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嘻鬧了一會兒,不留意,腦門便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起。
蘇小童唉呦了一聲,她的抗撞擊性能明顯比不過某人,無數小星星在面前灰呀灰呀!
他卻哈哈的笑,一邊替她揉著額頭一邊笑個不停。
「誰再笑,就讓他便秘三天。」她生氣的詛咒。
「看不出來,你還挺壞的!」夜少在她被撞到的地方輕輕親了一下,忽然一本正經的問:「蘇小童,你愛我嗎?」
蘇小童知道他又犯神經了,明智的選擇就是裝聾作啞或者轉移話題。
「喂,夜,殿下今天說得是真的嗎?」
「什麼?」夜少無聊的打著哈哈,一隻手玩著她的頭髮。
「他說,你有病……」蘇小童越說聲音越小。
「你才有病呢。」他叫起來。
「你有病。」蘇小童皺起鼻子。
「你有病。」
「你有病,你有病,你是神經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蘇小童忍不住說:「我不和你爭,別人都說,不要和傻子爭辯,否則會分不清哪個是傻子。」
「嗯,喝多的人一般都說,我沒喝多,而傻子都說,我不是傻子。」
「喂,你認真點,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蘇小童搖著他的手臂,他卻一把將她抱住,用鼻子拱著她的下巴。
「夜。」她的聲音軟軟的,小手玩兒著他的紐扣:「如果你的身體真的不好……我……」她的臉又紅了:「我願意照顧你。」
「傻瓜。」夜少心中一顫,那種暖暖的感覺瞬間包圍了他:「你看我這麼生龍活虎,像有病的樣子嗎?如果硬要說是哪裡不舒服,那就是這裡。」他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看到你在歐謹晨的懷裡,我承認,我生氣了,這裡很痛。但是,聽到你說得那些話,我又很高興,你是真的有一點喜歡我了,這不是騙人的,是嗎?」
她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那就足夠了,起碼我不是一頭熱。」
「我還有問題要問。」蘇小童提問似的舉起一隻手。
「什麼?」
「你就是早上好,對不對?」
夜少只笑不語。
「快說啊,你是不是早上好?」蘇小童開始在他懷裡賴皮,捏他的鼻子,掐他的臉。
「哼,嘴真硬。」蘇小童從床上坐起來,拿起牆上的電話,快速的拔了早上好的號碼。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有鈴聲響起來的。
但她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
她不服氣,趴在夜少的面前,搜身似的將他的口袋,褲袋紛紛掏出來,車鑰匙,錢包,手機胡亂的扔到床上。
「喂,小懶蟲。」正在她納悶的時候,電話裡忽然傳出了一個魅惑的男聲。
蘇小童一下愣住了,對著電話看了半天,直到那邊又說了句:「夜在你那兒吧?」
「你……你……你是早上好?」
「可以這麼說。」
蘇小童回頭看著夜少,他悠閒的倚在床頭,正要點煙。
「你是誰?」她小心的問。
「聽不出來嗎?我們見過好多次了?」早上好在賣關子。
聲音的確很熟,也的確在什麼地方聽過,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好了,離,不要逗她了,她是小蠢豬,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少一把搶過電話。
凌墨離?
原來早上好是凌墨離?
怎麼會?
他們兄弟兩個又聊了幾句,早上好在電話裡喊:「小懶蟲,晚安!」
「臭蘋果,快說,是不是你們合起伙來騙我?」蘇小童的笨腦袋瓜理不清頭緒了。
夜少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笑嘻嘻的說:「傻瓜蛋,當然是我指使離這麼幹的。」
「為什麼啊?讓他潛入我軍內部,替你打探消息?」
「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吧,溫柔的,紳士的,可是,我脾氣這麼差,你一定不喜歡了,但是,讓我改,我又改不掉。所以,只好找一個符合你要求的,跟你拉擾關係,然後向我匯報。」他洋洋得意起來,這個小傢伙,只要心裡不痛快了,一定就會給『早上好』發短信,要不然,他也不能第一時間掌握第一手情報,咳,暫且忽略掉她說自己的那些壞話吧。
「你……」蘇小童跳起來:「陪我聽音樂的是誰?」
「我啊!」他笑著說,那天晚上他可是一夜沒睡呢,只為了讓她能睡一個安穩覺。
「這麼跟你講吧。」見她又摸鼻子,他解釋說:「那天恰巧凌墨離在我家,他發現你心情不好,就把手機丟給我來解決,其實,我也不會安慰人,索性就放音樂給你聽。」
「那借我書的呢?」
「誰會看那種書啊,真是的,當然是離借給他的那些女朋友看了。」夜少嗤之以鼻。
「白夕夜,大混蛋,騙了我這麼久,我的小秘密,小隱私,快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還知道什麼,統統招供。」蘇小童撲上去。
夜少一邊招架著她的葵花點穴手,佛山無影腳,一邊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手機掉到馬桶裡,第二天還一樣打電話,也不知道你睡覺愛咬牙,吃蘋果吃到半個蟲子,大讚那是紐崔萊蛋白粉……」
「白夕夜……我要殺你滅口。」蘇小童掐住他的脖子。
「喂喂,我還沒有追究你說我是太空來的外星人,墳堆裡爬出的木乃伊,還說什麼,我小氣,不講理,愛打架,喜歡發脾氣……」
蘇小童掐著他的手立刻就變得鬆軟,改為給他整理凌亂的衣領,哈巴狗似的討好著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開卡丁車,我那都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的?」他抓住她兩隻瞎勤快的手,壞笑著把頭湊過來:「可惜我很小心眼兒啊,睚眥必報的。」
「你……你想怎麼樣?」蘇小童警惕的往後縮了縮,卻又被他抓著手拉到身前。
「當然是打擊報復了。」他的氣息熱熱的全噴在蘇小童的臉上,讓她臉紅心跳,渾身麻麻的,她用雙手推拒著他:「快走開啦,臭流氓。」
「這樣就算流氓?那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