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朕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風過處,紗帳動,紅綾被,臥玉錦。
沒有掙扎,文元皇后被抱到了床上。
「不要,啊。」
她還是驚呼了一聲,從高高的上面被摔到床上,她的頭一下子暈了。
衣裳不知何時帶子落了,散開了在床上,就像一片花海中,盛開了一朵雪蓮花。
「櫻桃,朕說過,天下最美的女人,就是這樣如雪的肌膚。」
劉邵的手撫過文元皇后的肌膚,邪氣的笑落在了梅若水的耳朵裡。
「過來,朕要與愛妃同樂。」
沒有掙扎,梅若水就被一條紅色的錦帶捲到了劉邵的手裡。
劉邵的大手,緊緊的握住梅若水的纖腰。
「愛妃,人生苦短,且尋樂。何苦呢?」
冰冷的風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吻遍了梅若水的全身。他的衣裳已經不知何時落了一地。大片的花海裡,最下面的是木然流淚的文元皇后,最上面的是閉著眼睛的梅若水。
風過處,憑欄依。
萬般情,如水意。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在殿內響起。
文元皇后雪白的身子從床上落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頭撞上柱子,一時血如注。
「沒用的女人,」
劉邵的聲音冷中帶殺。
「大王放了胭脂,胭脂仍不祥之人,會給大王和南宋國百姓帶來災難。大王,請放了胭脂。」
文元皇后冷靜的說。
她沒有去管自己的身子,她只想在她活著的最後,給她的女兒爭取最後一個機會。
胭脂,這時,她該出宮了吧。
「拿酒來。」
劉邵笑了。
「臣妾伺候大王。」
文元皇后眼裡掠過一絲詫異,這暴君如何會此時讓她端酒,不管如何?他只要喝下去這杯毒酒,就是處死了她,她也心甘情願了。
文元皇后的手端起了那杯碧綠的酒,一步一步向劉邵走去,她隨手扯起披在身上的紅色的輕紗,在她的身後拖出了一條紅色的河。
「嗯,香,好酒啊。」
劉邵笑了。
手一動,酒杯已經在他的手裡了。
低頭看一眼碧綠的酒水,回頭對床前的文元皇后一笑,
「愛妃,人美酒更美。」
這個惡鬼,一會陰,一會陽。
文元皇后不再和他說話,她只是盯著他手中的酒,只要他喝下去。這一切的噩夢也就結束了。
「櫻桃,你可記得有一種花。開在懸崖邊,看起來艷麗非凡,可是,如果你真的想去採摘,就得冒著跌入萬丈深淵的危險。」
劉邵說這話的時候,那杯酒就端在他的手中,他的眼裡有許多深意。
「皇上說的是胭脂白,花開七日,花敗七日。有香盈袖,只是鄉野之人愛物,不聞達於諸侯。」
「嗯,櫻桃說的對。櫻桃不忘舊事啊。」
「皇上,有的事,櫻桃一生不忘。」
梅若水笑了,他伸手從耳上取下一枚耳珠,那居然是一朵花的形狀。小巧玲瓏,美麗堪憐。
「何苦留著?」
「因為有愛。」
「愛,哈哈。」
劉邵笑了,他的手捏住了梅若水的脖子,
「櫻桃是愛桃花,還是愛青籐?」
梅若水笑了,劉邵,他把自己比作了青籐,那桃花呢,當是那胭脂了。
「有一種愛叫心痛,是說不得,也要不得。皇上可知此否?」
「好,好,好一個說不得,也要不得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