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賤妾 賤妾 他只愛她【1】
    柳玉寒卻一臉嬉皮笑臉:「你又不懂法術,你又怎麼知道,我的法術全失了呢?」

    季聽雙有些詫異:「當初你為了保住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法力盡失了嗎?」

    「那不過多耗費我幾年的修為,修煉幾日也就恢復過來了,怎麼可能搞得法力盡失呢?」柳玉寒哈哈一笑,一臉不以為意,就憑本國師的修為,保住你一個胎兒,怎麼也不可能搞得法力盡失!」

    「你……」季聽雙怒目而視,「你好好回你的天上去就是了,跑到人間來為禍一方,耍著我玩,很有意思嗎?」

    「哈,原來小聽雙會生氣了?」柳玉寒忽然開心地大笑起來,「來,再瞪我一下試試?」

    「你……」季聽雙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幸虧被他耍的人是季聽雙,若是換了別人,被人當猴子一樣耍著玩,恐怕早就抓狂了。最鬱悶的就是,這個柳玉寒水潑不進,火烤不進,別人罵他,他卻當做是誇他,讓人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他到底有沒有恢復法力季聽雙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即使沒有法力,他的功夫,恐怕也是天下第一的。如果軒轅昊焱恢復武功,或可與之一拼,但是像現在這種情況下,敵強我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唯一能做的, 恐怕就是不讓他氣到,不中他的圈套。

    只是,這樣似乎很難。

    即使冷漠如季聽雙,有時候也會被他氣得不輕,彷彿他就是她命中的煞星,讓她無可奈何,有時候,甚至哭笑不得。然而他做的,卻都是大奸大惡的壞事,任何一件,都似乎非要置她與死地不可,但是又偏偏不讓她死。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季聽雙忍不住問出來了,她也不記得自己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到底要對我怎麼樣?

    她問了無數遍,但是得來的答案卻是千篇一律的:「我到底要做什麼,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但是今日他回答這個話的時候,季聽雙卻隱隱感覺到了他的意思悲哀,那種悲哀的氣息,似乎和昨晚軒轅昊焱的那種氣息很相像。但是柳玉寒的,卻極其不穩,只是出現了一瞬,然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叔,你來,有什麼事嗎?」軒轅昊淼似乎對柳玉寒很信任,見他們鬥嘴,也並沒有插話,只是等他們說完了,才開口詢問。

    「太后在慈文宮鬧起來了,鬧得厲害,恐怕還是得皇上您自己去,才能鎮住!」柳玉寒似乎才想起來,自己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趕緊稟報。

    軒轅昊淼瞪他一眼,再掃視軒轅昊焱和季聽雙一眼,一揮袖子:「走,移駕慈文宮!」——

    密室的門,又一次被關上。屋內,只剩下季聽雙和軒轅昊焱兩個人。

    牢房內,只有那一處小窗戶透進來一方格的光亮,其他地方,都陷於黑暗之中。

    「他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呢?」季聽雙看著軒轅昊焱,語氣很平淡,好像不管什麼樣的答案,她都無所謂。

    「可能,他正在想著,怎麼樣,無聲無息地殺了我們,然後安全地,在毫無人知的情況下,毀屍滅跡!」軒轅昊焱的神情,越發平靜,只是季聽雙併沒有忽略他眼中的傷痕。

    那傷痕,很深,深不見底。

    「其實……」季聽雙想說些勸慰的話,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其實什麼呢?

    其實,你說的都是真話!

    難道她要這樣說嗎?

    她不會撒謊,所以,沒有辦法用謊言來勸慰一個人。

    「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習慣了。」軒轅昊焱似乎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季聽雙低頭,也並不介意被他看穿。如她所想,她能看穿別人,自然也有人,能看穿她。只是,就軒轅昊焱來說,他看她,還不夠透。

    只是,他那一句「我已經習慣了」,其中,到底含著多少悲傷,多少無奈?

    所以,只好習慣了吧,只好接納了吧?

    於是,季聽雙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臂膀。既然已經無言,便用行動來表示吧!

    這是他們之間,最溫馨的相處了,即使在軒轅昊焱性格大變之後,他們除卻每晚睡在一起,便再沒有過多的接觸。除卻上次在森林之中,那輕輕的一摟,便只有這次,淡淡地一挽。

    只是,上次是他主動,而這次,卻換成了她!

    相對於她之前的彆扭和小小的窘迫,現在的他,卻是坦然接受。就真的好似,一個丈夫,在接受妻子的軟語溫存,不見絲毫的不自然。

    牢中的時間最難捱,唯獨有小窗戶透進的一點點可憐的陽光陪伴。

    「陽光,也不該被囚禁在這個地方吧!」軒轅昊焱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仰頭看著窗戶外面。

    窗戶外不知道什麼地方,只能看到一堵牆,陽關正是透著這牢房和牆之間的空隙,才得以照進牢房裡面來。

    「沒想到,連這麼一點點地方,陽光都不會錯過照射到!」季聽雙不是一個會傷春悲秋的人,於是很實事求是地說了一句。

    然而在軒轅昊焱聽來,卻有不同的意味:「也許,我們至少沒有被陽光遺忘。」他抬頭,悠悠地道,「小時候,我路過德妃,也就是現在的莊德太后的門口,那是一個晚上,我聽見她唸唸有詞,就將窗戶開了一條縫,往裡看。」

    季聽雙很安靜地傾聽,她知道,軒轅昊焱,想在臨死前,將他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所以,也就只能說給她聽了。

    「只見她,在拜祭一個牌位,一邊拜一邊說道:「娘娘,對不起,奴婢對著他,就沒有辦法對他撒謊。您讓奴婢幫你藏起來,奴婢當初是真的不想說出你的藏身之地的,可是,他知道了,他知道奴婢幫了你,他就這樣看著我,我就什麼謊話都說不出來了。對不起,娘娘,奴婢愛他,奴婢愛他勝過生命,勝過任何東西,奴婢真的沒有辦法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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