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清夢殤千年 繁花落盡知春老 第三百六十七章 像普通人那樣戀愛!
    郝聽手抖抖索索的,找出一個小瓷瓶,拔下塞子聞一聞,是止血的藥粉,要想灑在宇文治傷口上,手抖得不聽使喚,一半都灑在衣服上,還是宇文治自己接過瓷瓶,手指穩定,將藥粉撒好,郝聽又用乾淨的白布將傷口包上。

    好在只是傷口表皮新生的嫩肌膚破裂,流血量不大。

    郝聽撐著胳膊,在宇文治傷口外面小心地吹著氣,「還疼嗎?」

    「不疼,我那時候狠心打你,你不是比這疼多了。」宇文治笑道,在郝聽撅著的屁 股上一拍,「好了,你再給我講講,普通夫妻是如何相處的?」

    郝聽愣愣地看著宇文治,宇文治伸手在郝聽鼻頭上一彈,「傻了,咱們就好好過幾天普通夫妻過的日子好嗎?」

    「好!」

    郝聽突發奇想,應該按照現代談戀愛的那樣。

    第二天,宇文治傷口好多了,但還是虛弱。

    郝聽就扶著宇文治在院子裡逛著,院子裡都是各式各樣的花,五彩繽紛,算是花前月下吧。

    兩人相互依偎著,低低說著情話。

    到了晚上,兩人並沒有住到一處,郝聽住到隔壁的小院子裡,宇文治牽著郝聽的手一直送到院子裡面,郝聽站在台階上,在宇文治臉頰上印下一吻,「這是晚安吻。宇文治,晚安。宇文治,明天見。」

    郝聽要往屋裡去,走了幾步,又被拖回來,原來手還在宇文治掌心裡,原來,真的像言情電視劇演的那樣依依不捨。

    宇文治將郝聽拖回來,「這樣不夠。」捧著郝聽臉唇密密地印過來。

    這纏綿的一吻結束,已經是月上中天。

    郝聽暈暈乎乎地回到房間裡,反手關上門,背頂在門上,心怦怦跳。

    宇文治在門外站著,看到郝聽房間裡亮起燈,手指撫摸著自己唇,傻傻地笑,心裡俱是甜蜜,兩情相悅的感覺真好。

    郝聽點燃燈,撲到鏡子跟前,鏡子裡的女子眼波微醺,唇色嫣然,雙頰紅潤,愛情果然是最好的美容方法。

    第三日早上,宇文治早早地來到郝聽院子裡,手裡還摘了一朵帶露的鮮花,郝聽出來後,宇文治將鮮花仔細地插在郝聽髮髻上,在郝聽唇邊一吻,「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原來真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

    昨日兩人纏綿到深夜,可是宇文治剛回到自己院子裡,就覺得想念了。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已經到了和金礪約定的時間,郝聽有點焦急,坐在外面的長椅子上,宇文治躺在郝聽腿上,瞇縫著眼睛曬太陽,像是一隻慵懶的毛,郝聽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宇文治的長髮,每當郝聽手指從宇文治頭皮上撫摸而過,宇文治的每一個感官都愉悅無比,如果可以的話,就像貓一樣嗓子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郝聽,我真希望,時光在這一刻停止。」

    郝聽在想,如果不回長安,自己願意和宇文治一輩子這麼過下去,可是外面的金礪呢?郝聽忽然想起現代流行的女尊,要不兩男共侍一妻?宇文治當大房,金礪當二房。

    這個念頭剛起,郝聽就寒毛直立,雞皮疙瘩差點掉一地,慌忙搖頭,將這個荒唐的念頭趕出去。

    如果再來一個郝聽就好了,這樣就兩全了。

    宇文治見郝聽久久沒有回答,坐起身子看著郝聽,「你厭煩了嗎?」

    「沒有,這樣的日子永遠過不膩。」

    宇文治又笑著躺下,「我也是。」後面好像又低低說句什麼,郝聽沒有聽清楚。

    第十日晚上,宇文治特別的膩著郝聽,雖然將郝聽送到房門前,讓郝聽進屋,可是就是不撒手,將郝聽圈在懷裡,親了又親,「郝聽,我曾說過,我只要這輩子,你把下輩子許給宋留,可是現在我後悔了,你把下輩子也許給我好嗎?」

    「好,我下輩子一定是雙胞胎。」

    宇文治撲哧一笑,然後道:「雙胞胎也都是我一個人的。」

    月亮已經偏過去了,宇文治才放開郝聽,推著郝聽進門,將門關上,臉貼在門上低聲道:「郝聽,再見!」

    郝聽,再見!

    郝聽,再見!

    ······

    第十一日,郝聽早早就醒了,抓緊洗漱,興高采烈地推開門,可是院子裡空空的,宇文治沒有像往常那樣,笑吟吟地站在院子裡,嗔怪道:「郝聽,你怎麼才出來?」

    郝聽慌了,連忙奔到宇文治的院子裡,也是空空的。

    郝聽又往前廳奔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多少人。

    快要到前廳的時候,一個總管模樣的人躬身站在道旁,「夫人,皇上昨夜已經奔赴長安平叛。皇上囑咐小人在此等候夫人,恭送夫人出府!」

    就著低低的一句話,就如一根繩子絆住了郝聽的腳,郝聽慢慢蹲下,只是片刻,又站起來,低聲道:「我回去拿一樣東西。」

    郝聽回到宇文治的院子裡,拿了自己的藥箱。

    走下很遠,想一想,又回頭到自己住的小院子裡,取了宇文治送給自己的那朵花,已經完全枯萎了,郝聽細心地將干花塞進香囊裡。

    管家將郝聽恭恭敬敬地送出府,並且遞上鼓鼓的包袱,估計裡面是銀子,郝聽也沒有矯情,很爽快地接了包袱。

    挺直背,一直走到路的盡頭,郝聽才慢慢停住腳步,回頭再看一眼唐國公府的高牆大院,低低道:「宇文治,再見!」

    郝聽回到客棧,掌櫃熱情地招呼,「小娘子住店?」

    郝聽報出自己的房間號,掌櫃「噢」一聲,「我正等您呢。住在您隔壁的姓金的大爺昨個就走了,房錢已經結了。您的騾子在後院,好吃好喝的。姓金的大爺,給您留了一樣東西。」

    「他留有什麼話嗎?」

    「沒有!」

    掌櫃的從櫃檯下面拿出一本書,書上繫著絲帶,郝聽打開,原來就是兩塊厚紙板,裡面放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紙色泛黃,看來已經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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