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馬車,撒連玉輕輕鬆鬆的回到了京城,找那個小酒館倒是費了一番功夫。
在這些只有粗布衣衫的人聚集的地方,撒連玉無疑是引人矚目的。一進門,便有許多好奇驚訝的目光射了過來。
撒連玉依舊一臉閒散的笑意,不為所動,大步走到了掌櫃的面前,交出了手中的信:「交給一個叫做冷兒的姑娘。」
那掌櫃的一愣,立刻伸手接了過去,同時,腦海中也浮現了一個冰冷的面孔和一句話:「若是有人托你送信給我,記得幫我收著。我叫冷兒!」然後甩下一錠金子,冷漠女子揚長而去。
「額…好。」掌櫃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公子,你要送信的人每天都會來,公子可要在此等等,親手將信交給她。」
凝眸,撒連玉展顏一笑:「不必,你將信交給她就可以了,不過,本公子今日倒真有喝酒的雅興。」
掌櫃的自然明白撒連玉的意思,立刻吆喝了一聲:「阿九,快,給客人上好酒~」
「來勒~」一個典型的應聲響起,一個小二托著一個酒壺和酒杯飛快的放在撒連玉坐的桌子上,而在撒連玉離開賬台的時候,同樣丟下了一錠份量不小的黃金。
四周的說話聲和議論聲頓時都低了下去,光從這大手筆和這份淡定的氣質來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人,若是一個不高興,小命可就不保了。他們可只是些平頭百姓。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撒連玉喝酒的姿勢也極為優雅,只是微皺的眉頭卻表明著對這酒的不滿,隨即一想也就釋然了,若有若無的品茗著,眸光卻始終盯著門口。
這件酒館內,竟因撒連玉的到來而變得悄無聲息,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連吃飯喝酒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音,頓時,酒館內陷入一種極度詭異的安靜中。看著和平常截然相反的酒館,酒館老闆的腦門上都滲出了絲絲汗水,盼著那個冷兒姑娘趕緊出現。
終於,在一片斜陽的餘暉下,一個白色的身影走進了店中,照例,要坐下,老闆卻急忙迎了上來,滿臉堆笑道:「冷兒姑娘,有人給你來信了。」說著,抽出信遞給了冷兒。
這個白色身影便是冷兒,雙眸依舊沒有溫度,臉色依舊冰冷,卻多了幾分堅毅,一頭黑髮只用白色的絲帶紮起,一身緊身的白色勁裝,右手握一支古樸的劍。冷兒本就生得清秀,咋一看下,頗有幾分清秀俊美公子的韻味。
接過信,冷兒的手有些顫抖,緩緩的拆開,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語氣,淡淡的水霧氤氳在冷兒的眸底。
撒連玉瞇了瞇眼睛,抬起酒杯。是她的朋友嗎?
看完信,冷兒收進了懷裡,抬眸看著掌櫃。
掌櫃急忙滿臉堆笑道:「姑娘,這封信是那位公子送來的。」說著,朝撒連玉的方向看去。
冷兒也回過了頭,冷淡的看著撒連玉,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轉手塞給掌櫃的一錠銀子後就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