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淡淡的撒向人間,照亮了一片土地。
月影下一對美麗的身影相互依偎,細細聲音的好像情人間的親暱。
「雅兒,你確定這樣可以嗎?」怡晴無不擔心。
「我沒事,再說要真有什麼事我不是還有武功嗎?」竹雅力圖安慰著這個有些擔心過分的女人。
「什麼武功,到時候要是遇到危險還不是個屁。」怡晴擔心竹雅到連髒話都脫口而出。
「再說就你這長相大晚上的出來,沒事也能變有事了。」怡晴可沒有忘記那次晚上竹雅遇到調戲的事情,至今還想要抓住兇手好好懲治一番呢。
正在吃烤雞的紅娘忽然一陣惡寒,貌似自己被那個妖精記恨上了。
「你說什麼呢。」見怡晴色迷迷的望向自己,竹雅的臉上不僅一熱,嬌嗔道。
「我說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還有你看你穿的這樣露,真是的。來,再把衣領往上拉拉,再把袖子往下拽拽,再把……」早說過怡晴的佔有慾非常人可及,現在竹雅算是徹底領教了。
其實自己只不過穿了一身平常人的衣服,最多就是衣料粗糙了一些,可也絕對的該蓋住的地方統統都蓋住了,她怎麼就這樣窮緊張呢。
「雅兒,你真的確定要自己當引子引出男子失蹤的謎底?」怡晴不甘心的問,說實話自己才和自家寶貝和好了,還沒來得及稟明老媽和便宜老爹,要是這樣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承擔得起?
「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竹雅不僅翻了個白眼給怡晴,自己怎麼從前都沒有發現她竟是這般囉嗦之人。
雖然嫌怡晴聒噪,可是細想之下也知道是為了自己,她在擔心自己的安全,這樣想著一股暖流湧入心房,暖暖的好不舒服,滋潤著某些乾涸的角落。
「這樣呀,那,那好吧。」怡晴戀戀不捨的看了竹雅一眼才捨得放他出去。
竹雅一出去怡晴就在暗處緊隨其後,可是即使這樣怡晴還是擔心竹雅的安全,因為一般小說裡人口失蹤就兩個解釋,一來就是官府在抓勞力,為了軍用工廠什麼的。可是現在失蹤的都是未婚的年輕男子,這個可能性就不成立了。第二條嘛,就是有人在大肆擄劫美男,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至於擄劫美男為哪般,總之不會是好事情。所以怡晴的心還是高懸著,生怕一個閃失把自己的親親夫君給葬送了。
大概是月亮也瞭解了怡晴的心事,特意把街道照的很明亮,好似特意保護竹雅的安全。
竹雅一個人步履輕盈的走在人跡稀少的大街上等待著神秘人的降臨,怡晴和暗衛們緊隨其後保護著竹雅的安全。
就在大家的神經都高度緊張的時候,突然在一個拐彎得叉角,濃霧飄散,竹雅消失了。
「是迷香。」風在一旁點好了解藥。怡晴能看清楚了,隱約間不遠處一個影子正在晃動。」追!」怡晴心急如焚,風隨影動,真是神速異常。
早知道鳳隨心的輕功已經登峰造極,卻沒想到運用起來有這樣大的威力。沒幾下怡晴已經能看清楚來人的黑衣在風中飄搖了。
怡晴屏住呼吸,慢慢的接近著黑衣人。其實他的輕功並不低,只是肩上扛著竹雅,減緩了速度。
「放人!」怡晴軟劍在手,騰空而起,劍影斑駁,兩人斗在一處,只見劍花飛舞,風聲呼呼,高手和高手的較量。怡晴漸漸逼近那人,那人還是不肯放下竹雅,甚至那竹雅當起了擋箭牌,讓怡晴畏首畏尾,無法施展功夫,而那黑衣人也佔不了什麼便宜,於是兩人就是纏鬥。
「小心後面。」怡晴看到後面的風喊了一聲,黑衣人一個愣怔,怡晴趁其不備,一刺之下居然劃破了黑衣人的面具。
「哪裡走!」風也已經趕到近前,連連向黑衣人發起了進攻。
黑衣人躲閃不及,就聽「呲」的一聲黑衣人胳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眼見寡不敵眾,黑衣人虛晃一招匆匆逃走。
「追!」怡晴手臂一揮,暗衛們又跟了上去。
怡晴這才得空去照看暈倒在地上的竹雅。
剛來到近前,竹雅「霍」的站了起來。
「雅兒,你~」
「別我呀你的了,怎麼還不趕快追呢?」竹雅焦急的衝著怡晴喊。
「雅兒,你的身體~」
「我沒事,你趕快去追呀。」
怡晴這才想起來貌似竹雅根本就是名醫,什麼樣的毒到了他那裡根本就不在話下,他又怎麼可能暈倒呢?看來剛才他是裝的,自己也是關心則亂呀。
「沒事,我已經派暗衛們去了,再說那傢伙受了傷,抓住他應該不難。」怡晴自信滿滿的說,竹雅聽了臉色才有所緩和。
「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自己,剛才那樣子嚇死我了。」怡晴現在才心有餘悸,那人居然壞心的拿雅兒當擋箭牌,要是一個不好那自己可怎麼辦呀?想想就後怕。
「我沒什麼,只是一點迷香還難不倒我。」竹雅安慰的溫婉一笑。
「是呀,幸好你裝暈了。」怡晴喟然長歎。
竹雅正是看自己打不過他,又恐怕他一掌劈暈了自己,所以乾脆裝暈以備突然襲擊。
「那咱們回留客居聽信吧。」怡晴撫著竹雅。
「別這樣,我沒那麼嬌弱。」竹雅反過來摟住怡晴,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竹雅怎麼會不知道怡晴的心思,剛才讓她擔心了自己也不好受,都說感同身受,自己自從愛上怡晴,戀上怡晴,就真實的知道了各中滋味。
在谷底是擔心她的傷,看她不喝藥掙扎的樣子心裡好難受;在她照顧凌齊峰的時候,那形銷骨立的樣子讓自己的心跟針扎似的疼;想來她也一定和自己一樣,捨不得讓自己受一點傷害,否則也要痛徹心扉了。
一會兒,風帶著暗衛們回來覆命。
「抓到了?」竹雅激動的看著他們。
「這~」風為難。
「到底怎麼回事?」怡晴的心也揪了起來,她也是很希望能抓住那個人快點查清楚案件,給大家都有一個交代,也免得再有年輕男子受害。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風說完,「呼啦」跪了一大片人,低著頭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怡晴明白這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
責罰是必要的,可是不是現在,能夠瞞天過海的擄劫那麼多名男子一定有著非凡的本事,如果為此懲治了自己的暗衛,不僅讓自己實力受損,而且也會動搖軍心。怡晴可從來不做這樣賠本的買賣。
略一思索,怡晴開口:「這次就算了吧,回去受傷的好好養傷,剩下的也就去休息吧。」頓了一下,「不過記住了。」怡晴的聲音和臉色開始變得陰霾,「沒有下次。」怡晴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天皇貴胄的氣息讓眾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怡晴滿意的看著眼前眾人的反應,只有這樣恩威並施他們才能真正忠心,為自己辦事。
看著眾人離開怡晴淡淡的鬆了一口氣,有點歉疚的看向竹雅。竹雅回以一記溫暖的眼神,那裡面寫明」那不是你的錯」,讓怡晴的心肺都覺的熨帖。
「王爺~」突然微弱的一聲打斷了怡晴和竹雅的眉目傳情。
「風,你怎麼還沒走?」怡晴這才發現了風的存在。
「王爺,風還有事稟告。」風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說。」
「屬下追黑衣人追到一座青樓,之後進去人就不見了,屬下……」
「你懷疑那青樓和黑衣人有關?」怡晴替他說完了他要說的話。
「是。」
「那青樓叫什麼?」
「留香居。」
留香居可是怡晴自己的產業,難道還真被他人控制了不成?慢慢的,怡晴心裡有了計較。
「風,你可以告退了。」
「是。」
沒走幾步風突然倒地。
「風,你怎麼了?」怡晴驚呼,一個箭步跟上扶起了險些倒在地上的風,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是那樣煞白,必定是受了重傷。
怡晴心裡惱恨自己的粗心,跟他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怎麼就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呢。
風,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怡晴在心裡疾呼。
突然間怡晴才發現,自己是多麼離不開風,多麼恐懼他的離開。
看著風緩緩倒下為什麼心會這樣灼痛呢?有那麼一絲絲的慌亂,難道有什麼不一樣了?
似乎有什麼真的不一樣了,是因為他的相依相伴,還是那次的南柯一夢,亦或者是什麼。不知道,怡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