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冤假錯案,那個太守也已經被怡晴辦了。現在賈子余儘管傷心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養好了身體也已經開始打理留客居和其他店舖的生意了;小乞丐月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沒想到也是一個明眸善睞,唇紅齒白的小少年。
還記得當時怡晴看了他們半天,奇怪的問:」怎麼看起來不像呢?」一問才知,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親姐弟,而是賈子余為躲避追捕碰到了離家出走的月蝶,於是兩人一起逃進了那貧民窟,後來才姐弟相稱。
安排好了他們怡晴的目光再次聚落在了竹雅的身上,沒辦法誰讓他已經是自己欽定先來的親親夫君,上次放他走是為了讓他想清楚一些事情,這次借賈子余的案子請他出山,難道還有送他回去之理?
「雅兒」怡晴還是很自然的坐在了竹雅的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竹雅臉皮薄那自己就臉皮厚,反正老公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默許是必然。
「王爺……」
「你叫我什麼?」怡晴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王爺。」竹雅的心何嘗不蕩漾,可是她已經有了兩位王妃,她和他們相親相愛,她有自己的生活甚至會有自己的孩子,她,終究不是自己的良人。於是只好硬下心腸叫一聲「王爺」,即了斷了她的念想,也掐滅了自己的幻想。
這樣的感情碰不得,不能碰。師傅即使現在是幸福的,可是那十幾年的煎熬有誰看到,那十幾年的落寞有誰看到,那十幾年的錐心泣血有誰看到?
如今苦盡甘來,是幸福?是惆悵?是感慨?是歎息?
自己自問堅持不到這些時候,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驚心動魄,是自己放棄了他們的感情,也是自己選擇逃避。
怡晴怎麼能看不出竹雅的心思跌宕,嫵媚一笑,」雅兒說錯了話可是要罰的。」靈動的大眼睛散發著誘惑的光芒,讓人沉迷,讓人無法自拔。
「雅兒,我來了。」說著對竹雅上下其手。
不時傳來哈哈的笑聲和竹雅的求饒聲。
「怡晴,受不了了,不要了。」
「怡晴,真的不行了。」
……
怡晴最後大笑著:「原來雅兒怕撓癢呀!看你還說錯話,再說錯話我就在咯吱你。」
「不要了不要了,夠了夠了。」竹雅笑得花枝亂顫,怎麼也想不到怡晴居然會想出這樣整人的招數,看來自己的弱點她是掌握的很好了。
鬧完了竹雅怡晴也收拾了一下衣衫。突然「咕嘟」的聲音傳來,是極細微的聲音,不是靠近幾乎聽不見。
怡晴鬧了個大紅臉,原來她一大清早就跑來竹雅這裡還沒吃早飯呢。
不過怡晴是誰,情場高手,自然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難堪,但是這個事情卻又給了她纏著竹雅的借口。」雅兒,我餓了。」怡晴可憐兮兮的看著竹雅。
「那你去吃飯吧。」竹雅恢復了冷靜,他在努力讓自己的心不要再次淪陷,其實他的心早在谷底的時候就已經被一個名叫「林怡晴」的小偷偷走,哪裡還回得來呢。
「不要嘛,雅兒。你看我一大清早沒吃飯就過來找你,你怎麼忍心我一個人形單影隻呢?」說著還搖著竹雅的袖子,好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狗,那可憐可愛的模樣讓竹雅的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強自鎮定,竹雅還是那副清冷的樣子,「我又沒讓你來,再說你怎麼會形單影隻呢?不是還有雪王妃和凌王妃呢嗎?」竹雅最後的話幾乎用細弱蚊蠅來形容,說著極羞澀也極酸,讓怡晴以為誰家打翻了陳年老醋。
「哎呦,好難受。」
「怎麼了?」
「雅兒,你說我的鼻子是不是有問題了,怎麼越靠近你就越聞到一股酸味兒。你不是應該滿身藥香的嗎?」說著還不忘在竹雅身上嗅了兩嗅,把竹雅弄得臉紅撲撲的,無法辯解。
「你~真是的。」竹雅被怡晴當面揭穿了心思自然是窘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時間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臉漲得通紅。讓他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更添了一抹亮色,好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誘惑,赤luoluo的誘惑。
於是怡晴還是抵不住誘惑,上去咬了一口。「麼~」真好吃。
「怡晴!」竹雅徹底羞得不知道該如何,想要拒絕可是卻沉浸在怡晴製造的這特有的柔情中,情感戰勝了理智,最終沉浸在這玫瑰色的伊甸園裡,沉淪……
「雅兒真好看。」怡晴由衷的讚美。
「雅兒以前都是不害羞的,怎麼現在……」怡晴調笑著說。
「以前」竹雅好像想到了什麼神情一變。
以前你只有我一個人,可是現在卻早已經夫侍成群,你再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怡晴,而我注定今生只有你一人,這樣的情形你讓我情何以堪?
這樣想著竹雅的臉色就越發陰沉了。
「雅兒,」怡晴自然看出了竹雅的不對勁,輕輕的喚了一聲。
竹雅不說話。
可是怡晴細細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當即一笑:「「雅兒,你這樣的表情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怡晴調笑。
「你~我怎麼會吃醋呢,你別亂說。」竹雅不依,但是已經被軟化的他言語中已經帶了一份嬌態,令人心動。」怎麼不會?以前我和你明明如漆似膠,可是雅兒為什麼離開我?凌生病時,若不是你誰能夠起死回生,可是你又緣何離開?」怡晴知道竹雅心裡有節,如果不早點解開恐怕他們真的會越走越遠,到時候再後悔就晚了。
「你~」竹雅愣怔,多少的心思就被這樣毫不掩飾的擺在了眼前,多少流淚的日夜就這樣被拎了出來,多少的流轉愁緒就這樣被赤luoluo的展現在面前。
「雅兒」怡晴抱住竹雅。
「雅兒,我知道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嗎?」怡晴雙手環住竹雅的脖子,腦袋安置在他的脖頸間。那樣真摯孤獨的樣子讓人心疼,這樣的場景不僅揪痛了竹雅的心。
「怡晴~」多少言語化作相思淚,一言未盡淚先流。
「雅兒,你別哭,我知道你心裡苦心裡痛,你是我來這裡之後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卻也是第一個毅然決然離開我的男人。雅兒,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痛,在谷底見到那失神的你我心裡有多難受。」
「別說了別說了。」面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聲聲帶淚的表白,即使是個冰人也應該融化了吧,更何況面前的還是心裡有著怡晴的竹雅。
其實竹雅知道自己今生算是葬在這個叫林怡晴的女子身上了,即使自己真的離開了她,可是心遺落在了她身上那是怎樣也追不回來的。擁有了自己的心她就成為了自己活著的動力與希望。
「怎麼能不說,不說我的雅兒怎麼安心?不是我的雅兒怎麼會願意回到我身邊?不說我的雅兒如何明瞭我的心思?不說我的雅兒怎麼能呆在我的身邊?」
一聲聲表白帶著綿綿的情意,讓竹雅本來就已經鬆動的心徹底淪陷,沉醉。
抱緊怡晴,眼淚滴進了怡晴的衣領。
「怡晴,晴~」
「我信,我怎麼不信你。我知道你難受,我又何嘗不是呢?」
「晴,我們在一切,我不逃了,我們在一起。」
「真的?」怡晴眼中精光一現,那本來難受不已已經皺在一起的小臉此時卻洋溢著奸計得逞的笑容。
可是竹雅一心全在怡晴那些深情表白上,哪裡知道這本來就是怡晴的小計謀,怡晴還特意起了一個好聽的代號——柔情似水。
所作所為也真的驗證了這樣的名字,柔情似水,當真是柔情呢。
竹雅不就沉溺在了這樣別樣的柔情中。
哭過笑過,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終於卸下了彼此的防備走在了一起,他們靜靜相擁,形成了絕美的畫面,讓人嫉妒。
不過再怎樣正事不能忘,突然,「怡晴,我有話對你說,關於袁氏的案子。」竹雅嚴肅了起來。
「這案子怎麼了?」怡晴不解的問。她一直是相信竹雅的,相信他的為人,相信他的操守,相信他的醫術,相信他的正直,所以案子交給竹雅查是最放心不過的事情,而且她相信這個有著大男子心思的小男人一定會盡忠職守,徹查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他今天要說什麼。
「那案子有蹊蹺。」竹雅臉色凝重。
「什麼?!」怡晴驚詫,「難道袁氏不是失足落水?」
「是落水,可是不是失足。」
「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到了什麼或者遇到了什麼,被人滅口了?」怡晴聯繫起了《狄仁傑洗冤錄》。
「不知道,但是袁氏死前臉色猙獰,好像收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時不慎才落水的。」竹雅事無鉅細的告訴著怡晴自己驗屍時發現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怡晴喃喃。
「那你什麼意思?」怡晴突然轉向竹雅,她相信竹雅隱瞞了這一部分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實本來也就是希望賈掌櫃(現在賈子余接手了怡晴的生意,所以稱賈掌櫃)不要太難過,二來」竹雅頓了一下目光更加深邃。
怡晴見他樣子不好心裡也焦急,不禁出聲詢問:「到底怎麼了?」
「你有沒用聽說最近丟失了很多的青年男子?」
「什麼?!」怡晴最近又是聯姻又是治病的,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瞭解民間的事情,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失蹤的都是些什麼人?」提起正事怡晴也嚴肅了起來。
「都是些未婚的年輕男子。」
「查到了什麼?」
「還沒有。」
看來是該我出馬了,怡晴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