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廢了她打入冷宮
    「娘娘,娘娘。」杜公公一邊狂跑進來,一邊叫,臉上還帶著蒼惶之色。

    彌雪合上書,有這二個活寶在,她能看得下嗎?「杜公公,一大早的,你就大呼小叫的有什麼事?」

    「娘娘,不好了。」他猛地喘氣,像是跑了幾百米接力賽一樣。

    冬兒一敲他的頭,教訓道:「呸呸呸,娘娘好好的,你說什麼霉氣話啊。」

    「不是,娘娘,皇上和太后帶著侍衛過來了。」

    「這是好事啊,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娘娘,皇上來了,奴婢給你拿條巾子抹抹手起。」冬兒的臉上浮起了笑。

    彌雪卻阻目她:「不用,冬兒,皇上怎麼會忽然過來呢?」還帶著侍衛,太后呢?想必是來者不善。

    杜公公終於吞下了氣,氣呼呼地說:「有人告密,說我們娘娘私通三皇子,對皇上不忠不敬。」

    「偷人。」她手中的書掉在地上,她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了,現在又是來做什麼呢?找證據嗎?

    「皇上駕到。」江公公的聲音一如以往的那般清亮。

    彌雪半躬身,也不看他:「太后娘娘吉祥,皇上吉祥。」

    他不答話中,也不叫她平身,而她的肚子也沉重了,這樣躬著身子,卻是一件累人的苦差事。

    「哼,彌雪妃,你身為皇上的貴妃,卻好不知檢點,竟然趁皇上昏迷和三皇子私通。」太后嚴詞厲言地瞪著她說。

    彌雪跪了下來:「太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彌雪自問沒有做什麼失德失行之事。」

    「欲之罪,皇兒,這是你的後宮之事,你就看著辦吧。」太后坐在宮女搬來的軟椅上。

    彌雪抬眼看龍漓,他冷著張千年寒冰臉,一臉的怒氣看她,她又怎麼了嗎?她如他所禁足了,如今他帶著大批的侍衛是來拿什麼罪證了嗎?

    「搜。」他薄唇中冰出這個字,她就覺得心都沉到了谷底。

    他要搜就看搜,她和墨是一清二白,對得起天地,她問心無愧。

    冬兒和杜公公也嚇得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如果搜出什麼來呢?他會怎麼樣,如果沒有呢?他又會怎麼樣,伴君如伴虎,如果當初沒有懷著還殘留的愛和恨,她就不會進宮了,和無妨,或是墨,也是神仙眷侶一對,在司馬府,她對無妨那麼無情,如今是報應嗎?

    侍衛湧進了她的飛雪宮正廳,偏廳,以及連宮女和公公們的地方也不放過,她冷眼旁觀著,默不出聲,好像,這就與她無關一樣,清者自清,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稟報皇上,在貴妃娘娘的寢室裡,搜到了這個。」一個侍衛恭敬地捧著一把劍,那青光盈盈之中,都能看到寒氣逼人,必是一把削鐵如泥的上等寶劍了。

    龍漓抽出了那青鋒寶劍,陽光下,那劍氣直逼人而來,這不是墨的寶劍嗎?為什麼會在她的寢室裡找到?他狠狠地將劍扔在地上,一臉的黑氣:「你還有什麼話說。」

    彌雪撿起那劍,細細地看,劍柄上,刻著一行小字:彌雪,彌雪,彌雪,彌雪,彌雪。以及那紅絲墜,甚至是編著她與墨的名字,緊纏在一起。

    彌雪抬起頭,看著他的黑臉:「皇上相信彌雪會偷人嗎?」

    「那這是憑空而來的嗎?」他更是惱怒了。

    她那裡知道啊,而且他還忽然而來搜宮的,她是貴妃,而他來搜她的宮,對她是那般的不信任,以及污辱。

    「臣妾不知此物何來,但是臣妾可以告訴皇上,欲加之罪,臣妾定不會認,臣妾和三皇子一向光明磊落,從沒有做什麼背叛皇上之事。」

    「好個光明磊落,彌雪妃,你真是會說話啊!」箍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的怒火:「真是巧合了,今兒個在梧桐宮墨的寢室裡,你猜,本皇搜出了什麼?」

    他說得很輕,卻讓她身體顫抖著:「臣妾禁足在飛雪宮,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好你個不知道,來人,讓彌雪妃看看自已做了什麼好事。」他揚揚手。

    一個公公端著托盤上來,彌雪定睛一看,那不是她的裙子嗎?以及一條不知什麼時候失蹤的繡帕。

    「彌雪妃,你還有什麼話好狡辯。」太后喝氣勢斥著。

    「罪證確鑿,彌雪有什麼話好說,要是皇上只相信,一條不見的裙子,以及繡帕,一把斂來定彌雪的罪,彌雪也認。」

    「你以為本皇在冤枉你嗎?」狠狠地放開她,龍漓氣得拂袖坐下。

    就只因為那五個深刻的彌雪嗎?她不怪墨,但是如此這樣就定她的罪,那麼,也好吧,她總是在做夢,不會醒來,葉彌雪啊葉彌雪,看看你,現在怎麼變得和一般的女子無異了呢?你可是受過高等教育,堂堂的後勤部經理啊,落魄到連妾也做不好嗎?她所看的,所感染的現代思想呢?

    為什麼要掙扎著尋求他稀少的愛呢?笨啊,成天還說什麼感情不要太深的,還笑人家一時哭一時笑的,她現在竟也是一樣了。她怎麼能如此下去,好吧,這次,她真的不會再原諒他了,天高任鳥飛,愛是可以改變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彌雪忽然對著龍漓和太后就磕頭:「彌雪坦言,請皇上和太后降罪,全是彌雪一人的錯,是彌雪在皇上昏迷不醒的時候,勾引了三皇子。」

    不僅冬兒,杜公公,皇上,太后也很震驚,她怎麼會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總以為她會盡力地辨白的。

    她萬萬不能連累了墨,皇上都搜了梧桐宮了,可見,太后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她鼻一酸,她又負了墨了,她高估了自已,高估了漓,她答應他的事,竟然一點也做不到。

    「請皇上,太后恕罪。」她一再地請求。

    「娘娘。」冬兒驚叫著:「娘娘是被人污陷的啊,這個劍,我昨天都沒有發現。」

    「掌嘴,這裡豈有你說話的地方。」太后怒喝著。

    冬兒的臉就讓人狠狠地扇著,彌雪替她心疼,卻也不想連累她:「冬兒,你錯了,我本就和墨認識。」

    「好個不知淫恥。」漓咬牙看著她。

    太后沉下了臉:「人可知道你會有什麼罪。」

    彌雪恭敬地說:「臣妾知道,臣妾所犯的是不可饒恕的罪,太后娘娘,臣妾一併坦言了吧,並非是司馬宗三女兒,司馬和玉,臣妾是來自未來的靈魂,不是屬於這裡的,卻藉著司馬和玉的身體進了宮,罪女的名字就和彌雪妃一樣,全名是葉彌雪。」說出來,她鬆了一口氣,她不用再活在別人的光環下了,她活就活得那麼自在些。

    太后震驚著,眼裡流露出凶殘的光,這些,她心裡並不是不知道,只天意太好了,如今正撞在火邊,她忍住心裡的一股興奮勁,沉著臉:「好大膽的葉彌雪,你縱使是誅你九族也不為過,誰給你撐腰了,如此大的膽子。」

    「全都是彌雪一人所為,所有的人都讓彌雪,不,是罪女所騙,罪女但求太后莫怪罪於司馬一家。」

    龍漓也很震驚,只是彌雪並不看他一眼,伏在地上,等著降罪,她知不知道,這可是死罪一條,她縱使做了如此之多對不起他的事,他心裡仍殘存著些舊情。

    「皇上,此事你拿個主意,可不能亂了宮規,讓人笑話了去。」太后端重地說。

    龍漓沉思著,讓人的心思都隨著他打轉,最後,才冷冷地說:「念她現在心懷皇子,廢其封號,先打到冷宮去,待皇子出世之後,再責罰。」

    她肚中的孩子,是她的福,還是她的不幸呢?她不怨天由命,無論如何,都是她的寶貝,只是這寶貝一世生,就得注定不是她的。原本,貴妃就不是能隨意廢除的,她又得了個第一。

    「罪女謝皇上,太后隆恩。」她認真地磕著頭,空洞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淚水。現在為他流淚,不值。

    冬兒痛哭流涕:「皇上,冬兒也有罪啊,冬兒沒有報告皇上,請皇上一併罰了奴婢去冷宮做粗重活。」

    「皇上,奴才也有罪,皇上請罰奴才到冷宮去看守。」杜公公也猛地磕頭。

    彌雪感動的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這二個忠心護主的宮女和公公,人人說樹倒獼猴散,而她收穫得多珍貴。

    「來人,將她押到冷宮去。」龍漓冷冷地叫著,不再叫她彌雪妃,情淺如散了。

    太后站起身:「皇兒,早日看清了,你也知道什麼人該留,什麼人該不留。」在宮女的攙扶了,那繡鳳的褐衣那麼的刺眼。龍漓看她一眼,那眼光如此的沉痛,能將滿樹欲開的夏花都痛落般,轉身就走。

    「你們這些奴才,簡直不像話。」江公公尖叫著:「一併打入了冷宮。」

    她就這樣,很明很白地打入了冷宮,她不會可笑得以為,皇上是想為了保護她腹中的孩子,那冰冷決絕的目光,像箭一般地射入了她的心湖。

    這冷宮,多熟啊,她都進來不止一次了,還真是有緣呢?她輕笑著,任由冬兒和杜公公打掃著冷宮的小居。

    冬兒看到她笑,淚落得更凶了:「娘娘,你哭吧,奴婢知道你很難過。」

    彌雪一手拭著她的淚:「傻冬兒,你以為我悶在心裡啊,沒事,其實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冬兒不解,娘娘,在冷宮怎麼會是一件好事呢?」

    「冬兒沒有愛過,自然不解了,我現在就像是解脫了吧,如此的反反覆覆,我真的很累,我要的愛情就是簡簡單單的,等冬兒嫁了,冬兒就會明白了。」從此,她要學著忘了她,她要好好地愛她的寶寶每一天,因為,這寶寶生下來之後,便是不屬於她的了。

    冬兒抽噎著:「娘娘說得太深了,冬兒還是不明白,冬兒不會嫁人了,冬兒一輩子陪著娘娘。」

    「你以為,我會在冷宮裡呆一輩子?不,這皇宮,我都怕了,膩了,即使是與世無爭的冷宮,我也不想呆在這裡,與其在這裡終老,我何必來這琳琅王朝。」她會忘了他,然後就會安心地尋求自已的幸福。她想,她已經一步步地計劃好了,只是沒有什麼差錯,她就會如願地出宮。

    只是可憐了冬兒和杜公公:「讓你們跟著我吃苦了。」

    「沒有。」杜公公也跑了過來:「娘娘待我們極好,不像是其他的主子,總是拿奴才不當人。」

    娘娘,彌雪輕笑:「以後這裡沒有娘娘,有的是彌雪。」

    「不,娘娘永遠是娘娘。」二人甚是堅持。

    「這樣叫,只會讓我心裡更難受,要是有心人聽到了,更會來嘲笑我,你們願意嗎?」這二個涉世未深的人,哪裡是她的對手,讓她說得一怔一怔的,難過得垂下臉:「娘娘,不,主子說得對。」

    「我們就安心住在這裡吧,等到,等到十二月,孩子生了下來,就會有變局的。」她看著天上飄浮的雲,那樣的自在,那樣的安寧,摸摸肚子笑著說:「小傢伙又餓了。」

    冬兒擦著淚,笑著說:「我馬上去為主子準備些吃的。」

    冷宮的生活,是這樣的乏味和無聊,但是她心裡已不介意了,她怕孩子生得太早,她就更早地離開他(她)卻又想著那有招手的自由,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天氣由悶熱轉到了秋楓紅。

    聽說,墨在打仗,在偏遠的窮山惡水中,和那凶悍的北越人打著,美名其日,是開拓疆土,實則是為了他的母妃而贖罪,至於端太妃,皇上遷怒於她,流放到了偏遠的一處庵,她是罪有應得,但終究想想,她還是很內疚。而皇上是淡忘了她吧,每天,她只是無聊之時就讓冬兒扶了去散散步,肚子越來越大了,而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她得多走動些,這裡沒有什麼剖腹產的,只能順關,可這肚子那麼大,她真怕難產,多走些路對生產有好處,每天必是繞著冷宮邊的那邊楓枝林走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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