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的震撼鋪天蓋地的襲來,納蘭汐怔在原地,眼中依稀有淚光,他淡淡的俯頭,望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笑容籠罩在單薄日光裡,讓他生命裡的那棵枯枝突然開出鮮嫩的花。
漆黑明亮的眼中有淺淺笑意流動,漾開了一整個春天的欣喜,男子無奈的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傻瓜,你總是這麼亂來……最後,他還是淺淺一笑,喉嚨裡發出隨隨一聲。
「唔。」
一定讓你想起來,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即使你想不起來,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蘇傲傲,你逃也逃不掉,無路可逃!
納蘭滄悄無聲息的走開了……眼裡滿是不捨,但他這次終究還是放棄了。
月黑月高,一處別院。
華麗典雅的臥房裡,絹紗輕揚,偌大的夜明珠散發著光芒,將整個室內照得亮如白晝。
紫色的帳幔被風捲起,繚繞的熏香盤旋不去,男子低沉性感的喘息聲與女子嬌媚破碎的呻yin交織在一起,不時地自紫帳內傳來,激情歡靡的氣息縈繞在整個空氣中。
直到一個身姿英挺的黑衣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室內,帳內那惹人面紅心跳的火熱激情才停下來。
片刻,帳幔被一隻白皙纖長的大手撩開,接著露出一張妖嬈至極美如妖孽的俊臉來。膚色白皙,立體的五官如刀刻一般,完美無比,找不出一點瑕疵,濃密有型的劍眉微微挑起,一雙桃花眼宛如暗夜裡的勾魂妖精,幽深的似一汪清泉,晶瑩通透,邪美逼人。最最完美的是他的唇,曲線柔和,性感無比,淡粉的顏色如櫻花般柔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嚐。
招搖奪目的青絲如墨般傾洩而下,只隨意的別了一支紫玉琉璃簪,既有些慵懶隨性的愜意,又帶著貴氣優雅的迷人。華麗的艷紅色錦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健美的胸膛,那極致的誘惑更是沁入心尖。尤其是眉心處的火焰標記,更是散發著妖冶嫵媚的光芒,妖嬈魅惑,美艷無雙,似要把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勾去。
夜明珠的清幽光芒照在那一頭黑綢般的長髮上,淡淡的散發出一層光澤,更是襯得他的肌膚瑩白透明,如夢似幻。這樣的男人,美得連女人都忍不住要嫉妒。
「玄一,有什麼事?」迷人的桃花眼微瞇了瞇,南宮夜懶懶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愉悅著人的感官。
「主子……」那名叫玄一的黑衣男子上前兩步,躬身行了一禮。抬眼看了看床上如蛇一般纏著王爺的妖媚女人,雙眉蹙了蹙,有些遲疑。
「罌粟,你先退下!」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彩。雖然南宮夜的語氣不重,卻使人感覺到不可抗衡的力量。
「主人,賤妾還想要嗎?……」罌粟軟語低噥,絕美的水眸目眩神迷地看著眼前比女人還要美上十分的王爺,嬌艷明媚的小臉上紅霞滿佈。剛剛經過一場激烈歡愛的她,眉眼間全是**未退的媚態和迷醉。雪白如蓮藕般的粉嫩雙臂輕攬著他的腰,艷如牡丹的紅唇在他半敞的胸前輾轉親吻,想要再次挑起他的**。
「退下!」南宮夜毫無留戀地一把將罌粟推開,平淡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寒冽與霸氣。犀利如鷹般的目光掃過罌粟,冰冷的雙眸如千年的冰寒,染不進一絲**,卻冷凍蔑視一切。似乎無論是浮華,還是生命,在那雙幽深冷殘的眼裡,都是不值得一提之物。薄薄的唇,仿若冰雕般無溫度,無瑕疵,卻依舊是那般完美。這樣的男人,美得慘絕人寰,也冷得令人心膽發寒。
「下次再犯,後果你是知道的!」
聞言,罌粟臉上的嬌媚笑容一僵,美艷的臉上閃過絲絲驚恐,再不敢放肆多言半字,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隨即行禮退了出去。轉身的剎那,水眸中閃過一抹嫉恨不甘的光芒。
見罌粟離去,南宮夜這才慵懶無比的斜靠在床頭,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說吧。」
主子,五國已全部遍體鱗傷,現在是否……」玄一低著頭,恭聲說道。
南宮夜眉頭皺了皺,俊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呵呵,戰事還在進行嗎?五國已經俱傷了嗎?現在是否他也該出手的時候了」頓了下,忽又急急問道,「納蘭汐那男人有沒有受傷」想到這裡,南宮夜驀地坐了起來,眉宇間瞬間盈滿焦躁與擔憂。
「主子,沒有,汐君王已將那名女子帶回去了,中的媚藥也被解了,汐君王並沒有得逞。」看著主人那一臉的急切和擔憂,玄一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哎,為了做漁翁得利,利用了那個女人,不過最主要,只是主人沒事就好,別人不心疼主人,可他會心疼的,跟了主人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勝過了親兄弟。
「既然這樣,那急什麼,等這場戰爭結束了本尊就可以光明正在的行動了。」說罷,南宮夜又慵懶地靠回床頭。皇城裡唯一讓他心繫掛念的只有燕兒,那時候燕兒說自己有本事再去找她,不知現在的燕兒可還好。
「玄一,你先下去吧,」說到這裡,南宮夜瞇了瞇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淺笑來。在戰場上已經好久沒有遇到強勁的對手了,納蘭國真不愧重軍,與他幾次正面交鋒都沒能在他手上討到什麼大的好處。
不但如此,與納蘭國的這一戰一打便持續了將近一年。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會繼續持續下去。這麼好的對手,他還想多多領教領教呢!
見主人一副悠閒自在,玄一不禁有些擔憂,慌忙據實詳細說道:「主人,聽說新月國國君受重傷,一直昏迷來醒,還有新月國的國君,好似發什麼瘋似的,派重兵去巡找那名女子,不過朱黎國也正虎視眈眈本殿,主人,您千萬不可大意,螳螂在前,黃雀在後,雖然本國一直與新月國處於黑暗狀態,可現在的晏殿已經等不及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