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都來的?難道是父親知道了我的行蹤,派人找過來了?」天瑞自言自語的呢喃著,然後對王慶說道:「快帶我過去看看。」
「他有沒有說叫什麼?為什麼來找我?」天瑞對王慶說道。
「沒有,他只說他是國都來的,卻沒有說明來意,我問了,可他卻說,在沒有見到你之前,他是什麼也不會說的。」王慶催馬來到天瑞的身側。
「大哥,這人看起來特別的落魄,看樣子是經過了長途跋涉找過來的,不過我覺得他到不像是個壞人。」見天瑞不答,王慶繼續說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以貌取人了?這壞人難道臉上還寫『壞人』嗎?」天瑞笑罵了一句,然後又發出一聲歎息,道:「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壞人都有標誌的話,那我們卻是要輕鬆的多了,也就不用一個個去尋找誰是馬賊了。」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部隊的後方,將天瑞帶到以後,王慶便迅速的離開了,畢竟前面的部隊還是需要他招呼的,天瑞不在,他就是這支部隊的當家人。
伊不誠靜靜的坐在馬上,甫一看到天瑞的時候,眼中光芒一閃,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可隨後眸光便迅速的暗淡了下去,無聲的發出了一聲歎息,又恢復到了那副落魄的模樣。
「您找我有事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天瑞催馬上前,在相距伊不誠十米多的距離處停了下來,臉上猙獰的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邪異。
「嗯,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伊不誠的聲音有些沙啞,二十三年了,若不是自己曾經嗜武如命,恐怕也不會弄的妻離子散,到現在兒子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無顏相認,想想有些後悔,即便是自己武功天下無敵,那又怎樣呢?
如果可以讓他在活一回,那他絕不會如此糊塗,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美艷嬌妻不管,卻偏偏要學什麼武功,做什麼勞什子的俠客,可是,這個世上並沒有後悔的藥啊。
悔之晚矣啊!是自己對不起他們母子在先,現在還有何臉面來認下這個兒子呢?無顏相認。這也許就是天作孽尤可為,但人作孽卻可活啊。
「我······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還有要替人傳個話。」伊不誠神情異常蕭索。
「哦,那你是父親派過來的人嗎?」天瑞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突然沉聲說道:「你回去吧,告訴我的父親和母親,就說我現在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是不會回去的。」
「首先我要告訴,我不是王府的人,也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同樣,我也不會勸你回去,我來看你,全部是因為另一個人。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即便你不回去,也應該給家裡帶個信,要知道,你的······」
說到此,伊不誠突然停了下來。明明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可卻偏偏沒臉相認。還有比這更為諷刺的事情嗎?
「哈哈!」伊不誠自嘲的一笑,然後繼續說道:「你的父母,他們都很擔心,也希望你能早些回去,父親和兒子沒有解不開的怨氣,何必要如此呢?」
「謝謝你,我會定時給他們消息的,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我要走了。」天瑞說完,掉轉了馬頭,他還不能回去,如果總是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那他怎麼能成長呢?更何況,他確實是厭及官場之上的那些交際。
「你說的另一個人是誰?」掉轉馬頭,天瑞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突然問道。
「一個始終在思念著你的小姑娘。」能看見兒子如此出色,伊不誠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本來到國都來,也就是為了見兒子一面,可卻被柳朵兒一口回絕了。本來已經放棄了希望,但終究還是讓他見到了,這變足夠了。
「紫蘭······」天瑞失聲叫道,然後飛快的從馬上跳下來,神色激動的跑到 伊不誠的馬前,聲音顫抖的說道:「你認識紫蘭,是她讓你過來的嗎?她······她還好嗎?」
父母他可以不擔心,畢竟父親有權有勢,身體也一向康健,他心中最為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個倔強的,對他說著絕情話語的小丫頭。
伊不誠一笑,然後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她,她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她說:你們並不少親兄妹,她會一直在王府等著你回去的。」
「你······你說什麼??我們不是親兄妹?」天瑞顫抖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