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幸卻手腕翻過,握住了她手,低聲道:「跑!」
眾人愕然之餘,他竟已跑到了安全通道門口,此時鐵門放下出去無路,他便拉著凌瑞琪向樓上跑去。
「喂,你剛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以為你會和他們拚死一戰的。」
「明知打不過還打,那我就是真傻了。」陸幸說著已跑到三樓,身後腳步聲細碎,顯然組織眾人已追了上來。
「你沒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招什麼的?就是那種消耗幾年壽命讓自己功力提升好幾倍的絕招?」
「拜託這是現實世界,沒有那種外掛。」陸幸口中說著,已跑到了樓梯盡頭,索性通向天台的門沒鎖,二人便直衝過去。
此刻二人身處室外,不過卻是四樓,若是陸幸躍下去最多扭傷腳踝,但這裡卻還有個凌瑞琪在。
「那也是消耗自己生命力使用的絕招啊,又不是沒有代價,怎麼能說是外掛啊?」
陸幸苦笑道:「如果這世上真有那種消耗HP加滿攻防的技能,那大家都不用刻苦練功,只要拼誰血厚就好了。如果這都不是外掛,那世上就沒外掛了。」
幾處樓梯門一齊打開,追兵齊至。陸幸對著其中一扇門直踹過去,內勁到處,那些人立足未穩,硬生生給踢了下去。「卡擦。」他順便伸手將門鎖上。
「陸家傳人居然不敢正面與我交手嗎?」那大統領已自另一扇門中走出。
「我又不是牛。」陸幸想到白天與那周大揚說過類似話語,不由好笑。
但此刻是無論如何沒有退路了。
餘人也就罷了,這大統領與自己同處煉精化氣境界,都能運用內勁相攻,他還比自己年長,內力想必也更深厚。
陸幸斜眼望向樓下,下面至少停了四五輛警車。「這種搶劫屬於惡性事件,估計那些警察都被授權配槍了……有槍在手的話,就算他們身手再差,也能抵得上好幾個外家巔峰吧?我沒什麼問題,只要能將凌瑞琪送下去就安全了。」
他慢慢走到凌瑞琪身邊,再次將她手牽住。凌瑞琪笑道:「武林高手都是以『事急從權』為借口,趁機泡妞的嗎?」她竟是一點也不慌亂。
「有意見嗎?」陸幸帶著她一步步向天台邊沿靠去。
幾個組織眾人也圍了上來。
陸幸深吸口氣,猛地將凌瑞琪背在背上,一個翻身便向樓下躍去。背後凌瑞琪,樓下圍觀群眾無不驚呼出來,但陸幸算得極準,他落腳處正是樓下一層的窗台——
人影一閃,那窗台上赫然又多了一人。大統領!
此時陸幸人在半空無從借力,只得揮掌向他擊去。「嘿,有本事就將我打落下去!下面都是警察,拼著摔個半身不遂……那東西你們也拿不到。」陸幸發狠道。
這一點大統領當然也是知道。
「砰!」雙掌相交,他竟不惜作為踏板,將陸幸二人震回了天台。
「小鬼,你出手很重啊!」大統領只覺右臂一陣酸麻,他雖功力勝過,但陸幸帶著兩個人的重量從頭頂躍落,這份力道他也經受不起。
樓下響起了一陣慶幸之聲。幾個警察拿起話筒,正勸上面的「匪徒」不要「負隅頑抗」。
陸幸心中一動:「這人不敢讓我們下去,因此我們無論怎麼往下跳,他還要拚命地保護我們。這樣多拼幾掌,他非受內傷不可!」
他心中暗喜,當即抓緊凌瑞琪,準備這般「多跳幾次」。
那大統領大為憤懣,按情勢明明是自己佔優,但要是這小鬼如此不要性命地胡來,自己非給他拼出內傷不可。此刻樓下之人不少,他又不敢運用階位修為的「內勁」去接陸幸二人。
也難怪,他若能輕描淡寫地將兩個人震回去,那便是超越世人印象的武學——根據「限階之約」,任何人都不能當眾施展階位武學。他雖功力卓絕,但這黑白兩道一致定下的不易鐵律,他也不敢觸犯。
「放他們下去?放棄『驚天譜』?」大統領心中一瞬想到,此刻他看出樓下有不少配槍警察,自己一行雖說武功卓絕,但若再拖下去引得武裝警察到來,那便難以全身而退。
「不行!驚天譜是社團的未來藍圖,決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發了狠,「來多少次我也將你們打回去!我不信你能不受內傷。」
陸幸正要再度下跳,忽聽凌瑞琪一聲痛呼,道:「喂,好痛……」
陸幸吃了一驚,他倒還罷了,但是剛才兩人比拚掌力,凌瑞琪負在自己身後,卻被那震動波及,若是自己再跳幾次,縱然大統領受傷,凌瑞琪也勢必不免。
昨夜凌瑞琪流血不止的情形又回到他腦海,「那麼一個小口子她都會大出血,如果是內傷的話……」陸幸不敢再跳了。
大統領似乎知他心意,哈哈大笑,躍回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