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童輕輕推開他,望著他深情如水的眼眸,「謹晨,我什麼也不要你做,我已經答應夜少了,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
「你答應他了?」歐謹晨震驚的表情讓蘇小童不由一陣痛心。
但仍然堅定的點點頭:「嗯,他對我真的很好,而且,我似乎也有些喜歡他了。」
「丫頭。」歐謹晨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夕夜……夕夜不會給你幸福的。」
蘇小童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得這麼肯定,不解的眨著眼睛。
歐謹晨重重的吁了口氣,慢慢說道:「夕夜他……他有病。」
「歐謹晨。」一聲厲呵打斷了歐謹晨的話。
夜少滿臉怒氣的站在不遠處,眼神凶的嚇人。
他走過來,在蘇小童身前站定。
面對身材同樣高大偉岸的兩個人,蘇小童立刻覺得自己矮了一大截,她不敢去想這個醋罈子有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的咬著下唇,滿臉的委屈。
夜少突然向她伸出手,蘇小童嚇得向後一縮,以為他要打她,歐謹晨也防備似的要護住她。
但夜少修長的手指只是替她緊了緊略微敞開的領口,柔聲說:「這裡冷,你先上去,我們有話說。」
蘇小童果然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向歐謹晨道了聲再見便登登的跑上樓。
一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夜少才看向歐謹晨,順手點了支煙,邊抽邊向車子的方向走。
歐謹晨想了想,跟了上去。
他倚著車子,不緊不慢的抽煙,飄渺的煙霧很快就被風吹散。
歐謹晨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眼神飄向很遠。
直到他一支煙抽完,他才回過頭。
「夕夜,離開小童吧。」他語重心腸。
夜少冷笑,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一抬眸,有冷冽的光閃過:「你今天不應該跟她說那番話。」
「我是為了她好,你這副身體……」
「夠了。」夜少打斷他的話,「我怎麼樣不用你管,你做好你的世子,我做好我的總裁,她既然已經答應了我,我就會對她負責到底。」
「負責?」這次冷笑的換做了歐謹晨:「一個連自己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負……」
話未說完,夜少突然出手,又狠又快的一拳朝著歐謹晨的面門襲來。
他揚起手,用手掌接住,哼了聲:「夕夜,別忘了,小時候,你從來沒有一次打架能打過我。」
「是嗎?你的記憶只能停留在小時候嗎?」他向前一步,又是一拳揮出。
歐謹晨不敢大意,急忙全心應戰。
兩個無比俊挺的男人,忽左忽右,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一時間打得不可開交,身上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傷。
「你的功夫是誰教的?」見他身手靈利,出招奇異,歐謹晨不由納悶,擋開他的一腳問。
「我爸爸。」
夜少說話的時候,又連攻兩招。
「有時間我一定要請教一下『令尊』。」
「不必了,我只是學了他的一點皮毛,以你的水平,過不了他的三招。」
歐謹晨俊臉變色,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兩人身體突然就離得很近,彼此深望。
「夕夜,夠了。」
他厲聲說。
夜少鬆開手,無比悠閒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夕夜,你要怎樣才能離開小童?」歐謹晨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要四大家族名下的產業,你給嗎?」他勾起唇角冷笑。
「四大家族的產業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給不了,但如果你讓我用世子的地位來換,我甘願讓給你。」
「讓?」夜少大笑:「歐謹晨,你以為我就那麼稀罕你們四大家族的東西,今天,你好好的記住我的話,我不需要你讓,早晚那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夕夜,別做讓你我都後悔的事,我不想跟你撕破臉。」
「早就該撕破了,不是嗎?從一出生的時候起,你和我就注定站在了敵對的位置上。站在了世界的兩個極端,我們天生就是對手。」
蘇明慧回到了鄉下的老家,她走得倉促,只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東西。
她一是想逃避那些討債的,二是不敢見蘇小童!
聽她說,鄉下還有個姨媽,人很好。
聽見敲門聲,蘇小童趕緊放下手裡正在收拾的衣物。
一開門,夜少整個人都向蘇小童倒來,她急忙扶住他,觸到他冰涼的身體,心裡就緊張起來。她還清楚的記得歐謹晨的話:夕夜有病!
他說得是真的嗎?像他這樣表面看上去陽光健康的男人會有病?
也許是受了那句話的影響,蘇小童連手都顫抖了,幾乎扶他不住。
「你是豬啊,這麼小的力氣,要摔死本少爺嗎?」夜少朝她不滿的抱怨。
「你……」蘇小童納悶的看向他,氣色好的要命,還有力氣大吼大叫,哪有半點有病的樣子,就算是有病,也是腦子!
她索性手一鬆,他差點撲倒。
蘇小童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活該!」
「笑得很開心嘛,小心一會兒笑不出來。」他立刻露出了本來面目,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喂,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他挪一步,蘇小童就往後退一步。
「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兩人同時笑起來,這是什麼狗血台詞啊!
「還笑。」夜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在他懷裡撲騰,「幹嘛,幹嘛,好了,我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了。」
「晚了,本少爺要用肢體語言好好的教導你。嗯?今天在電話裡叫得很囂張的不是你嗎?」他邊說邊一腳踢開她的房門。
蘇小童嚇得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把自己扔到床上。
他看出她的小心眼兒,索性跟他一起往床上一跌。
蘇小童啊的一聲尖叫便被他的吻所代替。
她奮力的用手推著他的手抗拒著。
「我沒刷牙……」
「我還沒洗澡……」
某男被她推得無奈了,怒吼一聲:「還不快去。」
蘇小童笑嘻嘻的爬起來,卻被他一把又拉了回去,「我又不吃你,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