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光異常的刺眼,小文玉掌擋著光線對眼睛的沖激,瞇了幾下,適應了環境後,邁出了這個錦繡的宮殿!
小文驚慌地走著,卻發現這皇宮奇大無比,四通八達,不知那裡是那裡,一個勁地向前低著頭小跑著,害怕、飢餓、週身的疼痛,襲遍全身。雙腳有點蘇軟,總覺得身體有種飄然的錯覺。
盡量低下頭,急急地小跑著,思肘著如果別人問起她,該如何對答。
「大膽奴才!見了太子也不行禮!」身後傳來了嚴厲的蹙責,小文的椎骨冒出一股陰冷寒氣,渾身驚慌顫抖!
那人走至小文面前,大指緊緊掐住她的下頜,強行把她的頭抬起,由於力氣太大,下頜掐變了形。
小文緊閉著雙眸,身體顫抖得更利害,慌亂無力,唯一支撐著身體的腳一輕,癱軟在地,卑微地低下頭,恐懼延伸而開,驚惶失措。
「呀!」倏地胸口狠狠被踢,一揣,整個身體拋出幾米,無情地傾倒在地。
小文的手緊緊地的抓著自己胸前,緊斂眉心,張唇露齒,表情痛苦異常,緊閉的靈眸溢出一抹晶瑩的淚,卻沒有說一個字。
「不倫不類的狗奴才,說,是哪個宮的。」說話之人並沒有因為他的痛苦,而改變凌厲的語氣,反而更苛刻無情。
小文的頭嗡嗡作響,強忍身體各處非人的疼痛,乾渴喉嚨吞嚥了一下,緩緩地睜開靈眸,鄙疑瞄了一眼。
他居高臨下,身材槐梧,在刺眼的陽光下,看不清什麼容貌,只感到一陣寒意沁心,怒火沖天的雙眸直視著自己。
她盡量忽視著他怒氣,緊咬銀牙,艱難地支起自己顫抖著的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伏下自己的心智。
「奴才是昨天被殿下帶進宮中男賓!」她盡量將語氣說得順坦自然。
「殿下?是那位殿下?」那人輕顰濃眉,寒眸中燃起一抹探究。
「是叫明皓的殿下。」謹言慎行,低著頭道。小文想起昨晚窺視的艷景,那名女子就是叫他『明皓』的,應該沒錯!
那人猶豫了下,輕笑了一聲,冷哼!
「據我所知,明皓殿下是不好男色的,為何突然多了一個男賓?」他走近一步,語氣中滿佈疑惑,寒眸輕瞇。
小文的心驀地一沉,隨即回復自己的心智,目光凜然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那就要問一下他了,難道你還要干涉皇子殿下的私人生活?」她回復以前的自信,冷嘲地說著,如果現在朦騙不了面前的男子,那她不但不能離開,可能還要受到刑責,或者是極刑。
「沒規矩!」語氣不是很重,但隨即臉上被火辣的大掌一揮,身體踉蹌飛起,重重地落在地上。
「啊!」痛苦的慘叫聲長長地迴響四周,同時『匡』的一聲,令牌飛出懷內,在猛烈的陽光下,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望著那個唯一可以讓自己自由的令牌暴光,心中重重地劃過一抹懼怕與絕望。
朦朧間,另一風姿卓卓的男子,緩步走過去,蹲身拾起耀眼的金牌,反覆細看,那身影似曾相識。
「還——還給我,那——那是——殿下賞賜給我——我自由進出宮的令牌。」小文無力地半睜著雙眸,斷斷續續艱難地說著,腦袋昏昏沉沉之感越來越重。
似曾相識的身影走至面前,優雅地蹲身,溫潤地反問道:「你說這是明皓給你的?」
聲音熟悉好聽,像一道暖流澗注入懷,溫暖心房。
小文抬頭,俏臉紅腫驚人,卻由忠地嫣然一笑,笑得嫵媚、笑得沁入心菲!
「展希!」艱難地輕吐,只覺得胃液中滾滾地翻湧著,一股腥甜嘔出,驚心嚇人的血洶湧而出,鼻孔與嘴角的血汩汩地淌流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舒緩了一些,望著面前的熟悉身影搖搖晃晃、朦朦朧朧,最後眼前一黑,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