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有人稱無心,兵出萬里了生魂。」自從無心剿滅了『白狼幫』之後,這兩句話便成為了大漠之中最為流行的兩句話,而也正因為這兩句話,讓整個大漠的安定了下來,雖然偶爾還是有小股馬賊依舊搶掠,不過卻不復原來的囂張了。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無心就將他的名字印在了大漠裡每個馬賊的心中,甚至可以稱之為聞風喪膽亦不為過,無心和他的隊伍所過之處,即使最為彪悍的馬賊也會銷聲匿跡。
在馬賊的眼中,無心和他的隊伍,那就是一群瘋子,誰願意去和一群瘋子作戰呢?既然惹不起,那怎麼就躲起來,大不了你走了,我再出來便是。
於是乎,這支隊伍成了馬賊的噩夢,卻成了大漠之上所有部落招攬的對象,試問,那個部落有這樣一直不怕死的隊伍,實力都會得到大大的提升的。在大漠之上,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實力代表著一切,有實力,便有地盤,有珠寶,還有美麗的女人。
一處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帳篷中,一個大大的火爐前面,無心正一個人拿著一壇烈酒狂飲,他已經褪下了臉上猙獰的面具,事實上,喝酒的時候有豈能帶著面具呢?這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面色顯得有些蒼白,眉宇間還帶著濃濃的憂愁。
如果紫蘭此刻在帳篷中,一定會認得,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這個讓大漠馬賊聞風喪膽的無心,這個讓各大部落都在極力招攬的無心,正是他日盼夜盼的哥哥,張天瑞。
「大哥,哈尼部落的人又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一個二十幾許的年輕人掀簾而入,那濃濃的酒味不由得讓他皺起了眉頭,可看到天瑞滿面的愁容,他不禁有暗自發出一聲歎息。
「大哥,哈尼部落的人又來了,你看你是不是也該見見了,畢竟老是這樣撩著人家也不是回事啊?」見天瑞沒有反應,青年又再次出聲問道。
「啊,回復他們,我無心的部隊只剿殺馬賊,不參與部落之間的鬥爭,王慶,打發他們之後,進來陪我喝杯酒,一個人喝酒,真他娘的沒意思。」天瑞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哥,我勸你還是少喝些吧,這東西有啥喝的。」名喚王慶的人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你心中苦楚,可如果大哥知道你如此的話,他也一定不會開心的。」
「好了,你小子又不是我肚中的蛔蟲,你知道哥屁啊,趕緊去回話,然後回來陪我喝酒。」天瑞笑罵了一句,將王慶趕出了帳篷。
趕走了王慶,天瑞不禁有沉寂了下來,王慶說的,他何嘗有不明白呢?可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李虎大哥根本就不用死,這難道還不該怪自己嗎?
多少個日日夜夜了,他始終不能忘記大哥慘死的模樣,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痛恨馬賊,他要讓所有的馬賊給大哥償命。
原來,那日與什羅鎮馬賊一戰,雖然盡殲對手,可他們也是損失慘重,吳德祿,張笑非等一干兄弟都戰死了,剩下的只有不足百人,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個時候,他們居然又碰到了一股馬賊,要知道,李虎可謂是大漠馬賊最為痛恨的人,如此狹路相逢,豈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呢?
如此,一番激烈的戰鬥就在所難免了,李虎本來有機會走的,可為了保護天瑞,他付出了生命,這也讓天瑞愧疚至今,於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大漠的馬賊徹底的消失。
「紫蘭,哥哥可能會晚些回去了,你會等我嗎?」天瑞走出帳篷,遙望遠方,那個熟悉的美麗的身影悄然浮現在眼前,宜喜宜嗔模樣,讓天瑞的臉色出現了些許的融合。
「等我橫掃大漠馬賊之日,就是你我相距之時。」
可是,他真能橫掃大漠馬賊嗎?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種社會的產物,想要消除,恐怕不比登天容易多少吧。
與此同時,一個邋遢的身影卻也 已經來到了大漠,有馬賊戰鬥過的地方,都會有他的身影出現,沒有馬賊敢惹他,因為,他曾一拳將一個馬賊擊斃。
又與此同時,紫蘭卻遇到了麻煩,因為柳朵兒找到了她,南霸天那天的話語,不斷的在她的耳邊響起,甚至讓她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今天早晨,她早早的起來,然後來到了紫蘭居住的草房,她要將此事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