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的后妃 第3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生下公主
    彌雪正小口地喝著熱粥,杜公公就一臉怨氣地進來:「敬事房的人簡直是太欺負人,竟然不分白炭過來主子這,主子那麼怕冷,薰那黑炭,煙塵那麼大,可對皇子不好,這幫媚俗的東西。」

    彌雪笑著:「杜公公,你何必生那麼大的氣,這是自然現像,何必見怪不怪,沒關係,我多捂著幾床被子就好了。」

    杜公公鼻子一酸:「是奴才沒用,讓主子也受這氣來著,讓他們換個桌子的到現在都沒來,瞧那桌子,漆都快脫光了,上次主子趴在那裡睡覺,還差點摔著。」

    「那是我自個不小心,莫怪氣了,能用就好,我要求不高。」

    「主子就是這性子。」冬兒笑嘻嘻地進來,手裡拿著厚厚的大衣:「主子,我們出去散散步了。」

    「我也跟著去。」杜公公跟在身後叫嚷:「要不那劉昭儀又來嘲笑主子,有我在,也嚇她一嚇。」

    彌雪無奈地說:「杜公公,你聽冬兒說過,我那次吃了虧,吵架我可沒輸地,沒事練練嘴皮子。」

    劉昭儀在冷宮,其實兩上都還不是一樣,只不過,她曾是高高在上的貴妃而已,如今進了冷宮,沒名沒份了,那劉昭儀還自認為自個比她還高級一樣,每天守在楓樹林裡,來個冷嘲熱諷一番,原諒她,冷宮實在是太無聊了,裡面的人出不去,而處面的人,壓根就不會進來。

    可是她還真有能耐,每次都讓她氣得不輕,還是不甘心,非要氣倒她一樣,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很笨。

    杜公公訕笑著,得意地說:「那也是,想佔我們主子的便宜,她哪裡是對手。」

    「好了,看看,今兒個有什麼好吃的,準備一下,呆會轉一圈回來,肚子又餓了,這小寶寶是越吃越多了。」算算日子,都快生了。真快啊,這幾天,她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急欲出來的樣子,可是她多想,留他久一點。

    杜公公小聲地說:「今中午,只有些肉和酸菜,以及一些魚。」到了這裡,和飛雪宮裡的伙食怎麼能比擬,只是彌雪主子從來都不會嫌棄,並且每餐都吃得多多的,比在飛雪宮還能吃,讓他看了都心酸。

    「杜公公,太好了,中午就可以吃個酸菜魚湯的了。」剛開始時,她幾乎是吃了就吐出來,那腥氣,沒什麼調味的,但是看到杜公公和冬兒一臉的擔心,她努力地讓自已吃下去,慢慢就習慣了。

    剛走出門,一陣凌厲的寒風就刮向她的臉,她縮了縮,捂緊了厚厚的衣服。

    冬兒走在她的左邊,一手扶著她,也擋去那呼呼吹來的北風。

    不意外地,她又看到了劉昭儀,笑笑地算是打了個招呼,劉昭儀一如往常給她一個白眼,真是懷疑啊,她那眼白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再多練幾次,恐怕只有白的了,她心裡為自已這個想法而暗暗好笑。

    「你還真有心思在走來走去,你知不知道,人家何美人不僅有了龍胎,還連升了三級,如今是可是個大寵人。」她的口氣裡有著酸澀,笨蛋,現在在冷宮還能留著你一條小命,如果現在還在後宮,恐怕現在是屍骨都寒了。

    「那不是正好和昭儀齊名了嗎?」她淡淡地說,果然,劉昭儀的滿臉的不平。真不曉得她,怎麼每次都送上門來讓她罵罵的,她要變淑女啊,可不想變成潑婦。

    「我好歹也沒有廢了封號,可你,連個號也沒有,從那麼高摔下來,必定是痛吧。」她冷笑著。

    有什麼,看開了就好,現在她的心已淡得如雲般,後宮的事,不知劉昭儀那來的消息,總是知道得很多,這就和花開一樣,每朵花都有它最美最艷,最引個注目的時候,可是花總會榭,想留也留不住,因為,那路人的心是何等的凡俗。

    「看來,你是要生了,可惜了,生在冷宮中,不用多久,就會讓產婆抱走,送到那個宮中去也不一定,讓自已的孩子喚別人為娘的,你心裡不難過嗎?」

    難過,她怎麼會不難過呢?可是難過就能改變嗎?她心如刀割,她一直告訴自已這個事實,讓自已適應,但是日子,總會要來的,如今她說了出來,她還是一陣陣的揪心。

    「你幹嘛這樣說我家主子,你才更要難過,連個孩子都沒有。」冬兒不忍看主子在自已的思緒中不說話,讓人白白地欺負了去,跟在彌雪的身邊,她學到了不少,至少人都要靠自已,要堅強。

    「你這個奴婢,竟給我頂嘴。」劉昭儀火了。

    彌雪冷冷地一瞥她:「她說的沒有錯,有些人就是不自知,比我還不如,入了冷宮,一個貼心的宮女也沒有跟過來。」這就是報應,平日裡都不把宮女和公公當人看,愛使就使,愛喚就喚。

    「嗯,你還笑我來著,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司馬家已是一團亂沙,你父親都給連降了幾十級,在街上,連個當差的都瞧不起他,還有你那姐夫,連官都沒得做了,可娶了不少妻妻妾妾啊。」

    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來得還真是快啊,幸好,她那苦命的姐姐,逃開了這一切的負擔,現在也和她一樣,要生了嗎?希望她平安。

    她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劉昭儀的父親是堂堂的一品官員,平日裡剛正不阿,所以也不因劉昭儀的罪而有所連累,照樣受皇上的倚重,也許,她可以利用劉昭儀來達到出宮的目的。

    摸摸肚子,彌雪小心地惦量著,一腳故意不小心的撩到劉昭儀的腳,身子就往地上倒了去,這讓沒扶住她的冬兒大驚,可是於時已晚,彌雪已倒在地上了,其實兩手還暗裡撐著,不傷了孩子。大叫著:「好痛,好痛。」

    「主子。」冬兒蒼白著臉扶起她。

    那劉昭儀臉如灰白,再怎麼說,葉彌雪是一個罪人,但是那皇子,卻真真切切,要有什麼個萬一,她的腦袋就不保。

    「好痛,好痛。」她靠在冬兒的肩上,縮著臉不讓劉昭儀看著。

    冬兒荒得六神無主:「主子,是不是要生了,劉昭儀,要是主子的孩了有什麼萬一,你就死定了。」罵隨罵,沒有多這停留地扶著彌雪往小居走去,還一邊大叫:「杜公公,快來啊,劉昭儀撩倒主子。」

    劉昭儀嚇得呆如木雞,一動也不敢動,最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往她的小居跑去。

    「噓,冬兒,別叫了,我是騙騙她的。」彌雪偷眼看她走了,才停住叫,小聲地說著。

    冬兒拭掉臉上的淚,將她全身仔細地看了幾遍,真的沒事,才鬆口氣不依地叫:「主子,連冬兒也捉弄了。」

    「怎麼捨得呢?我的好冬兒,別哭了,乖。要不就嚇不到她了,是不是。」她哄著她。

    冬兒才破涕為笑:「主子真壞,不過那劉昭儀確實在太討厭了。」

    冬兒那裡知道,她這次不是嚇嚇劉昭儀而已,她要的是讓劉昭儀心裡懼怕著她,待她坐完月子後,再呈上那奏折,想必那劉昭儀的父親不會給她幾分情面。

    草草吃過冬兒親自料理的酸菜魚,依著平日裡的習慣,她要小睡一會,可是卻悶得很一樣,肚子也不舒服,還以為是吃多了東西,又灌了些熱茶下去,仍未見舒服,而是一陣緊過一陣的微痛,莫不是要生了吧,彌雪蒼白著臉,坐了起來。

    一股熱流就感覺出來了,肚子也越來越是絞痛。

    「冬兒,冬兒。」她虛弱地叫著,冷汗淋淋,身子坐不住,又倒在一邊。

    冬兒和杜公公跑了進來,看到她倒在床沿也驚叫:「主子,怎麼了?」

    「我,我肚子痛,要,要生了。」她痛叫著,一陣絞痛,讓她都沒了力氣。

    冬兒,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用帕子拭著她的汗:「主子,不要怕,冬兒在這裡。」

    「嗯。」杜公公也猛地點頭。

    「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麼?快去報告敬事處啊,讓他們指產婆來,主子馬上就要生了。」冬兒橫著眼凶他。

    杜公公一臉的急:「冬兒,不是,是我,我們根本就出不去啊。」

    「那怎麼辦啊?」冬兒也急了。

    彌雪痛得一塌糊塗,他們的話聽了些進去,在下一波陣痛的來時,一把扯下脖子裡的玉珮:「拿這個去,啊。」又一陣痛,她大叫一聲,又抓住了冬兒的手,不是說生孩子都是慢慢痛,慢慢來的嗎?可是她的痛來得那麼急烈,真是剛才不小心動了胎氣嗎?

    冬兒抓了玉珮,一把塞到杜公公的手裡:「快去,快去,要快點,主子要生了。」

    這痛楚一直延續著,沒完沒了似的,她深深地知道,媽媽生她,是多大的痛,她沒有力氣再掙扎了,也沒有力氣叫了,汗水早就打濕了她的發,她的衣服,外面似乎在下著小雪,天暗暗的,她只能被動地痛一下就起伏一下。

    冬兒的眼都哭腫了:「主子,你一定要堅持住,杜公公很快就來了。」

    「我好痛,冬兒,我是不是不行了,我連做個母親的資格都沒有嗎?」痛了一個下午,再大勁都給磨剩了。

    「不會的,主子。」冬兒點起幾盞油燈又跑到門外瞧了瞧。「杜公公怎麼還不回來。」

    是天要絕她嗎?那現在的她沒有力氣可以抗天,她就隨命吧,帶著她的孩子一起走了,她的孩子沒有讓人害死,卻出不了來。

    昏昏沉沉中,又讓冬兒喂些什麼?外頭逐漸有些腳步聲傳了來。

    冬兒叫著:「娘娘,娘娘,產婆來了。」

    是劉昭儀,她的身後跟著產婆,一進來就指揮著,這個去燒水,這個做什麼?一個產婆磨擦著雙手,直到生熱了,才放到彌雪的肚子上,輕輕地往下揉著:「放鬆,吸氣,對,吸氣。」

    「杜公公呢?」冬兒叫著:「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回來的嗎?他這樣耽誤了時間,讓主子痛了那麼久。」

    劉昭儀的聲音淡淡地說:「他啊,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呢?彌雪的不知是身體在痛,還是心在痛,兩行烙熱的淚就滑到了絲間。

    冬兒哇的一聲就大哭了:「我不信,不可能的,中午他還好好的。」

    「哼,你這奴婢,以為我騙你啊,杜公公他是出去了,敬事房那裡又不理會他。可是正陽宮的人不讓他進去,他只能一拼了,硬是纏了那裡侍衛幾個時辰,終於還是忍不住一頭撞上了侍衛的刀劍,要不是出冷宮時遇到了我,我詢問了他,等了個把時辰,還沒有回來,覺得有異,幸好父親在藏書閣都是很晚回去,托了父親去,你們想產婆會來嗎?」她終於也明白,後宮是那麼黑暗,生產連個產婆都叫不來的,真讓她害怕,殘留的一絲良知和害怕,讓她急急地托了人送信去給她父親,才請到了產婆到冷宮裡來。

    其實她是害怕的,中午她摔倒就叫著肚子痛,要是有什麼萬一,不是直接就可以砍頭了。

    「主子,用力,用力啊。」冬兒叫著,哭著。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指甲深陷入手心裡:「啊,啊。」杜公公彷彿就在眼前,也叫著:「主子,主子,加油啊。」

    「對,用力,用力。」產婆叫著:「孩子快出來了,快出來了,用力,用力。」

    彌雪帶著滿腔的恨和淚,用盡全身力氣地一使勁,強烈的痛楚,讓她差點昏了過去。

    「哇,哇哇。」小嬰兒的哭聲像是天使,讓她從痛楚中醒了過來,折騰了大半天,終於,她聽到了,是她孩子的叫聲,她好想哭,好想大叫,但是她哭不出來了,她的淚都枯乾了,她更是沒有力氣再去大吼大叫的宣示著眼也的不滿。

    冬兒擦著她臉上的汗,也是一臉的淚,仍是帶著哭腔說:「主子,是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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