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床之上的男子抱著柔軟的絲被,舒心地睡著,嘴角輕翹,臉上的邪氣一抹而逝,睡容天真可愛,應該是做了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夢!
隨意翻身,想擁著那丫頭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特有的香氣。可是,徒空無獲,再轉過另一邊,也是空空如也,眉頭輕斂,緩緩地睜開雙眸,錦床之上、房間中,那嬌柔的人兒已無影無蹤。
心中莫名空懸,把擁著的絲被送到鼻尖細細地嗅著,若有若無的花香繚繞四周。
他掀開絲被,尋著自己的錦袍,卻徒勞無功。
他緊顰著眉頭,若有所思。
「清芹!」喊叫聲中帶著憤怒,驚動了剛在門外守著的侍女,那侍女急急地推門而進,隨即跪下,恭敬地道:「殿下有何吩咐?」
「更衣!」恢復了往日的不羈,平靜地說。
侍女清芹抬頭望向皇子殿下,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一絲不掛的他,心跳卻依然不減半分,那寬大的胸膛,結實的手臂,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完美的流線。臉不由得紅了半邊,能在第一美男子的身邊侍候著,她很滿意,可能是前輩子積德太多了!她的心不禁地想著。
「是!」溫潤微笑低下頭,走進另一個放著錦服的房間,選了一件玄色繡龍爪錦袍,裡裡外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殿下身上套,有意無意間輕輕地觸上他的肌膚,心更蕩漾而開,每次都是這樣花癡地站在他的面前失去自我,填滿內心的虛榮!
明皓任由她往身上套,他一向都知道清芹那丫頭的心,都是任由著她對自己的觸碰,因為他對自己是信心滿滿,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竟然有點不悅,不明這點不悅從何而生。
「可知道昨天那女子現在身在何處?」他猶豫了下,平靜地問,內心的掛意清析可知。
清芹頓了下,隨即連接手上的活,盡量克制著內心的波瀾!恭敬地道:「奴才不知,只見一個身穿男裝之人的背影,匆忙離開!」其實她早就猜到是昨天殿下帶回來的女子,只是讓人故意放走!
「嗯!」他閉上邪眸,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一個低濺的宮女丫頭在自己心中也太放肆,盡量抑制著這種蔓延的情緒。
「殿下!」清芹驚叫了一聲,慌張跪下。
「什麼事?」他張開邪眸,輕顰眉頭。
「回殿下,那令牌--那令牌不見了!」清芹小聲地說著,心中戰戰赫赫,低下頭驚慌地說著。
他緊顰眉心,輕瞇雙眸,緊咬銀牙,指節泛白,怒不可擋!
心中暗暗地思索著,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她拿的,而她拿令牌有何用,是要逃離皇宮;還是他暗中安插她在自己身邊的人。如果是前者,還是可以原諒,如果是後者,哼!株殺而後快。
「起來吧!」聲音卻平靜得出奇,聽不到喜怒!
「謝殿下!」清芹輕呼出一口氣,感激地低頭說著,緩緩地站起,望見錦床之上凌亂不堪,連忙走過去整理被單,卻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明皓轉身,走至錦床前,床單之上那灘朱紅色的干跡,分外耀眼!他的心閃過一絲興奮,那床單上的證據,像在告誡的主人,有這麼一回事,不要忘懷!
清芹妒忌非常,看到殿下也在看著那床單上的處子之血,低下頭,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內心的妒意,神態自然地說著:「殿下!床單髒了,奴婢馬上換過新的!」
「嗯!」看著清芹迅速地換下,拿著換下的床單往外走,腳正踏出門檻,他急忙地開口說:「這舊床單換下,將它保存下來,不用清洗!」
清芹心中一愣,無數的情愫纏繞,雖然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卻只能開心地服從地說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