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死到臨頭,卻還如此狂妄。那就讓他死吧。讓她陪著他死。
環偑叮噹,玉石欄杆,紅羅帳深處,走出一名美人。端的是雲中仙,山中妖。
只是表情憂愁。
來人正是帶病臥床的梅若水。
自那日宮刑後,他靜養於別院,久不見劉邵之面。
今日相召,不知何意。
強讓宮女扶了,坐攆來到這裡。
不想進得宮來,卻見高椅深坐,高大英俊的劉邵的懷裡,是衣裳不整的文元皇后。
梅若水微皺細眉,輕步回轉,意欲回去。
「站住。」
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種別樣的力量。
「不想見本王嗎?」
「妾身不敢。」
「好個不敢。過來。到朕身邊來。」
不侍梅若水回音,眾人眼前一花,文元皇后的身子空了。劉邵已來到梅若水身邊。長臂一伸,梅若水就在劉邵的懷裡了。
「愛妃還是如此美,如此香。」
劉邵 眼中有著濃濃的情慾,手指在梅若水的身上拂過。
梅若水身體一陣輕顫,在那一雙魔手之下,不禁弓起身子,去抵制那一陣陣心底深處的騷動。
他就是這樣沒出息。
恨了,愛了,傷了,痛了。
臨到最後,他還是要在他的身下呻吟,他不要他,可是,他的身體總是如此背叛了他。
「愛妃,如何?我的櫻桃美吧。」
劉邵摟著梅若水回到臥榻之上,大手所到之處,引起懷裡梅若水的輕喘,也讓身邊的文元皇后一陣心驚。
劉邵的眼盯著梅若水,他的另一隻大手卻突然粗暴的撕去文元皇后的衣衫,握住了她胸前那團跳動的豐盈。
「哦,不要。」
文元皇后一聲驚叫。
「愛妃,你看她如何?雪肌香體,本王早就對你說過,這一生,只要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喜歡她嗎?那朕就把她送給你。」
梅若水沒有回音,他的臉雪白如紙,他沉默的目光只是看著他胸前的長髮。
「我的愛妃,這世間的女子除了胭脂,就只有你最媚。讓朕心動。」
劉邵暗啞的笑聲在梅若水耳邊響起,他的一根手指輕佻的落到了梅若水的紅唇之上,指尖粗硬冰冷,在紅嫩的唇上蹂躪,
梅若水的目光盈盈如秋水,望著劉邵,沒有語言,只有無聲的控訴,那是心底深處的痛與愛。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這個他不得不愛,又不得不恨的男人。
「哦,最香最美的花。」
劉邵的唇落在了梅若水的唇上,輕輕的觸感,讓梅若水不由全身顫抖,他依然愛他,他的心說不,可他的身體還是背叛了心。
「愛妃,櫻桃夫人的滋味如何?」
劉邵轉頭把這個吻又落到了文元皇后的唇上,文元皇后的唇冰冷,臉色疆硬。
「愛妃不是要讓朕喝了這杯酒嗎?那就要看愛妃的本事了。」
劉邵的眼瞇了起來。
「只有在床第之間,讓朕歡娛的女人,在這宮中才能有她存在的價值。」
「皇上,臣妾伺候皇上。」
文元皇后笑了,那是一朵淒美無奈的笑。如果能讓這個惡人死,能讓胭脂永遠解脫,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何事是她不能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