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婚後劫難 忍無可忍
    沒有愛情的結合,這是連動物都會做的。可是曉雪越來越沒有了這個本能。從小媳婦的婆婆聽到小媳婦與小田的關係後,有一天,自己拎了一大瓶水,拿了個小凳子,坐在小田屋前的那個大杏樹下,咒罵了好幾個小時,惹的全村人在看比賽似的,曉雪無法忍受小媳婦婆婆的咒罵,一時氣的得了個心急心燒,神經痛也被氣的復發了,曉雪不得不求醫看病。

    在醫院裡,大夫邊開處方,邊勸慰曉雪要想開,可是曉雪攤上這樣的事,能想的開嗎?大概是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一個女人能想的開的,特別是小媳婦的婆婆罵小雪是客貨(方言,意是外地娶的媳婦),沒有本事在當地找一個,跑了幾百里路,嫁到他們村,害人來了。曉雪覺得自己活的實是太窩囊了,也覺得老公公也很窩囊,那天小媳婦婆婆來罵村,特別是罵那些翻了祖先八輩子的髒話,更絕的是翻出小田爹在大隊當支書時,作風不正等好多事,小田的爹一直窩在炕上抽煙,也沒有敢出來說一聲。小田的母親也氣地坐在院子裡發抖。曉雪坐在屋子裡聽著咒罵聲,哭成了淚人。後來,小田的爹也把所有的不滿全加在了曉雪的頭上,說一切原由都是曉雪不會做人引起的,曉雪也氣的是鼻子大的把嘴壓住,有口難言,再加上曉雪的病痛,曉雪的精神一下子崩潰了,已到了精神失常的邊沿,動不動睡到半夜,心燒的難受,便爬起來,跑到屋子外面,站在院子去讓風吹吹。手也是燒的難受,常常泡在涼水盆裡,不願拿出來。

    對小田是白天也不想見,晚上更不想睡在同一個炕上。小田看著曉雪的異常,並沒有回心轉意,而是對曉雪變本加歷。聽上曉雪二嬸的話:要打你往死的打,狠狠毒打一頓,讓睡上十天半個月的,看她還睡到半夜起來裝神鬧鬼。她就和她那個妖精媽一樣,就不是個好東西。無恥的小田便整天不分青紅皂白,有事無事總要找茬折磨曉雪。

    小媳婦的老公被家人寫信從上海叫回來了,小媳婦也是一位很會來事的人,村上的人都等著看笑話,卻沒有想到小媳婦把她老公擺的平平的,整天手拉手下地幹活,肩並肩去趕集。鬧的村上人說什麼的都有。

    小田無法接近小媳婦了,曉雪便成了他的發洩物。村上好心人都勸曉雪能改一改自己,為了孩子,與小田相處好一點。曉雪也思前想後,為了孩子,為了自己不像二叔父說的那樣:女子的時候和自己的母親關係不好,有情可原,現在是人家的媳婦,關係處不好,說明你這人太差勁,不是一般的差勁,不會做人,是人生最大的失敗。曉雪曾為叔父的話,一直在反思自己,盡量去改變自己,總希望用自己的真心打動小田,希望小田能改邪歸正。

    從小媳婦老公回來後,小田再也沒有接過小媳婦。但他不到一個月又和鎮上一個小裁縫混在了一起。小裁縫人不但長的醜,心也很毒辣,也常常挑唆小田打曉雪,動不動還跑到曉雪家裡指手畫腳。曉雪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但大多時候都是敢怒不敢言。因曉雪常常閉上眼睛就想起二叔父說的話,深深觸及到曉雪內心深處的傷痛,使曉雪又想起上學那會兒,叫村上的同夥上學時,那位小夥伴母親的話:不要和她一起上學,小心跟著她學壞,她母親都嫌她不是好東西,不喜歡她……。再加上小媳婦婆婆罵村後,傷及到了老公公,老婆婆,曉雪已深陷到黑白不分,真假難辯的地步。真是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求生不得,求死能。

    有天晚上,小田又在曉雪身上發洩一通後,呼呼大睡。曉雪躺在被窩裡咽咽嗡嗡偷哭了起來。孩子被哭醒了,拿起一塊尿布給曉雪擦淚。還用小手在他爸爸臉上打了兩下,把小田打醒了,小田一把提起孩子扔到炕角,孩子的頭碰在了牆上,哇哇大哭了起來。小田指著曉雪的鼻子罵:「日你爹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挑唆一歲多的孩子來打我,你他媽的真是不想活了,小心你爹做了你們,你爹在這個家裡也是活的不耐煩了,引名找了個媳婦,與當和尚有什麼區別,和你辦事,不出五年,准當陽萎。」

    孩子嚇的縮在曉雪懷裡偷眼看關他爸爸,不時的用小手給曉雪擦淚。曉雪強忍住痛苦,小聲給小田說:「小田,我們倆個能不能好好談談,咱們再不能這樣了,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也能分清好與壞了,孩子剛才打你,我真的沒有挑唆孩子,是孩子醒來看我偷哭才打你的,他這樣你應該高興才對,這說晚咱們孩子很懂事。其實你收收心,我想我會好起來的,請你給我時間,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僵,其一,我和我媽的關係你也知道,但那也不能說純粹是我媽不好,也不能說是我不好,我們都有責任。其二,我二嬸和我媽的關係也你知道,我更不想我二嬸把她們的恩怨加在我的頭上,真的不想。其三,我為了這個孩子,我不想和你離婚,我知道離婚就等於我永遠失去這個孩子,你們是不會把這個孩子給我的。咱們兩個為了這個孩健康成長,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吵了,如果你心裡還有我,求你別有外面拈花惹草了。如果你心裡沒有我,那你在外面亂搞了,回來別碰我好不好。為了孩子,我願意你在外面瀟灑,但我不希望你再碰我,我在那方面是越來越沒有感覺了,每次和你在一起,一想起你和那些女人,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小田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說:「我不想這樣,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一是你無法滿足我,每次就像個死人。二,咱們家太窮了,我無怪呼和她們在一起,我只是想鬧兩個煙錢,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是很在呼你的,我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碰你,我知道你現在反感與我親熱。到於離婚,我還從來沒有想過。再說我也不想離婚。」

    「那你和那個小裁縫是怎麼回事,我聽人說你給小裁縫承諾和我離婚,與她結婚?」

    「就她,呵,想的美,就她那滿臉長了個大嘴,眼睛小的像個蒼蠅眼。想我和結婚,做夢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她混在一起?」

    「噯,也怪我們一個哥們,有一天開玩笑說,女人的嘴大了,就性慾高,我也是好奇才上她的床,就她,不知和多少人上過床了。那個狂勁,有時我都對付不了,你如果能有她十分之一的慾望就好了,說真的,我也滿足了。」

    「小田,我怎麼覺得你把這事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活著就是為了那個?」

    「呵,笑話,那個男人活著不是為了這個呀,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為了什麼?現在一個個貪官,貪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女人?」

    「小田,如果你真對我還有一點夫妻情份,對這個家還有一點點責任心。你收收心吧,我會努力改變我自己,希望你能給我時間。再一個,你說是為了換兩包煙抽,我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真的。」

    小田忽地坐起來,驚喜地說:「你終於同意和劉哥好了。」

    曉雪厭惡在嚥了一口水,慢慢地把孩子放在床上,孩子睡實了,只是動了動小嘴,好像還在吸奶一樣。露出了淺淺的小酒窩。

    「你什麼時候見過劉哥,他都給你說什麼了,打動了你?」

    「小田,你除了用性愛做交易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了辦法了嗎?」

    「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咱們家的窮根子?」小田疑惑地看著曉雪問。

    曉雪強忍住憤怒說:「其實,我有這個想法好久了,我是一直在考慮應不應該這麼做?我怕我你把握不好,惹事。」

    「什麼事,這麼認真的?」小田嬉皮笑臉地問

    「你也知道我的表姑在市建一公司當黨委書記,我姑夫是工程師。」

    「是呀,我知道呀,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想求我姑姑與姑夫,幫你在他們公司給你找個活幹。」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這樣,我能幫你說嗎,你現在沒有錢,整天都這樣亂搞,等有了錢是不是也像古代的皇帝一樣呀?」

    「我發誓,等我有好工作,我一定改邪歸正,不胡作非為。」小田跪起來,舉著手說「那她們能幫你嗎?」

    「會的,我上次去二姨娘家,剛好碰見我姑姑了,她也一直很同情我,她也多少知道你和二姨娘的關係,也很氣憤。但她走時,還一個勁地給我說,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一定去找她,在公司是一句話的事,我覺得我姑姑是話中有話,我那天進城,把咱們的雞蛋給提了一籃子,她們非常高興,說是綠色產品,在城裡是花錢也買不到的。我也說起了你,他們也願意幫你鬧個搭建架子工程干,那個活不要技術,只要人勤快,有眼色就行了。」

    小田一聽,又來了興趣,又跪在炕上賭咒發誓地曉雪小了一大堆好話,曉雪也覺得小田還有能挽救回心的餘地。第二天,又裝了一籃子雞蛋,摘了些自己地裡種的菜,去找姑姑,姑姑與姑夫很痛快地答應了。

    因小田從來沒有幹過架子工,便讓他跟上別的工程隊先適應一段時間,然後在想辦法把新工程包給小田干。

    小田一到工地,那個包工頭就預支了小田兩個月工錢。曉雪心裡明白那都是姑姑一手安排的。姑姑也希望小田不要為了那兩個小錢再與嬸子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

    小田從口袋裡有錢了,稍收了心裡,每天晚上也不在外面過夜了,幾呼每天都回家住。可是曉雪心裡的結還沒有解開,一直無法與小田纏綿。小田因有姑姑,姑夫的權勢在那壓著,小田果真是比以前好多了,曉雪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稍舒展一點了,對美好的生活還是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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