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調息的青墨南聽到對面傳來呵呵的笑聲,好奇地問:「你笑什麼?」
春姑娘盤腿一坐,對著青墨南說道:「我說出來你不准笑我哈。」
青墨南點點頭,「好。」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就是很開心。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兒我都很開心。」春天難得認真地說道,「很奇怪的一種感覺,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讓我覺得很熟悉很親切很想靠近你。雖然你總是不大愛搭理我。但這種感覺卻讓我很爽。」
青墨南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女子,她的眼睛明亮如月夜明星,璀璨而奪目。那裡面的光輝與記憶中的面容莫名的重合,讓他有些恍惚,似乎西浮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可當他伸出手卻抓住一片虛空,青墨南自嘲的笑笑,又將手收了回來。
「春天,如果沒有西浮,我想,或許我會愛上你。」青墨南虛弱的說,只是,這一次,因著言語間溫柔的口氣而使氣氛變得頗為曖昧起來。
春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不要她的時候,他揮袖離開的時候,他要娶別人卻忘記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哭過。
可是,聽到他的這句話,她卻沒能忍住流淚了。
他是不是在說,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而不單單是把她當做一個替身而已?
可是,到底他們還是晚一步遇到了啊。
「小南南,西浮是你的唯一對嗎?」
「是。」
「那你和華鈺呢?你喜歡她嗎?」
青墨南的語氣驀地又恢復冰冷,「她只是一顆棋子。」
雖然他們將會成為夫妻,雖然華鈺將能實現自己從小到大的心願,可春天卻為華鈺感到難過,他只是把她當做一顆棋子,那麼華鈺是不是明知要被利用,卻也心甘情願的呢?
愛情果真是誰比誰傻,誰就要比誰付出的多啊。
春姑娘發誓,今天的這場爭鬥,是她有記憶以來看到的最精彩的一次了。
深更半夜,兩人都已經睡著。原本不怎麼寬敞的暗房裡,忽然在同一時間冒出四撥人馬。
一撥要殺青墨南,另外一撥要救他。
一撥要殺春天,另外一撥則要救她。
然後,這麼四撥人就在擁擠的條件下展開了殊死搏鬥。兵器摩擦的聲音和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怎一個驚心動魄了得。就連平日裡一旦睡著就雷打不動的春姑娘也很快被驚醒,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觀戰叫好了。
春姑娘就知道,如果她不回家華瓷一定會出來找她。當華瓷一掌劈開鐵門走進去拉起她的時候,在忐忑的心也變的寧靜下來。
華瓷刷刷刷的揮舞著手中的劍,迅速的帶她離開了現場。氣喘吁吁的跑開老遠,春姑娘才驚叫起來,「小瓷瓷,你只救了我,那小南南,小南南還在裡面呢!我們得去救他。」
華瓷一把將她拉回來,口氣不善的說:「行了,他被另外一撥人救了。」
「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本王可是堂堂華王爺。你想知道救他的人是誰嗎?」
「誰啊?」
「就是你在情人大會的時候打招呼的那一個。林淺川!」華瓷說了上半句,卻沒說下半句。也正是因為林淺川,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春天和青墨南所在的地方。他一個王爺都沒能找到,卻被一個不知道是何背景的男人給先找出來了,這有損面子不說,更從另外一面表達了林淺川和青墨南的關係不一般。
或許說是,他對春天的在意程度不一般。
春姑娘不知道也不關心那些小九九,一聽這話就開始痛心疾首了,「哎呀,那不是太可惜了嘛。我都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剛才他也是蒙著面的,萬一是個美哥,那我不是虧大了。哎呀哎呀,為毛是你救我而不是他救我啊。」
華瓷出手點了她的穴道把她抗在肩膀上架走:「你少給我廢話。趕緊給我回府裡呆著去。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踏出王府半步!」
「……」
春姑娘淚流成河,孫楠附體,蒼天啊,大地啊,我的自由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你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