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允,你在做什麼?」喬曼嗔怪著,站起身,快步走到夏雨馨身邊,伸手攙起,「對不起,他是無心的。」
「沒關係。」夏雨馨在喬曼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疼的眉目移位,樣子極為痛苦。
暮子允看著原本水火難容的兩個女人這般親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他在趕往公司的路上,發現公文包未帶,裡邊有今天開會要用的東西,這些原都是喬曼替他做的事情,今天不知這丫頭怎麼回事,竟然忘了。最近他也有所發現,她總是鬱鬱寡歡,較之以前沉默了許多,其實很想多些時間陪她,只是公司最近業務繁忙,抽不出時間,也只能過了這段再說了。
半路返回,卻碰到了剛剛的一幕,就是夏雨馨抓住喬曼的手,出於本能,一把扯開她,用的力氣大了些,把她摔倒,其實他是一時心急,怕她傷害喬曼,並沒惡意。
上前幾步換了喬曼,把夏雨馨安排在籐椅上,屁股剛剛貼上座位,她猛然站起,疼的瓷牙咧嘴,「不行,不行,疼死了。」
「好好的不在你家呆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是又沒錢了?」
暮子允依舊黑著一張臉問話,一點沒有憐惜之意,聽在夏雨馨耳中倍加傷感,垂下頭,由不得落下淚來,「我,我……不是……」
哽咽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整話,樣子極為惹人憐惜。
「子允,你就別怪她了,她傷的重不重?我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喬曼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夏雨馨本來低調的來示好,本來可以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半路殺出個暮子允,把事情搞成這樣子,真是的。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看我現在的樣子,怕是回不了我家了,我能不能先在這休息一下?」夏雨馨擦拭著淚水,破涕為笑,沒有怨言,只求給她一個可供休息的地方。
這對暮子允並不是什麼難題,而他卻有些猶豫,看向喬曼,不料她竟點頭應允,心裡卻依然不安,可這等簡單的要求,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答應下來。
把夏雨馨安排在樓下的客房,拿了公文包出門,走至門外,還不停的叮囑喬曼要小心,對她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喬曼淺笑著答應,看他的樣子,就如同在家裡邊按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哪有那麼可怕,心中暗笑,他多慮了。
走回房間,卻發現夏雨馨沒有在客房休息,而是側身在沙發裡,見她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好多了,就是不能坐著,呵呵……估計要過幾天才能好。」
「沒關係,你放心的住下吧,這裡房間很多,而且就我一個人,不會不方便的。」喬曼寬慰著她,心裡卻在嘀咕,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願不會是引狼入室。
「謝謝你喬曼,你真好。」
看得出她的謝意是發自內心的,不帶任何虛假,這讓喬曼心安了許多,那份戒備在她溫和的目光裡漸漸薄弱。
相處久了,倒覺得夏雨馨不是那麼難纏的女人,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是爽朗的,不拘小節的,甚至於有些大而化之,這點喬曼非常喜歡,雖然她是個心思細膩,柔弱的女人,卻喜歡與性格豪爽的人交往。
把公司的事情料理好,暮子允較平常回家早了些,他一天心都是忐忑不安的,電話打了多少次他都記不清了,只知道電話那端喬曼有些不耐煩的提醒他,她要休息了,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就這樣他足足忍了一下午,不知道有多煎熬。
心裡有些許嫌惡那個女人,下定決心,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走,免得一邊工作,一邊擔心,直弄得焦頭爛額,心神恍惚。
可是出乎他意外的是,在他踏入家門時,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在廚房忙活著,感覺上還挺默契,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范愣的站在門口,都忘了走進去。
「咦,你今天這麼早?飯還沒好,你先去洗洗吧,一會兒就好。」喬曼笑呵呵的回頭看暮子允一眼,看上去容光煥發,和往常萎靡不振的她判若兩人,這讓暮子允更加摸不著頭緒。
「怎麼?還讓我們姐妹倆個請你進來不成?」夏雨馨看著暮子允取笑著,「你沒走錯門,呵呵……」
暮子允這才發覺還站在門口,聽她這樣說,才有些僵硬的挪至廚房門口,看著兩個倩麗的背影,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煩惱,只是有一點很切合實際,不可思議。
飯做好後,兩個女人穿梭於廚房和餐廳間,時不時的說說笑笑,氣氛格外活躍,暮子允似乎從來都不曾看見過喬曼會有這般開心的時候,眉宇間跳躍著歡喜,活潑可愛。不得不佩服夏雨馨這丫頭還真有一套,把原本鬱鬱寡歡的喬曼帶動的這般可人。
人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在暮子允來看,這兩個女人也不差,飯桌完全成了她們的舞台,不時的說笑,嘻嘻,還經常拿他開涮,家裡唯一的男士,成了他們的笑料,喬曼這丫頭可真是的,完全把老公當了笑話,暗道,看晚上怎麼收拾你。
心裡念叨著,抬頭看向喬曼,正迎上她嬌嗔一瞥,看在他眼中卻是萬種風情,竟一時間不捨得收回眸光,只隔了咫尺的距離,卻望穿秋水,不能像以往不分時間的為所欲為,因為在他們之間還高高的懸著一個燈泡,正虎視眈眈的盯視著他們有沒不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