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怎麼來了?」正在梳洗的紫蘭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柳朵兒,驚聲問道。這些年以來,自己這個二娘,除了上次因為天瑞的事情找過自己意外,從未主動找過自己。
對於這個女人,她雖然不是很喜歡,可卻也不敢太過得罪,不為其他,只因為她是天瑞的母親,自己將來如果想要和天瑞在一起的話,那麼她就會成為自己的婆婆了。
想到『婆婆』這兩個字的身後,紫蘭沒來由的臉紅了起來。
「我找你有些事情要談。」看到紫蘭那副嬌羞的模樣,柳朵兒便更加煩躁了,她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事情呢?是不是很南霸天傳統好了來整我呢?
「二娘有什麼事情?」沒有冷嘲熱諷,沒有大發雷霆,紫蘭心中甚是奇怪,這絕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雖然臉色不甚好看,但語氣卻是好了許多啊。
「你認識南霸天吧。」柳朵兒冷冷的問道。
「嗯,我認識,我和哥······哥哥曾經救過他一命的。」紫蘭如實回到道,然後又有些不解的問道:「您怎麼會認識他的?」
柳朵兒聽紫蘭如此一說,眼神變的一冷,然後說道:「紫雲親事那天,他來了,給了我一個布囊,然後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不知道嗎?」
紫蘭一拍腦袋,馬上想起了那件事情,南霸天既然要來還布囊,那他就一定要和二娘見面的,認識倒也不足為怪,她說道:「我想起來了,本來那布囊應該是我還給您的,可我臨時有些事情,正好他順路過來賀喜,我就把布囊交給他了。」
所料果然不差,原來真是他們合謀來整我的,死丫頭,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你們既然要害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原來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柳朵兒並沒有發作,而是繼續問道。
「嗯,我知道。」紫蘭天真的說道:「那布囊本就是一個大叔給我的,讓我還給您的,二娘,那大叔是誰啊?他好像很關心哥哥,和我詢問了好多關於哥哥的事情。」
「除了詢問天瑞的事情,那他還有沒有和你說過其他的事情呢?」柳朵兒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逝,又說道:「比如有沒有什麼話要交代給我的。」
紫蘭撓了撓頭,滿臉疑惑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沒有,他只是讓我將這個布囊還給你便成了,後來我在街上被搶了,又是伊大叔救了我,期間除了詢問哥哥的事情以外,好像他什麼也沒有說過。」
裝,你就裝吧,如果伊不誠什麼也沒有說的話,南霸天怎麼會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呢?真是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有如此心機,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好看的。看著紫蘭那疑惑的模樣,柳朵兒心中愈發的冷笑起來、
「嗯,沒什麼事情了,那你做工吧。」柳朵兒勉強的對紫蘭笑了笑,然後翩然離開。
看到柳朵兒那奇怪的笑容,紫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陣陣惡寒,柳朵兒的態度好是好了,可紫蘭偏偏覺得有些不對,甚至隱隱的感覺到些許驚懼,甚至是殺機。
半晌之後,紫蘭才從那種驚懼之中清醒了過來,然後搖了搖頭,「一定是錯覺了,一定是錯覺,二娘平時雖然比較貪慕權勢,可心地還是不壞的,一定是錯覺。」
紫蘭笑了笑,然後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砰!」回到房中的柳朵兒將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色也變得異常的難看,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化莫測,時而迷惑,時而狠厲,時而殺意盎然。
終於,狠厲的表情在她的臉上定格,然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了那個布囊,惡狠狠的說道:「伊不誠,自問我柳朵兒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為何要如此相逼呢?既然這些銀錢你不收,那麼就讓他成為你們的買命錢吧。」
呼,柳朵兒雙目緊閉,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輕歎道:「就讓天瑞永遠的成為王爺的孩子吧,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你這樣一個爹的。」
原來,天瑞竟然不是張可的兒子,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張可真的要自殺以謝天下了。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在遙遠的大漠之上,伊不誠正一步步的接近這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