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玲玲鈴鈴…噹啷噹啷噹噹噹噹當琅昂昂昂昂…叮叮叮叮!」
「小子你活膩了了了了了——竟敢不接電話話話話話話……」
「我是小蜜蜂啊灰到花叢中啊——灰啊——灰啊……」
「偉大領袖XXX告訴我們,接電話是公民的義務是權力是責任……」
霎時之間,桌上幾十隻手機同時作響!
非止大廳內的眾人質,神秘組織的人員,便是早知道電話會響的陸幸也是嚇了一跳。這電話無疑是那人打的,當然他也不只是一個人。
食堂裡這些人質他不可能事先調查,只能是他們在被挾持之後,才打聽出了他們的手機號碼。
這是怎樣的一股勢力?
但陸幸已不再細想,整個人如箭離弦般衝了出——此刻大廳內的敵手無一例外地分了神。
若是公平對決,煉精化氣境界要拿下外家高手至少也是數招之間,可偷襲便大不相同了,陸幸招發無意,掌劈下顎、腿掃後腦,瞬息之間已有三人倒地。
便在此時,鈴聲一起斷絕,大廳內重又安靜下來。
「果然是有人在暗中監視我的出手。」
眾人一起望著陸幸,那昨夜與陸幸交手的男子喊了出來:「是他!」
「來吧,我估計你們也不願多說的。」陸幸道。
組織內眾「劫匪」似並不慌亂,一起讓開人質,退做一排。
陸幸心中一奇,隨即走近眾人質邊上,道:「沒事了,你們起來。」挾持他們並非主要目的,因此這些人均沒被施加捆縛。
眾人猶豫片刻,紛紛站到了陸幸身後,只凌瑞琪站著不動。陸幸還道她受傷,當即走上攙扶。
凌瑞琪順勢湊到他身邊,似有意似無意地道:「喂,昨晚……流了好多的血……」這一句話並不很大聲,但卻剛好地傳進身後每個人的耳中。
然後,她把臉靠在陸幸懷中,吸了口氣,低聲道:「以後也都辛苦你了……」
本來緊張凝重的氣氛瞬間多了一絲別樣意味。
陸幸自然知道她這句話的真實意義。若不是強敵環俟,雖然凌瑞琪美如天仙,估計陸幸還是會將她丟出窗去。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凌瑞琪推開懷中,低聲道:「他們就沒搜你身?」
凌瑞琪也低聲道:「沒,我對他們說想搜就搜吧,那東西我給了我的男人……」
「你男人?」陸幸一怔,隨即發現凌瑞琪又倒在了自己懷裡。「你!」
不錯,不論是在誰看來,那等「重要東西」放在會武功的自己身邊,可能性要高得多。
一旁的老豬險些連眼珠都瞪出來了,若不是情勢緊急,他早有一堆話問出來了。
那些組織中人倒還沉得住氣,一直等他二人說話,並未加絲毫動作。
「陸幸,說真的我沒想著你會來。」凌瑞琪忽低聲說道,這一句只有陸幸能聽得見。
然後她輕輕握了握陸幸手掌,退到了他身後。
陸幸抬起頭,望著組織中一干高手,他此刻反倒心定,如若對方認定「那東西」是在自己之手,轉而只圍攻自己,那倒省得去保護一干人質了。
只聽「轟隆隆」一聲響,食堂四周的卷閘門緩緩放落,竟似要將眾人堵在裡面!陸幸喊道:「快跑!」
人質們一怔,不約而同地就散了開去,卷閘門落速並不太快,現在飛奔盡還來得及。
組織眾人也沒有要追的意思,只是將目光鎖在陸幸身上。
多數人質都跑了出去,老豬邊跑邊喊:「兄弟,回來請你吃小籠包……」
陸幸轉頭看凌瑞琪時,只見她已到門邊,幾個組織中人想要去追,陸幸飛身過去,擋在了她面前:「走!」
凌瑞琪此時一側身就能走出門去,但她竟猶豫了片刻,道:「你……」
倏然間人影一晃,一個高大男子自門外矮身而入,擋住了她去路,只這片刻之間,閘門已放到了底。
那高大男子竟然就是「大統領」,此時他不戴墨鏡,臉上那道疤痕橫貫了面門。
「原來他是出去關門了。」陸幸望了凌瑞琪一眼,道,「誰要你跑這麼慢。」
「人家是不忍心丟下你一人。」
「少來了,那人就守在門口,你是不敢出去吧?」
「喂,你這人……」
陸幸卻不答話,身子橫過,將凌瑞琪攔在身後,大聲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你們連續兩天如此糾纏不休……還不惜挾持平民驚動警察,此刻外面怕是還有媒體,你們是要將階位武林公之於眾嗎?」
大統領笑道:「瞧來這位小姐雖是將那東西給了你,卻還沒將那是什麼都告訴你。你在她心中的地位還不夠重呢。」他頓了頓道,「我倒是很好奇,按說我們的人是見到你出了學校才展開行動的。是誰告訴你出了事呢?」
陸幸心中一動,隨即想到那個神秘號碼。「你放下卷閘門是為了隔開這裡和外面?」
「也是作為契機,引那些無關人質逃走。所以我們並沒束縛他們的行動。即便你不出現,我們也會製造混亂,誘使他們逃跑,只要在混亂中留下這位凌小姐就成。」
大統領又道:「不過你突然出現扮英雄也好,不但這一齣戲外人看來不會懷疑,而且你此刻人在此處。不論那東西她是否交給了你,我們都省得再去別處找你。」
陸幸等著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