不會……絕不會……」她不相信,他不是愛了她一千年嗎?要變早就變了。
「不相信?好,本座就讓你知道你付出一切所愛的那隻狐狸是個什麼貨色?」
「魔天對她你應該溫柔點,女人不喜歡粗暴的。」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慕纖舞覺的自己像是進了地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是她卻不敢看向那個聲音來自的方向,她怕,她怕看見那張熟悉的臉。
「傾心你為什麼不轉臉看一看,本座究竟是否騙了你?」魔天冷笑。
「傾心,聽說你的心裡一直還惦記著我是不是?」一襲銀色長衫的銀無刖擁著綠娘走到她的面前。
「無刖?」她還能有什麼理由不再相信,眼前的男人他的一言一笑都刻進了她的骨子裡,她愛這個男人,她所有的不幸也都因為這個男人。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銀無刖一人,她看不見依偎在他懷中的綠娘,可是事實畢竟不容她忽略,當她想投進那久違的懷抱時,卻被綠娘的狠狠的推倒在地,她驚訝的看著他。
怎麼會?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傾心,你現在已經王的女人了,就別太貪了。」綠娘細聲細氣的說道。
「你胡說……」
「她說的沒錯,你已經不是我的了。」仍舊是優雅誘惑的音調。但是,卻說出了無比殘忍的話。
她無力的搖著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吞噬著她的心,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被背叛的感覺!但她還是不停的告訴自己,就是真的又怎麼樣?她沒愛這個男人,愛他的是那個傾心,而她是慕纖舞。
「呵,說的沒錯,我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銀無刖的眼中始終一直靜如止水。
她深呼吸,盡量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而冷淡,她不想讓別人看出來她的心被傷了。
魔天對這樣隱忍的慕纖舞卻心疼起來,他走到她身邊把她扶起來溫柔的擁進懷裡。
「魔天,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女人?」
「當然。」魔天看著她,回答的很認真。
「那將我眉心的這蓮花印記抹去,從此我就只是你魔天的女人怎麼樣?」
慕纖舞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看著銀無刖。
「你確定要抹掉?」那雙綠眸死死的看著她.
「我確定。」
「傾心去掉那蓮印,你就會經受一次死亡的痛苦。」
「那又如何?有魔天在我什麼都不怕……」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腰間突然一緊!魔天擁著她的手緊緊那魅惑的眼眸半瞇著,「是的,有我在什麼都不怕。」
此刻的魔天才像是那個千年愛人一般。
她不在看銀無刖一眼,幽幽的閉上了眼睛……
魔天在銀無刖的注視下,用凝聚在他指間的魔火焚燒著她眉心的紫蓮,那鍾猶如掉進了地獄的痛苦是慕纖舞想都沒想過的,在痛苦中她笑著落淚,眉心的紫在魔火中嘶喊掙扎直到漸漸變灰再枯萎……
痛在蔓延……
失去所有的意識……
她最終沒看那張心痛到扭曲的臉龐,銀無刖從沒想過她會如此決絕,是他忘記了她始終不是千年前的那個傾心,也許是他錯了,但是一切都晚了。因為再醒來的傾心從此就是魔界中人,而他唯一的選擇也是落入魔道,只有這樣他還有守在她身邊的可能。
魔天終究將一對愛了千年的仙人拉進了他的魔界,而他不知道當他違天而行時就注定了他無法擁有愛人的心,不止是現在,還有以後的千萬年。
…………………………
意識時有時無,那讓慕纖舞誤以為自己一直都被冰封著。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夢。
這一切一定都是魔天弄出來的幻想,抱著這樣的想法,她醒了過來。但是事實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娘娘你終於醒了?」
「我難道昏了很久嗎?」她看著侍女的驚喜的螞蟻,彷彿她死而復生。
「十天。」
「那麼多天啊,難怪我這麼餓。」她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胃,她沒問自己為什麼會昏因為她早已否定了那個事實。
「這……」
「怎麼了?」
「娘娘現在不應該先吃東西而是去見王。」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走上前。
「為什麼?這是魔天說的嗎?」
「王命令過,娘娘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他。」
「我要先吃東西再見他。」
——啪——
慕纖舞摸著自己火辣的臉看著眼前一副嚴厲的女人,這個該死女人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你……」
「娘娘請你記住以後請尊稱王,而不是王的名字。」
「幽姐姐,王知道你打娘娘會發怒的。」一旁的侍女小聲的提醒著。
「你忘記了,這魔界的所有女人我都可以打嗎?即使是王妃。」她說著看嚮慕纖舞,眼中的冰冷是她從沒見到過的,不由的讓她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好奇心。
「立刻給娘娘裝扮送到王的面前,誰敢先給她吃的,就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看著她拂袖而去的姿態,彷彿是這鬼王宮裡唯一的女主人一樣。
「她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回娘娘,幽姐姐是王的隨身侍女,王喚她為幽娘,她是管束整個魔界的女子,上到王妃,下到賤的喚奴。」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侍女居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見她與魔天的關係並非主人和侍女那樣簡單。
「嗯,你叫什麼名字?」慕纖舞要尋一個貼身伺候並信任的人。
「回娘娘,奴婢芊芊。」
「很好,我喜歡這個名字,以後你就隨在我身邊吧。」慕纖舞喜歡有難度的挑戰,既然她想要留在魔界就必須掌握所有的人。
「娘娘,請梳妝打扮吧,王一定等著急了。」
芊芊牽著她的手來到梳妝台前,那一個瞬間慕纖舞突然連退了幾步,那鏡中的女子是誰?為什麼這麼陌生?
「娘娘你怎麼了?」
「我的臉……怎麼會?」
她摸著那張和從前一樣的絕美容顏,唯一不同的就是眉心那抹紫化為了一一束黑色火印。不錯,那抹黑色的火焰象徵著她再也不是傾心也不是慕容初舞,而是魔界之王烙下印記的鬼王女人。
「娘娘這黑色的火焰象徵著娘娘的身份,除了娘娘魔界還未有人有資格擁有。」
「你是不是記的十天前發生的事情?」
「十天前就是王承認娘娘身份的那天,還有王為天界狐王開設入魔盛宴……」
「不要再說了!」她的惡夢和美夢同時醒了,她與銀無刖那個說愛他永生永世的男人終究將她送給了一個魔鬼。
她笑了,她的笑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