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爺眾夫君 第2卷 怡晴在獄中(下)
    流水追逐著落花,燭光閃爍。精美裝飾過的屋子富麗堂皇,無論何時都彰顯著主人的架勢。一美人坐在豹皮遮蓋的沉香木榻椅上,和男人們調笑。

    一陣風過,「稟報殿下,易大人求見。」

    「請」回頭,向男人們揮了揮手,他們也乖乖的退下了。

    「臣易心參見殿下。」「下」字還沒有出口就被那美人摻了起來,「易大人客氣了。」

    屏退了眾人,「說吧。」端著琥珀杯的樣子優雅異常,就連易心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藏的太深了,若不是她要剷除鳳隨心與自己聯手,怎麼能看到她真實的樣子呢。轉念一想,另一個在天牢裡的和眼前人同樣漂亮的女子的容顏出現在面前,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彷彿在說:「易大人,我說的沒錯吧。」

    一個鳳玉蟬已經讓自己這個在官場滾打多年的人感到驚駭,而那個女人不僅看透了她更想出了這樣的絕妙計謀,那麼那個女人得可怕到什麼程度呀?!突然易心覺得冷汗涔涔,背脊發涼。

    「易大人?」保持著該有的竹雅度,可是話語中的不耐煩已經透露了出來,面上也有些慍怒了。

    「啊?哦,我來是想來告訴殿下有關皇上的病情。」雪樺畢恭畢敬。

    「情況怎麼樣了?」鳳玉蟬突兀的傾身向前,丹鳳眼中華光異彩,盡數是對於權利的慾望。

    「皇上可能,不行了。」雪樺看了看四周確定沒外人這才卓斟酌據的說,生怕一個不好就讓人砍了腦袋。

    皇上現在只有兩個皇女,一個是身為長女的大皇女,另一個就是楠貴妃的女兒,但那孩子雖然聰明可惜年紀太小,現在才只有十二歲,不適合登基。所以朝廷重臣和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秘密討論皇帝的病情,有怎樣的圖謀不言而喻。易心的小心不無道理。

    「你確定?」聲音裡不可遏止的激動暴露著著女人的野心。

    「臣素來和太醫院陳大人交好……」有些話不用說全,對話的人明白就可以了。

    「好好好」鳳玉蟬「霍」的站了起來,「等皇上歸天我就是下一任女帝了!」喜形於色,絲毫不知收斂,全然沒有了開始的優雅。

    見此情景雪樺連連搖頭,心說:不能比呀不能比。想鳳隨心身在牢獄依然談笑風生,指揮淡定,就連生命攸關的瞬間她都可以保持一貫的謙謙君子,更是在和通知自己的字條裡絲毫不見不安的情緒。這樣的女人,那樣的城府,憑著一個涉世未深的鳳玉蟬怎麼可能斗的贏?真的無法理解同樣大的兩人何以有這般的差別,也難怪皇上那樣看重這個九王爺了。這樣想著易心更是心裡打顫,腿肚子打突突。幸好她還不想滅了自己,否則自己安有活路?

    「不過殿下」易心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張狂的鳳玉蟬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皇帝夢中,也沒有注意到易心剛才的異常,只是這一聲才將她拉回了現實。

    「怎麼?」看著易心凝重的神情,鳳玉蟬知道事情似乎沒有自己剛才想像的順利,跟著也嚴肅了起來。

    「皇上不行了千真萬確,可是誰都知道皇上寵愛楠貴妃,現在楠貴妃更是衣不解帶的守在皇上身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易心語重心長,鳳玉蟬的臉色也沒有剛才那樣好看了。楠貴妃,於楠,的確是個棘手的人呀。

    他一個男人家倒沒有什麼,可是他身後的勢力呢,代表的家族呢?雖然皇上上台之後就改革了政治制度,削弱了許多家族世的政治聯盟的勢力,可是要真和他們正面衝突誰也得不到好下場的,更何況他的姐姐於瑤還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皇位之爭素來是以陰謀加兵諫的,於楠是陰謀,她姐姐就是兵諫,他們的勝算也不可謂不大呀!

    「那依易大人的意思?」鳳玉蟬強壓心火故作鎮定的問道。

    「兵諫」易心此時流露出的決然才是一個重臣應該有的氣魄。許多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戴上了面具,易心也是隻老狐狸。

    「那於瑤手中可是有30萬大軍的,我們怎麼……?」

    「我們可以利用御林軍。」雪樺堅定的打斷了她的話,「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個於瑤再怎樣也不可能在沒有皇上手諭的情況系公然帶兵進京,而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收復御林軍,在她進宮的時候當機立斷,就算她真有什麼陰謀,人死了恐怕也就沒用了吧。」易心和她一樣笑的猙獰,即使是在演戲易心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權利果然是誘人的罌粟花呀!

    「好,易大人不愧是智囊呀。就依易大人的!」鳳玉蟬得意自己有此智囊,卻不知道獻計之人正是她想法設法要殺掉的鳳隨心,當真諷刺呢——

    天牢——

    「咯咯咯」一隻鴿子落在了怡晴監牢的透氣窗口,怡晴正準備上前,「彭」一聲鴿子落地,血跡斑駁,羽翼四濺。

    還真是明目張膽呢,怡晴知道這一箭必然是鳳玉蟬藏在這裡的人放的,一來阻隔一切怡晴與外部的聯絡,二來示威,看來雪樺已經開始行動了,鳳玉蟬現在應該正在忙碌著拉攏御林軍頭目林大人吧。只可惜如果林大人那樣好收買又怎麼可能得到老媽的重用呢?畢竟老媽也是熟讀歷史,深知典故的未來人那!

    怡晴心裡嘲笑了一下鳳玉蟬的白癡,拿起了從鴿子身上飄散下來的零落羽毛,潔白的羽毛上只用黑黑的墨汁寫了一個詞:ok。黑白分明,不是習慣寫字的手筆但卻也認真,看來凌齊峰是知道計劃了。貼近一聞,墨汁裡還透著一股子常春籐的香味兒,是凌齊峰的作為,他知道自己不喜歡墨汁的怪味專門在墨汁裡加的。不自覺的心裡有了暖暖的感動,流淌心田的花蜜,芬芳動人。

    這樣的癡情細心而又堪當大局的男人不說在女尊的世界,就是21世紀恐怕也已經絕種了吧。不知道誰有福氣娶到他。能夠與這樣的男人相伴一生,那女人理應感激上蒼。

    只是自己有了雪凝落和應該滿足了,事實已經證明自己的一妻多夫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東西,竹雅為此遠離了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的情不專一嗎?

    竹雅,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動心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為了尊嚴甘願拋下自己的男人。他的離開那是怎樣的決然,對自己而言又是怎麼的傷痛?

    凌齊峰飽含深情的美目再次出現在怡晴眼前,那樣深邃的感情,隱忍的樣子,苦苦追尋,想到他會離開自己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在其他女人的懷裡尋求自己的依靠,甜美的呼喚其他女人「妻主」,自己的心真的很難受呢。

    該死的,自己在想什麼?林怡晴,你現在可是身在監牢生死攸關的時候,怎麼可以想兒女私情呢?更何況你已經有雪凝落,難道你要做父親那樣的人嗎?怡晴懊惱,努力忽略著那伴隨著凌齊峰每晚的探望,施行的計劃而在心底不斷上升的異樣情愫。只可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怡晴如果現在照鏡子就會清晰的看到一張為情所困的面容,挫敗的樣子恐怕是怡晴今生自己都沒有見識過的狼狽。

    甩掉了所謂的胡思亂想,怡晴在監牢裡靜靜等待夜幕的降臨。

    當夜空中明月當空,群星璀璨的時候,一道優雅的弧度在空氣中上升,一聲鳴響絢爛的色彩繽紛的煙花將天空點燃,宛如白晝。怡晴抬起頭向透氣的小窗口看去,夜空中的一切美輪美奐,那艷如霞,紅如血的顏色好像在昭示著背叛,作亂,死亡。

    鳳玉蟬以為升起的煙花是她與御林軍的暗號,是勝利的希望;而怡晴卻知道那是死亡的信號,是血淋淋的失敗。

    今夜的皇宮注定要流血,今夜的某人注定要失敗,今夜的母親注定要心寒,今夜注定無人入眠。

    蕁恣宮內,病入膏肓的姚筱君奄奄一息的任由宮人將她攙扶著靠在靠墊上,楠貴妃眼圈紅紅的端起太醫開的藥方,一小勺一小勺的餵著姚筱君,可是才幾口她就推說不喝了,說話間那氣喘吁吁的模樣讓人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大限將至。

    宮人們更是噤若寒蟬,畢竟當今聖上子嗣稀少又未明確表示要立誰為太女。皇上因為知道九王爺同敵叛國,在她入獄的當天就口吐鮮血,躺在了床上。罷朝多日早已引起了外間大臣百姓的無數猜測,太女之爭更是處在了白熱化的程度。

    許多官員認為大皇女鳳玉蟬年紀合適,又大智若愚,隱忍多時終於揪出了叛賊鳳隨心。而另有一幫人則對此案懷疑,認為大皇女德行有失,而二皇女雖然年幼但是聰明可人,她身後更有父君楠貴妃,大將軍於瑤的勢力為背景,實在應該繼位。

    「孝昌(常常侍本名常孝昌)」姚筱君有氣無力。

    「奴才在。」常常侍趕忙跪在了地上,要說他的心不難受也是假的。畢竟當今皇帝仁德友善,自己伺候了她幾年也沒見她為難過誰,如今才三十幾歲的人就這樣走了,怎麼不叫人可惜?

    「朕,傳朕旨意,」姚筱君覺得全身無力,說話都是在消耗生命,真不知道晴兒從哪裡弄來的怪藥。如果自己也不明真相還當真以為自己要駕鶴西去了呢。

    「傳朕旨意,將大皇女,二皇女帶進宮來,朕……朕有話要說。」就這樣幾個字讓姚筱君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完。

    一聽這話大家都知道皇上大概是要立遺詔了,常常侍更是跑的飛快。於楠的眼淚直接就留了下來,「皇上~」那聲音裡的情深意重讓身邊的御醫眼神都是一暗,害的躲在暗處的怡晴歎息不止。情債呀情債!

    不一會兒兩女帶到,這也是怡晴第一次見到母親的小女兒鳳玉嫣,粉雕玉砌的小人兒煞是可愛,但小小年紀的她已經有了該有的皇女的威嚴。施施然行禮請安,明知道母親不好卻只是眼圈微紅,小小年紀就這樣知道進退,頗有明君的氣度。只是一眼怡晴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她六歲的妹妹。看來以後不愁了,怡晴暗自得意。

    「我兒,母皇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認真思考了一下太女的人選,怎麼說呢?玉蟬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粗中有細,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姚筱君隨便一誇,鳳玉蟬的嘴角就有向上的趨勢,雖然很不明顯但是怡晴卻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麼早就得意了,好戲還在後面了,你連最真實的情況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裡叫囂,要是你都能當皇帝,那我林怡晴不是白活了。

    「咳咳……玉嫣雖然年輕但是沉穩大度,頗有仁君風範,故而……」誰都知道姚筱君要說什麼,只可惜性急的鳳玉蟬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只見她騰空而起,作勢就要掐姚筱君的脖子,怡晴眼疾手快,只可惜不等她出手一片銀製樹葉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鳳玉蟬的手上。

    「啊?!」鳳玉蟬驚恐了一瞬間,但在看到鳳玉嫣緊握的雙手之後釋然了,看到這個妹妹身手不凡怡晴大大激動了一把,為什麼?稍後解釋。

    隨即鳳玉蟬鄙視的看了一眼眾人,「就憑你也想和我搶奪王位。」明顯的,已經從外面傳來的御林軍集合的聲音給了鳳玉蟬絕對的自信。

    「我要殺了你們!」鳳玉蟬已經瘋狂了,尤其是陳大人現身在門口之後。「殺了他們!」向陳大人喊去,只可惜陳大人彷彿沒有聽見,站立不動。

    「你~,陳大人?」鳳玉蟬可能感覺到事情不對了,怡晴就在這時候給了致命的一擊——她現身了,光明正大,笑意盈盈。

    「你們?」鳳玉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也許她是夠沒腦但是還不算蠢到家。

    「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怡晴還是那指揮淡定的笑容,一貫優雅的儀容,一派恬淡。

    「碰」鳳玉蟬被點了穴道。她想偷襲怡晴,可惜還是被發現了。

    「從哪裡開始說起呢?你聯繫新邏國皇姑凌煒走私我國糧食換取暴利做起兵的準備;你利用易大人畏懼強權編造不利謠言陷害本王於不仁不義;你利用齊王子和本王的婚事大做文章,坐實了本王通敵的證據;你在天牢裡暗害本王,害的本王損失了好幾根銀針呢。」怡晴本來嚴肅的話題就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大家直接破功,笑出了聲。區區幾根銀針就值得鳳月的九王爺寶貝成這樣。見眾人如此怡晴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有些事只有當事人說的清楚,有些話這能關起房門來說。鳳玉蟬和鳳隨心的身份牽扯的可是一樁皇室醜聞!

    「哈哈哈……」突然間鳳玉蟬爆發出癲狂的笑容,是瘋了嗎?大家互看一眼,早有人上前要壓走她。

    正當大家以為一切都在掌握的時候,不想鳳玉蟬在經過怡晴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衝破了穴道,拔掉了自己的簪子向怡晴撲來。如果是一般情況怡晴應付沒有問題,可是現在的怡晴正思考著另一件事,沒有留神。

    「小心!」風大喊出聲也撲了過來,只是距離太遠。眼瞅著怡晴就要見血,一個人影硬生生擋在了怡晴身前,鋒利的簪子劃破了他的衣服刺入肌膚,在他雪白的皮膚上開出多多紅花。鳳玉蟬是拼盡全力致命一擊,凌齊峰那嬌弱的身軀怎麼承受的起?鮮艷的紅刺痛了怡晴的眼,深深刻入了她的心。

    「不!」怡晴仰天長嘯,就在此刻她才知道這個男子早在說好相依相伴的時候就已經駐紮在了自己的心裡,比哥哥還早。

    他的癡情,他的傻,他的堅持,他的執著,他的等待,他的付出,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至誠,自己怎麼可以不真心對待!

    看著怡晴失魂落魄的樣子,鳳玉蟬又笑了,「鳳隨心我就是要你失去你最愛的東西,我們的仇怨早字出生時就埋下了,容不得我們逃脫!」

    原來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知道一切的秘密,那她為什麼還要搶奪不屬於她的東西?!

    「我也希望像你一樣,得到母皇,不對,是皇姐多一點的愛!不能讓你愛上我,那我願意死在你手裡面!」瞬間鳳玉蟬橫屍當場,母親手裡還拿著沾有凌齊峰血的簪子,呆愣當場。

    原來她愛的人竟然是母親!

    同樣是為了皇位,鳳隨心出於仇恨,鳳玉蟬出自愛情,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樣無悔的愛情我也得到了,為什麼要在我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要珍惜?!凌齊峰,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等你醒了我就娶你,正式的,不是計劃,沒有陰謀,凌齊峰,我愛你!——

    鼠標壞了,超級難用!!哭死……再修改就不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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