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語有著諂媚的成分,碧蓮的語氣卻格外真摯,仿若發自心的最底層。
亦然疑惑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碧蓮,你呆在本宮身邊…是有目的的吧?」
碧蓮抬眸,不解而怔鄂的看著亦然,眸的深處還有著一份驚訝,亦然沒放過這份驚訝。
「你呆在本宮的身邊,一不為攀得榮華富貴,二不為幸蒙恩寵,一定有別的目的吧?」
「奴婢……」碧蓮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了兩個字,閃爍掙扎複雜的眸光在亦然的注視下漸漸地安靜下來。碧蓮輕輕地跪下了身子,垂著頭:「娘娘,奴婢承認,奴婢在娘娘的身邊的確是有別的目的。可是請娘娘相信奴婢,奴婢絕對不會害娘娘的!」碧蓮抬起來了頭,急切的解釋道。
看著那慌亂的表情,堅定真摯卻夾雜著幾許不安的眼神,亦然沉思著,半晌,抬眸靜靜地看著碧蓮:「能告訴本宮你的目的是什麼嗎?」
碧蓮輕輕地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請娘娘恕罪,奴婢不能,。奴婢只能說奴婢是想請娘娘幫奴婢一個忙,但不是現在,奴婢一定會盡職盡責的照顧娘娘的。」
「幫忙?」亦然好看的秀眉蹙了下,「幫什麼忙?」
碧蓮又是一陣掙扎:「娘娘,碧蓮現在不能說,若是說了,只會給娘娘帶來麻煩,但請娘娘相信奴婢,奴婢是絕對不會害娘娘的,也不會讓娘娘做為難的事情的。」
碧蓮的眸光真摯而堅定,凝視半晌,亦然唇中緩緩吐出三個字:「我相信。」
碧蓮頓時一陣欣喜,連連磕頭:「多謝娘娘,奴婢一定會全心全意的服侍娘娘。」
亦然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唇畔露出一絲笑意。很真摯,由不得人不信。
叫碧蓮起來後,亦然便躺下睡了。
深夜,穎兒悄悄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失意。
亦然自然被驚醒了,只是仍舊躺在床上,沒有做出醒轉的樣子。
碧蓮看見了穎兒臉上的失意,不解中帶著些擔憂:「穎兒,你怎麼了?」
穎兒抬眸看了碧蓮一眼,竟是欲言未言,半晌,輕輕地歎了口氣,垂下眼瞼,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難道撒連玉的美男計失敗了?帶著絲笑意,亦然重新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撒連玉再來時,笑著跟穎兒打了個招呼,穎兒卻只是回一恭敬地一笑,也不見臉色緋紅了。仿若避開撒連玉般,收拾好碗筷竟端了出去,往日,她定是不肯離開亦然一步的。
「怎麼?昨天你的美男計失效了?」亦然打趣地問道。
撒連玉理了理頭髮,自信邪魅的一笑:「這倒不是,只是把事情跟她說清楚了而已。整天的讓別人做白日夢,可不是好習慣。」
不愧是情場高手,亦然暗笑,戲弄別人的感情也能如此輕鬆。
亦然從袖中抽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撒連玉:「以此看來,撒公子今日是夠清閒的,不妨幫本宮送封信吧。」
撒連玉挑了挑眉,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接了過來,外面一個字都沒有,眸中不禁露出了一份好奇,抬眸看著亦然。
亦然淡淡一笑:「送到京城裡一個叫做客家殿的小酒館的老闆,讓他轉交給一個叫做冷兒的女子……」
這就是亦然和冷兒約定好的聯繫方式,冷兒最長一個月會到那酒館中呆幾天。
同時,亦然提醒了撒連玉一句:「……偷看別人信件可是連小人都不屑於做的事情,撒公子您一定不會做的,對吧?」
應著亦然的眸光,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撒連玉粲然一笑:「那是自然,娘娘的事情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告辭了。」
亦然微笑著,目送著撒連玉離開。
冷兒,亦然輕輕的靠在窗前,空中飄逸的白雲悠悠的印入了眼簾。
冷漠而倔強,她的眼神總是讓亦然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毫無徵兆的,另一雙眼眸也躍入了亦然的腦海。清澈的如同散射下的月光,朦朧卻分外真實。溫暖卻又分外清冷。
哥哥~
一個亦然遙遠而熟悉的詞,心,蕩起絲絲漣漪,竟莫名的有些思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