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陳瑤瑤的母親終於醒了過來,陳瑤瑤趕忙撲了過去帶著哭腔叫道:「媽……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嗚嗚……嗚嗚……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
陳瑤瑤的母親吃力的睜開了雙眼,臉上一片雪白,她仰在車座上的頭無力地擺動著,她嘴唇不停的叨念著:「孩子……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媽媽會……好的……?」
出租車在深夜的雨中全速疾行。司機不停的扭頭回望陳瑤瑤和陸川懷裡的病人。
出租車裡的好心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醫院的大門口,陸川將陳瑤瑤的母親抱下了汽車。醫院的護士和醫生推著擔架車飛奔了過來,陸川和醫院的護士一起將陳瑤瑤的母親抱上了擔架車,陸川和陳瑤瑤推著擔架車向前飛奔著,擔架上的點滴瓶不停的晃動著,空氣中夾雜著陸川不停喘息的聲音。
擔架車被推進急症室。急症室的大門隨即緊緊的關閉著,陳瑤瑤拚命的往裡擠,一個年經的護士抱著陳瑤瑤說:「對不起,這裡是急症室,病人的家屬是不可以進來的,請你在外面等!」
陸川和陳瑤瑤渾身濕透,焦急的站在急症室外面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年,陸川和陳瑤瑤見急症室的大門打開,兩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陳瑤瑤趕忙撲了上去,焦急的問道:「醫生,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醫生邊走邊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媽媽,一直都有心臟病啊,現在心臟已經衰竭,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你們進去看病人最後一眼吧?」
陳瑤瑤丟下醫生,轉身衝進了病房,陸川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陳瑤瑤衝了進出。
見有人進來,年輕的護士直起身來說道:「病人剛剛醒過來,有什麼遺言,趁現在病人還清醒,剛快交代一下吧?」說完,端著藥瓶走了出去。
陳瑤瑤:「媽……你……嗚嗚……媽,你怎麼樣了?」
也許是受了外面的聲音的呼喊,病人微微了睜開了眼神,她的臉色依然難看,呼吸虛弱,但生命的跡象比送進來的時候明顯多了。陳瑤瑤走到她的床前,她睜眼無神地看了看站在陳瑤瑤旁邊的陸川。陸川向她點了點頭,然後陸川就看見了陳瑤瑤母親的臉上微微的笑了笑。至於為何會笑,陸川不得而知。也想不明白。
他知道她要和陳瑤瑤說話,所以他站在離陳瑤瑤較遠的地方耐心的望著這對母子兩。哪知他剛準備退遠一點,病人的手微微動了動,突然抖抖地抬起一隻手,像是要比畫什麼意思,陳瑤瑤和陸川都能感覺到病人在向陸川招手。
陸川走了過去,他俯下身來對著病人,他馬上下意識地說了安慰的話:「您沒事的伯母,您好好養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您放心……」說完,陸川準備離開病房,可突然病人伸出了一隻手來,用力的拉住了陸川,陸川雖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漢,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聯想到死亡,他的心裡跟是戰戰兢兢。
病人也許是感受到了陸川身體傳過去的害怕。放開了抓住的手。只是用眼神像陸川點了點頭,陸川不敢再動,沉默的站在陳瑤瑤的身後。
陳瑤瑤俯下身來,帶著哭腔叫了聲:「媽!」就在也說不出話了。
聽到聲音,病人眼睛再次裂開了一條縫,見是自己的女兒,她伸出枯瘦的右手撫摸著陳瑤瑤的頭髮,嘴唇動了動,顫顫抖抖地說了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