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無辜的帶著無害笑容的臉讓零洛憤恨，她狠狠瞪著他，真想撲上前去抓花他的臉，但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她不敢也不能。
君無歡清冷的目光掃視過零洛，似乎是玩夠她了，目光又轉向牢裡的一眾妃子。
他的目光就如刀箭一般鋒利，一樣的讓人害怕，目光移到哪裡，哪裡就鴉雀無聲，此刻，只怕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牢房，不是花樓，怎麼個個都穿得花枝招展？」他不滿的皺起眉，聲音透著股厭惡和不悅。
獄卒趕忙跪下，臉上冷汗直下：「稟王爺，屬下馬上去拿獄服。」
「還不快去。」君無歡聲音轉冷，冷冽的如冬天寒冰，光聽一下就覺得凍。
獄卒不自覺地抖了下，顫著腿小跑著出去，片刻工夫，已捧著十幾件衣服匆匆的走進來。
「放下罷。」君無歡的聲音依然清冷，但少了些許戾。
「是，王爺。」獄卒應了聲，很快退了出去，頭垂得很低，似乎很怕他會中途再變卦懲罰他們一般。
君無歡沒再出聲，只是眼光在那一堆衣服裡掃來掃去，似乎在挑選。
零洛注視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卻見他用長指挑出一件，然後遞到她面前道：「換上。」語氣裡有不容置疑的權威。
零洛瞪大了眼睛，他是瘋子嗎？竟然讓她當著他和眾妃子的面兒換衣服？他一定是瘋了。
「還不換上？」君無歡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目光銳利的掃過零洛的面頰。
零洛別過頭，低聲道：「一會兒我自己會換。」她不想在他面前出醜，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跟他對抗的結果她已經受過了，並不好受。
君無歡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向自己，眼睛微微瞇起，口氣中有不可反駁的威嚴：「本王讓你換上！」
「我說了，一會兒我自己會換。」零洛咬著牙，他這是要當著眾妃子的面來羞辱她嗎？她才不要順了他的意，雖然心裡是害怕的，但那害怕與自己尊嚴盡失相比，她還是選擇後者。
「好，十三妃既然不願自己動手，那本王就替你代勞了，不過，」他將零洛往跟前一拉，嘴唇貼著她的耳朵繼續道：「本王可不能保證待會兒換衣服過程中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嗯？」
他曖昧的話語帶著點兒挑釁帶著點兒邪惡，讓零洛不得不相信這變態的男人會說到做到，想到他可能會當眾對她做出更可恥的事兒，她緊咬下唇，身子微微發顫。
她的反應，君無歡完全看在眼裡，他有些許訝異，原來她還是在乎自己的身子的麼？他一直以為，她這種女人為了使命，連處女之身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獻出去，又豈會為了點小顏面而為難成這樣？但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又羞又怒，他看錯她了麼？
「王爺，」蘭青在牢房裡向君無歡跪下：「不如讓賤妾替惜惜更衣。」
君無歡陰暗的眸子一收，袖子一拂，桌子上的茶杯帶著剛倒好的熱水就朝蘭青飛去，他討厭有人在他面前自做主張，非常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