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白驚鴻,你還有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交給我。」
即使被綁縛著,白驚鴻依然保持了淡然的笑容:「可惜,那東西早已不在我的手上。你不是都找過?連房子都一磚一瓦的拆開來看,又挖地三尺確認,最後放火燒了山谷,還派人在那裡留守。那樣都沒有找到,你還不相信麼?」稍微一停,他又說道,「而且,就連我身上,你也搜過不止一遍,不是麼?」
「白驚鴻,我們打賭。無論有沒有天羅,只要月影軒或者一品茶樓可以擋住千機閣進京,我就放你,如何?」
猛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白驚鴻仰起頭:「墨千機,墨主事,你說放我,次數還少麼?你抓我,不就是為了天羅?放了我,你以為你還可以得到那東西?」
「白驚鴻。」墨千機鉗住他的下顎,逼他仰起頭來,「不拿出天羅,他們憑什麼來阻擋我?說起來,別看那程與竹年紀輕輕,倒也算是個人物。可是,如果沒有那東西,不論是他,還是你那徒弟月影,在勝京都必定不會再有容身之地。」
程與竹!聽到那個名字,白驚鴻微微一愣。第一次,墨千機在自己面前提到過那些他們兩人都熟悉的人之外的名字。可是,那個名字……真的是玉竹麼?為了掩飾自己的驚愕,白驚鴻閉目,微笑,不語。玉竹,如果真的是你而不是重名的話,你,千萬要小心。被他算計上,便算是我,都沒有把握說一定可以逃得過。
「知道麼?」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際,「你這樣的表情,真的讓人覺得很不順眼,一點都不。」
「那麼,你何必留下我這麼多年,又何必,紆尊降貴的靠得這麼近呢?」白驚鴻沒有睜眼,悠然問道。
「你不明白麼?白驚鴻,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裝什麼糊塗呢?」話語雖然輕柔,動作卻直接到粗暴的地步。扳動旁邊的機關,綁縛著人的木板緩緩的平置。
長長吐出一口氣,白驚鴻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墨主事這樣就想打擊我,未免太小看了我。」
「過不了多久,月影或者程與竹就會看到你的這副樣子,這樣也沒有關係?」
沉默。
「回答我,是不是這樣子,也沒有關係?」伏在白驚鴻的身上,墨千機狠狠咬住他的耳垂,「告訴我,你在乎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