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已經該上朝了王爺還沒有醒,門外的小廝的叫聲也急切了許多。
「告假吧。」雷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
日上三竿,怡晴從昨天的噩夢中醒來,頭痛欲裂,真是酒醉傷人呀,渾身上下好像被拆了一樣,很累很酸。
看清楚自己在王府,身邊也是空空蕩蕩的,那昨晚是在做夢?怡晴疑惑的努力想要睜大眼睛,可是頭腦中傳來的刺痛卻讓怡晴皺緊了眉頭。
「心主醒了。」不一會兒雪凝落進來了。手裡端著淨臉的一系列東西,甚至還包括了早餐之類的,雖然是笑意盈盈,但那臉上的疲態是掩飾不了的。雪凝落還是比較單純的,讓怡晴一眼看透了。
知道他一夜照顧自己沒睡怡晴也不說破,而且頭痛欲裂還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怡晴也只是洗臉,漱口之後就去吃早餐了。
吃飯間怡晴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昨晚你一直在我身邊?」
「是呀。」一大清早怡晴才回來,為了照顧她才有人叫起了自己,而怡晴這一覺睡的卻極不安穩,那緊皺的眉頭好像已經說明了一切,淺顯的睡眠,那深深的受傷的表情都讓雪凝落著實疼了一把,那種感覺是雪凝落今生也未曾經歷過的。那是一種傷在他身痛在自己心的感覺,很難形容卻也再真實不過了。
怡晴更加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夢裡的人為什麼是風,而且自己還是那樣粗暴,甚至可以稱的上在用強。難道自己真的在發現風對自己不一般之後,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昨夜竟然意淫起了風?!
怡晴為自己增加的想像力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怡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雷統領送心主回來的。」暗衛中除了風和雷雪凝落有過幾面之緣之外其他人是當真不認識。
是雷,怡晴的思緒更紛繁了,難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對風做了那樣的事情?風受傷所以雷送自己回來了?此時怡晴的疑惑更深了。
安撫了雪凝落怡晴開始驗證自己的疑惑。
「風」怡晴嘗試著對著空氣叫了一聲。
「王爺。」風如期而至,那身形如果不仔細絲毫看不出輕微的凌亂。
「鳳玉蟬的事情你們查清楚了嗎?」怡晴故意擺出了鳳隨心特有的冷情,因為怡晴不得不承認那樣的鳳隨心特別具有壓迫人的氣勢,容易讓人晃了心神,露出破綻,卻忘了風早已經跟了鳳隨心這麼多年,要是真有什麼氣勢也已經習慣了。
「回王爺,大皇女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資料在這裡。」說著風就伸出手將資料呈給怡晴。
怡晴淡淡的劃出不易察覺的微笑,故意伸手的時候加大了掌風,試圖吹起風的衣袖。可是暗衛一般為了打鬥方便都穿著緊身的衣服。這一招怡晴失策了。
怡晴一計不成反生一計。
伸手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身邊的墨盒,「王爺小心。」風迅速的伸手將一切接住,那沉穩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昨夜的癲狂。
不過好在還是有墨汁滴在了風的衣袖上。
「風,你的衣服……」怡晴兀自掀開風的袖子,映入眼簾的卻是抱扎的白紗。
「你的胳膊?」怡晴再度懷疑起自己昨夜的是幻覺。
「沒什麼,昨夜在酒館被酒罈劃傷,不礙事。」風溫顏以對,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胳膊上的傷痕。
這下怡晴徹底死心了,看來真的是自己昨夜做夢了,那麼就當是南柯一夢吧。
怡晴才理好思緒姚筱君就派人讓怡晴進宮了。
話說新邏使臣走後,姚筱君鬱悶至極。雖然她也明白怡晴不論是容貌還是才情,怎樣都是最合適他國皇子的誘人條件,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怡晴開這個口。
皇帝寢宮,姚筱君正拿著自己的情報部門送來的有關新邏二王子的資料。沒辦法從自家女兒身上找問題,那就從這個男人身上找弱點吧。
新邏國二王子凌齊峰,年方二十有三,待字閨中多年是因為其體弱多病。深入檢出,極少露面,幾乎沒人知其美醜胖瘦,有何特長等等。
看完這寥寥幾行文字,姚筱君更覺的鬱悶了。這個凌齊峰說白了就是一個藥罐子,從小養在深閨的小男子而已。
「就這些?」姚筱君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婿中會出現這樣的一位,她不希望委屈了怡晴。
「還有~」聲音的主人似乎不太確信剩下的資料,說話間有些吞吞吐吐。
這是恆,跟著自己的暗衛中最出色的,他素來清冷,無慾無求,能聽到他聲音裡的情緒已經很不容易了,相處多年姚筱君還是瞭解他的。
「沒事,說吧。」
「據聞新邏宮內的人說,新邏國二王子並不是常年生病養於深閨;而且新邏宮殿裡總是隔上幾個月就會有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回來,屬下猜測……」
「你是說那個可能就是新邏二王子。」姚筱君幫他接下了他沒說完的話。
「極有可能。」
「可是為什麼呢?他一個新邏國的皇子不守閨訓到處亂跑,難道有什麼陰謀?」姚筱君神色凝重,她當政多年大竹雅大浪也經歷過,但是常年的性格讓她還是很喜歡清淨的生活,她並不希望鳳月再遭到什麼樣的打擊。畢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嘛。
「這個,好像說是這王子愛畫成癡,竟然愛上了一個自己畫裡的女子,每天為了尋找她而到處奔波,新邏皇室引他為醜聞,知道的人甚少。」不愧是恆——姚筱君身邊最厲害的暗衛,這樣隱秘的消息都能打聽到。
「這樣啊。」看來事情好辦了,姚筱君想。
不一會兒,「九王爺到。」奴才的聲音響起,恆迅速消失在了空氣中,沒有絲毫的痕跡。
屏退了所有人,怡晴隨意的坐了下來,「媽,這麼晚什麼事?」在母親面前怡晴願意表現孩子的一面,即使知道她的孩子不止自己一個,甚至最寵愛的也孩子不是自己。
看怡晴面色尚好,姚筱君一口氣將新邏國使臣的求親說了,順便分析了一下這場婚姻的利與弊。再看怡晴,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母親說的怡晴都懂甚至理解的更深刻,可是自己實在很不喜歡被人擺佈的感覺,而且竹雅怎麼辦?這才是自己要考慮的問題。
就算是在21世紀,身為林氏財團唯一合法的繼承人,怡晴就對自己的婚姻有了自知之明,商業聯姻多半不可避免,而且那是的自己對婚姻也是不報任何信心。如果來到古代也是如此,那麼自己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奈何自己先遇到了雪凝落,之後是竹雅,雖然竹雅離開,但是現在的雪凝落卻是自己不可忽視的愛人和責任,自己沒有理由也根本不會拋下他,更不要說另娶了,門都沒有。
「明天會在朝堂上商議此事吧?」怡晴抿了一口茶,「廬山雲霧,好茶。」
「你~哎。」自己這個女兒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了,現在竟然有心情品茶,真是。
「這事我會親自解決的,沒事我先走了。」
「慢著」姚筱君雖然欣賞女兒這種遇事沉著的品行,可是不代表自己當母親的會不幫忙,「這資料先看看。」
原來是這樣呀,沒想到只是在希臘神話中出現的故事,稀月大陸上也會出現呀,心理學上稱之為「皮格馬力翁效應」。
時說一個王子極愛雕刻,一天他雕刻出了一件美女的塑像自己及其滿意,愛不釋手,每天都用神情的眼神去看她,結果竟迷戀不可自拔。
這樣有趣的人自己也許應該去見見,怡晴好奇心被挑起,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那個王子是從何知道那些自己的時空才流傳的詩篇——
風暫時這樣安排,後面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