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吼聲,林天盟離開了無心的唇瓣,他摟著無心,撫著她的背,輕輕的說著:「別怕,別怕……」因突來的聲響,真的有嚇到無心,她身子縮了一下。
見此景,魅月險些吐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心怎麼會順從的讓林天盟吻她,她腦袋瓜子犯傻了?……卡殼,魅月想起了,無心不是犯傻了,而是她失憶了。
「無心……」魅月步上前,他喚著無心的名,手也把上了無心的腕脈。「認識我嗎?,知到我是誰嗎?……」他信任忘憂丹的藥效,可他還是如此問著。
「你……我該認識你的嗎?……可是我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好黑,我到底怎麼了……」有點委曲,無心紅了眼圈。
怔楞,三個男人傻了,從來,他們沒看無心紅過眼圈,別說是紅眼圈,就算是一絲的哭意,她也沒表現出來過,再大的打擊,她也從未落過淚,至今日,看到她紅的眼圈,他們才驚覺的發現此點。
「你剛才在吼他是不是?為什麼要吼他呢?他做錯什麼了嗎?你不能吼人的,那樣會讓人傷心。」唇角扁了扁,無心吸著鼻子,她在對魅月說教,在幫林天盟說話。
林天盟驚喜,魅月再次犯傻。
呃!「無心,你……」影步上前,聲音仍保持著冷冷的,但語間有著掩不住的顫抖。
影看著魅月,他是高興的,無心這樣很好,至少比那無心無神,不斷的咳著血要好,可是……林天盟現在摟著她算怎麼回事?
「我不能吼人?他做錯事了我不能吼他嗎?他吻你,強吻你。」魅月語調有點怪,他確定他們成功了,無心忘了所有,不再痛苦,不再鑽牛角尖,不再有任何危及生命的危險。
「吻?你是說他……舔我嘴巴的事嗎?……」聲音有點小,無心那紅潮本就未退去的臉頰,此時更嫣紅了。
「舔……舔嘴巴?……」暈!不只魅月舌頭打結,影的舌頭也打結,而林天盟,則眼含笑意,咽喉嗆口水,他也暈!
他的吻,在無心嘴裡,竟變成了舔嘴巴。
「對,那個就叫吻,他不該吻你。」整頓思緒,魅月想著,他們該有很多東西要教無心,首先就要教她怎麼防色狼佔便宜,可魅月不會知,馬上,他會變成想佔便宜的第一人。
「可是,他不是說他是我是他妻子,他以前都有這樣吻過我的嗎?」有點委曲,無心實話實說,現在的無心,只是腦中一片空白,但任何人對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她都可以很快吸收,她仍是聰穎的,只看最先與她接觸的人對她灌輸一些什麼了。
但她會舉一反三,回問,會追尋話語中的漏洞。
呃!魅月眼閃著幽光,看向那個一向話不多,此時卻在悶笑的男人,算他狠,算他幸運,他竟能最先的對無心說她是他的妻子,讓無心承認的任由他吻著她。
魅月暗惱,他是在意過度,忘了一切了,忘憂丹本就是他的,藥效沒人比他更清楚,現在的無心,就如海綿吸水一樣,誰說的話,教她的事,她會極快的完全吸收。
「是的,可他不該一個人獨自偷親你,你醒了,他該叫我們的。」
「為什麼要叫你們呢?你又是誰?」無心臉對向魅月的方向,她問著,她臉上的嫣紅與嬌媚,讓魅月與影眩目迷醉,他們能理解為何林天盟會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也忍不住的吻她了,她根本,就不可抗拒。
「我,是你的男人。」冷冽的臉,數日來初次顯現陽光,但那陽光,是壞笑,並不怎麼光明正大。
林天盟得先機,但他也會把握,冰玉邪,他只好對他說對不起了,他們本就不會放手,讓無心一次性接受他們,今後就不會有爭鬥與痛苦了,而現在,是很好的機會,他會讓無心知,一個女人,有數個男人與夫君,很正常,就算有誰有異樣眼光,她也不必在意,各人按各自生活方式生活就好,且他們也不會讓外人的異樣眼光傷到她,他們會建立最堅固的屏障,會最嚴密的守護著她。
「魅月……」影不贊同魅月此時的行為,明顯的,他們在給無心這小糕羊洗腦,按他們的方式向無心灌輸他們想讓無心知道的東西。
他不許魅月騙無心,不許林天盟騙無心。
可是,他該說什麼,林天盟,確是與無心有成婚過,說她是他的妻,並無不對;而魅月,確是曾是無心的男人,他沒有對無心說,『無心,你愛我,我是你的男人。』這樣,魅月也不算是在騙無心,可明明,一切都不對,但他卻無語反駁。
影看著無心,注意的無心的態度反應。
「我的男人?」有點迷惑,但心底有異樣的感覺,似乎她有點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你的男人,以後會一直與你生活在一起,會疼你,寵你,愛你的男人。」他發誓,他說的,他全可做到,且還會比說的做得更好。
他不會放手,那麼就讓無心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存在吧,他執念不變,他會讓無心愛上他的,真正的愛,他魅月決不退求什麼,他承認先要她的身子,但真實認可的情感,他要,用付出來收回她的回報。
無心面泛紅,那個她未看見的男人說的話,很好聽,讓她有好適服的感覺。「可是……我不是他的妻子嗎?怎麼你又是我的男人呢?」說不清楚為什麼,無心就是覺奇怪。
「是呀,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你的男人,而你呢,還有一個情人,還有一個夫君。」魅月拉過影,讓無心的手撫上影的臉頰。
手被人放觸到另一個人的臉頰上,無心不自在,縮了回來,而影在無心手撫觸上自己時身不動,只是無心將手縮回後,他對魅月說著:「不要拉上我。」
影聲音冷冷的,他低下頭,面頰正對著無心。「聽好了,我告訴你,我喜歡聽你吹笛,然後我會永遠跟著你,不會妨礙你,會保護你。」很簡潔的話,說完,影向後退。
退站至窗邊,他不語,只是叫喚著冰玉邪,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不參與,只看守著他的無心就好。
那都是一群執著的男人,均不是會放手的男人,無心本就屬於冰玉邪,沒人能要他放手,且無心也不會要他放手,無心認定他,林天盟是瘋子,一慣沉悶,卻也會爆發,也是最穩重溫情的瘋子,他是複雜的綜合體;而魅月有著最堅定最執著的心,他的決定,從不易下,然決定,他定會一路行下去。
接受彼此,他們會幸福,他現不阻止,經歷上次,他反希望他們達成共識,因他們若無法達成共識,追尋與爭奪將繼續,而無心的痛苦將延續,而現在,林天盟的話,無心接受,不痛苦;魅月的話,無心聽入心,無異樣,而冰玉邪,他是不可抹滅的存在。
一個女人與數個男人的愛情,他們不捨無心受傷,那麼現在受傷的,將是冰玉邪,因他擁有全部,卻要分割,而林天盟與魅月,本就是爭奪者,無論得到多少,他們算是賺取,雖他們付出的心並不比人少,可晚了,就是晚了。
他們沒有在冰玉邪之前認識無心,沒有在無心未認定任何人前擁有她,他們若無法放手,就只能分享擁有,而共享擁有,他們是接受的,至少現在他們均是接受的,所有問題,一直在於無心,而現在的無心,不是問題,那麼,冰玉邪,他希望他寬容,哪怕那寬容是對他自己的殘忍。
以對無心的愛,讓自己寬容,冰玉邪會做到嗎?獨自受傷,來保無心不再受傷害。
「冰玉邪,無心醒了。」冷冷的聲音,影站立在窗邊,他頭看向外。
「無心……醒了……」四個字,庭院已然失去冰玉邪身影,而無心床前,已然站立了一個銀白衣裳的絕色男子。
「林天盟,放開她——」低沉的聲音,冰玉邪從不會在無心面前發怒,大小聲都不會,只是他話說完,無心已然轉入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