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侵入他,撕裂他,在他的臉上見到除了平淡之外的表情,哪怕是憤怒、憎惡、痛恨也好;想聽到那優雅的薄唇中吐出破碎的慘淡的呻吟……然而,沒有一次可以如願。即使用了藥物,即使加以折磨,這個人始終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感官已經被抽離,任誰也無法觸及他的靈魂。那淡然的表情中,隱藏著那樣一種純淨的高傲,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而那人依然閉了眼,沉默。
即使順從於身體的本性,臉頰微微帶上了一抹紅暈,卻依然沒有他想像中的表情。
「呵……」在墨千機的手中得到解放,長長的歎息一聲,白驚鴻啟唇:「這樣的事情,你究竟還要做多久?」一直閉著的雙眼睜開,眼神中卻沒有情慾的氤氳,反而清澈而明亮,一如幾年前初見以及離開時的樣子。
「我說過,一個月。」墨千機拿過一塊絲絹,為自己和白驚鴻處理掉情慾的痕跡。
白驚鴻淡然道:「我卻不信。拿不到天羅,你必定不會放我。一個月的時間,除非是我動手,否則,以影子的本事和你們對他的熟悉程度,要在生意上完全打垮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程與竹麼……短短幾年的時間內就能在勝京和影子分庭抗禮,想必也不是易與之輩。一個月之內同事壓下兩家,怎麼可能呢?就算你能拿到天羅,有他們兩個,再加上放我離開,只怕你也保不住吧?」聽口氣,墨千機還不知道玉竹是自己的弟子,同時也是最後和自己接觸的那個人,自己交付了天羅的那個人麼?
「他們?那兩個小鬼,我一個都不必理會。他們自己會解決這件事情的。白驚鴻,你,只要考慮自己就好。」
是麼?難道千機是想要他們先鬥一場?自己的這兩個徒弟啊……如果真的鬥起來,影子是自己教導了一切,然後讓他出師的,應該是勝在了學識;而玉竹……多半是以為她是被驅逐的吧?雖然會傷心難過,整個人也會變得堅韌敏感,但在失望和絕望中能夠振作起來,想必趨利避害這種事情,幾乎已經變成了本能了吧?玉竹,只要你在和影子的生意場上知道取捨,這次便絕對不會敗。
「墨千機,墨主事。我敢打賭,就好像之前的所有賭約一樣,這一次,你還是會輸。」強壓下身後再次傳來的不適的感覺,白驚鴻輕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