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請妃歸 誰舞豪情劍,斜刺夜泊船 一二九章 蝴蝶
    這麼毒!看見赫連捷把盒子又放了起來:「你那個藥丸真能長生不老麼?」

    「誰說我這是長生不老藥了?!我這是還生丹!」跟她說藥材之類的真是讓他有很多的無力感。

    「哦,我自己想它是長生不老的,還生丹,它可以救活死人?這麼厲害?!」

    「沒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麼?是這麼個還生法!」

    珈洛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說,它能讓人假死,然後一定時間後再活過來?!」

    赫連捷總算贊同地點頭:「三天為期。這三天內任你是蓋世神醫也看不出這人是活著的。」

    「真神奇!」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

    「你還能再多制一些麼?」知道了它們的神奇,她很想要。

    「哪有這麼容易!這一顆藥丸僅僅花費的藥材就價值千金,還要很多別的,比如霜露之類的,要湊齊難的很!世間僅此兩顆。」

    「哎,你真是有恆心,要是我早就煩了,我做什麼事都是一陣子一陣子的。」

    「好罷,這一陣子你又迷上了藥材。走,先學著辨認藥材去。」算算日子,她的傷還要十天左右才能走。

    無名谷被她轉了幾遍,書也快被她看完了,讓她安靜待著簡直是要她的命。

    就教教她辨認一些宮內常用的藥物之類罷,說不準會幫到她什麼。

    珈洛在藥房裡看見什麼都好奇,一會兒「這個是什麼」,一會兒「那個什麼用」,赫連捷很有耐心地一一介紹。

    「阿琅,你把裡面的藥材收拾一下罷。」赫連捷吩咐進來的阿琅。

    珈洛抬頭看,這個阿琅骨格清奇,只是有點冷冰冰的,赫連捷吩咐他做事,他也只是點頭。

    赫連捷解釋:「阿琅天生不會說話。」

    「赫連捷,你真是個好人。」珈洛把一把干花雙手捧給他。

    赫連捷接過了那一把干花,撇嘴道:「外面很多鮮花,你不送我,非要拿我現成的藥材。」

    「鮮花總是要枯萎凋零的,到時候都成了死的,還不如直接給你一把永生的。」

    「說得很善良的樣子,是誰想捉住那只黑蝴蝶來著!」

    「我沒見過這麼大的蝴蝶,就想捉了看看,又不傷害它們。我可從沒說過我善良吶!」

    「……」試問哪個姑娘不希望人家誇心思良善,就她這麼直接言明自己並非善良。

    ***

    翌日一早,珈洛醒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蝴蝶!全是蝴蝶!滿室都是色彩斑斕的美麗蝴蝶!

    上百隻蝴蝶在室內飛來飛去,翩翩然然。

    珈洛不可置信地望著,幾隻蝴蝶圍著她飛了一陣子,就停留在她的發間、手臂上不再離去,只是微微振翅。

    一夜之間哪來這麼多蝴蝶?!

    「陶醉了?」赫連捷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驚飛了你一隻帝王蝶,這些算賠你的了。」

    「赫連捷,你怎麼抓到的?」珈洛欣喜地伸手去觸一是蝴蝶的粉色翅膀。

    「這個是我獨家絕技,不外傳。」

    「又搞神秘!」不再理他,自顧自去和那些蝴蝶玩。

    一刻鐘過去了,室內還是沒有動靜。

    赫連捷忍不住又道:「我說就算蝴蝶再好看也不至於老呆在裡面吧?是誰說要學醫術啊?還要為師在外面等你,當真無禮!」

    「既然你都說我無禮了,我不如就無禮到底,以證明赫連王子的金口玉言。」

    「好,你在裡面待著罷,」赫連捷停了一會兒,接著慢悠悠道:「你應該知道,蝴蝶都是什麼變來的,它又會生出什麼來,這些蝴蝶呢都是有孕在身的雌蝴蝶,不過片刻你就發現,床榻上,桌椅上,身上,全是毛茸茸的……」

    話未說完,門便被一下子拉開了,珈洛直接奔了出來,身後是五彩繽紛翩躚飛舞的蝴蝶。

    很美的一幅畫。

    「赫連捷,你說它們一會兒就會生下毛毛蟲?」珈洛皺著臉,那她還怎麼住啊!

    赫連捷眨巴眨巴眼睛:「我說的都是,假的。」

    在她柳眉倒豎想開口之前,趕忙搶過話頭:「今天是想讓你見識見識幾樣稀罕東西,不樂意啊?」

    「什麼東西?在哪兒?」

    赫連捷打量了她一下:「原來真有些女子是不梳妝的……」

    珈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未梳洗,不由窘然,飛快地回了房間。

    赫連捷揚起大大的笑容,有她在,心情想不好都難。

    只是,還有幾日她就可以離開了……

    珈洛對藥材的興趣持續的時間相當長,每天都樂此不疲地問來問去。

    赫連捷傾囊而授,不過就算他傾囊了,珈洛也接收不了多少,頂多知道些皮毛罷了。

    「阿琅,你拿的東西給我看看。」一眼瞟見阿琅手裡的一朵碗口大的干花,淺紫色,很是漂亮。

    阿琅把它遞給她,珈洛仔細看了會兒,把它拿到鼻子下聞了聞。

    這種甜香味很熟悉,是了,煙汀小築就是縈繞著這種香味,不過總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罷了。

    那香料是北邪王讓秦順特意送來的,說是可以醒腦之類的。

    開始好像並沒有這種香味,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多了種味道。

    她曾經問過這是什麼,小築的宮女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北邪王現在怎樣了,他手臂上的傷好了麼……

    珈洛一遍嗅著那朵花,一邊念著北邪煊。

    赫連捷進來把那花給她奪走了,正色斥道:「這花可不能隨便亂聞的!」

    「它很珍貴?」

    赫連捷點頭又搖頭:「不僅僅是珍貴的問題,它被成為絕紫,也就是絕子。你要是聞多了,這一生你都別想做娘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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