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婚後劫難 絕望中掙扎
    奶奶走後,曉鳳整天為曉雪洗洗,涮涮,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曉雪也不覺得有那麼彆扭了。曉鳳也算的上是心靈手巧的人,才十多歲,就什麼都會幹。

    快過年了,曉鳳與小田上街制年貨。回來時,小田手裡提了一大塑料袋煙花爆竹。曉雪見了有點想不通,自己家經濟也不寬余,買那麼多煙花爆竹幹什麼?曉雪只是在心裡想了想,也沒有多敢問小田,又怕一問,生了什麼事段,連年都沒法過。

    小田得意洋洋地給老全人分著煙花爆竹,全家人都圍在一起又說有笑。

    曉雪疑惑地看著妹妹小聲說:「你們哪來的錢,買這麼多的煙花爆竹幹什麼?就剩下那麼一點錢,花完了,過完年,不吃不喝了?」

    曉鳳才來不幾天,已摸上了小田的脾性,便偷偷在用腳碰了碰曉雪,示意曉雪不要吭聲。曉雪也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只是呆呆地坐在炕上,看他們每人提一袋子煙花爆竹笑著走了,大袋子剩下不多一點,小田提起來給曉鳳說:「給,你收著把,別讓這一幫子狼給搶光了,留著到三十晚上,你放著玩吧。」

    「我不要,你給他們分光吧,我就不愛放炮。」曉鳳說著臉已通紅。

    曉雪抱著孩子餵奶,與曉鳳面面相覷。

    小田看曉鳳不接袋子,便不高興地把袋子扔到窗台上說:「愛要不要。」出門走了。

    「你怎麼了?在咱們老家你不是很喜歡放炮嗎?」

    「你知道這炮是怎麼來的嗎?」曉鳳湊到曉雪跟前用手捂著嘴,悄悄地說。

    「曉雪睜大眼睛看著曉鳳問:「怎麼來的?」

    「搶來的,我姐夫和幾人小伙子,我不認識那幾個人,他們一起把一位買煙花爆竹的老漢給搶了,那老漢當時就跪在地上大聲痛哭。」曉鳳說著也哭了。

    「和幾個人?」

    「四五個人哩,好像叫我姐夫,小叔。」

    「噢,就是村上那幾個,從小就在一起不幹正事,誰搶的最多,是不是你姐夫?」

    「不是,有哥倆,一人抱了一大紙箱子。」

    「那街上沒有人管?」

    「沒有,都站在那看熱鬧。」曉鳳說著哭的出了聲。

    曉雪也抱著孩子淚流滿面,心想,那個老頭被搶光了,回到家裡給老婆孩子怎麼交差,不知老婆孩子的年怎麼過?曉雪想著老頭,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假如父親有一天做生意,也碰上像小田這樣一夥人,那父親不也慘了,曉雪似呼覺得,跪在風中無助哭泣的那個老頭就是自己的父親。曉雪恨地握緊了拳頭,心裡一陣憤怒,真想追到公公的屋子狠狠的說一頓公公與婆婆,他們真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搶回來的東西,不但不批評,反而還歡天喜地分贓。曉雪從這件事看,覺得公婆的為人也不怎樣,小田並不是他們說的一樣,四個兒子,都很好,只是小田不通人性。他們四個兒子都是一丘之貉。他們沒有一個人指責小田的行為不對,而是說說笑笑把那一大袋子煙花爆竹分光了。還有那個大嫂與二嫂,為什都不換位思考一下呢?山杏雖說也很善良,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覺得她哥搶回那麼多煙花爆竹,還很為她哥自豪一樣,跑前跑後給老大,老二找著袋子。從分炮的場面看,他們這樣分贓不是一次兩次了,連老大,老二那幾個孩子都習以為常,更就不用說大人了。

    過年了,小田全家人歡天喜地的觀賞著小田搶來的煙花爆竹,曉雪與妹妹連屋門都沒有出,坐在炕上,聽著聲聲的爆竹聲,偷偷掉眼淚,一直為那個老頭難過。

    從初一到十五,小田家的爆竹聲一直響個沒斷,整天辟哩叭啦,讓人聽著就心煩。

    過完十五,曉鳳要回家了,曉雪再三叮嚀曉鳳回到家後,不要給父親說小田的行為。怕父親聽了,又為曉雪多操分心,父母親一生最反感的就是偷偷摸摸,可自己就偏偏攤上這樣的人。

    曉鳳回家了,小田也進城打工去了,只是隔三差五地回來一趟。

    曉雪聽奶奶與香香說,小田與二嬸走的更近了,幾呼是每天都去二叔家,去了就坐在二嬸屋子聊天,對奶奶也冷淡了,更別說再幫爺爺幹活了,全家人都對小田與二嬸有了看法。曉雪每次聽了,表面上只是一笑而過。其實心裡流的血,回到家裡,常常也是偷偷的流淚。

    小田有時回到家裡,難免對曉雪有纏綿之情,曉雪每次都忍住,盡量去滿足於小田的一切,也好多次勸小田離二嬸遠一點。可是小田每次都冷冷地說:「現在這個社會,有奶便是娘,我對她只是逢場作戲,是為了換兩個小錢花,換條好煙抽。」

    曉雪每次聽完小田的話,都想狠狠地扇小田兩記耳光,但曉雪不能。因小田那種慾望從來都沒有在曉雪跟前得到過滿足,慢慢的小田的脾氣變的越來越壞。曉雪一句話說不到,就會伸手大打出手。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煎熬著。小田因常常在曉雪跟前得不到滿足,又和鄰居的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混在了一起,好幾天不回家,只要一回到家裡,放下車子,就去小媳婦家串門,也常常把在二嬸跟前騙來的錢,給小媳婦買些小東西,騙小媳婦開心。左鄰右舍的大嬸與大嫂,都看出了事行,很同情曉雪,也常常勸說曉雪要學會做女人。曉雪心知肚明,事情能進展到這步田地,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從結婚之夜,那條白床單的梅花紅,到劉哥一二再,再二三騷擾,還有過年搶的那一袋子煙花爆竹及和二嬸子那種說不清到不明的關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惡性循環,小田越是胡作非為,曉雪越是沒有了性的慾望,每次與小田在一起,都強行自己,可每次都比自殺還難受。每次小田發洩完,呼呼大睡時,自己的嗓子就像進了蒼蠅,想吐吐不出來,那種難受勁,是用語言無法形容。

    鄰居熱心的大嫂,年齡與曉雪的母親年齡差不多,大概是出於同情吧,一直對曉雪很好。小田的行為,大嫂也猜測出了八九不離十。有一天,大嫂來曉雪家串門,一開始,曉雪出於羞澀,是不願說出她於小田的關係。最後曉雪覺得大嫂的人很好,畢竟是過來人,再加上大嫂也有五個女兒,都出嫁了。曉雪便含淚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小田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說完後,曉雪還求大嫂子千萬別給人說出去,覺得太丟人。

    後來,大嫂真是沒有在小田跟前少費口舌,苦口婆心不知為了挽救小田與曉雪的婚姻,給小田做了少思想工作。小田也終於在嫂子的開導下,明白了曉雪沒有性慾於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小田曾幾次在曉雪跟前發誓改邪歸正,好好對待曉雪,希望曉雪慢慢能正常起來。可是曉雪每次滿足不了小田,小田就很痛苦。他身不由已去找別人滿足自己。後來,那個小媳婦的老公去了上海,一直沒有回來,他與那個小媳婦已到了水深火熱之中,兩個人畢竟是年輕人,什麼都不顧了,小田進出小媳婦家的門,也不躲藏人了。有時晚上直接就在小媳婦家過夜。

    小田掙的那兩個小錢是有限的,為了小媳婦,斷了曉雪的經濟,逼迫的曉雪常常連個吃鹽的錢都沒有,曉雪便加入了村上挖草藥的隊武裡,整天提著簍,爬山溜渠到處採藥,白天采,晚上又坐在燈下分類,摘淨曬乾。採了二十多天,曉雪便隨著大嫂提上藥,一次就賣了八十元錢。曉雪一激動,覺得日子有盼頭了,便用四十元買了兩隻小豬仔,三十元給婆婆縫了床新褥子。想縫褥子是曉雪結婚剛進門的心願。可是曉雪時,帶的僅有的幾百元錢,除了看病吃藥外,大多數讓小田買煙抽了,剩下有沒有多少,曉雪一氣之下買了200多棵白楊樹苗,在莊前屋後,全種成了樹,連那個廢棄的老莊子與大澇吧也種滿了樹。

    老公公看曉雪買回了小豬仔,便幫曉雪給搭建了個豬圈。大概是老天有眼吧,那兩隻豬長的特快,也從不挑食,不管是柳樹葉,還是狗尾草,只要給放進去都全搶著吃光了,因能吃,餵了八個月,就長成兩頭大肥豬,曉雪與老公公一起趕到集市上,兩頭豬買了五百元。曉雪又花了七十元買了一隻綿羊,當時選那個羊時,好多認識老公公的人,都勸不要買那隻羊,說那隻羊,一直沒產過羊羔。可是曉雪一直就想要那個隻羊,大概是便宜吧,別的一隻綿羊要賣一百多,只有那只才要七十元。曉雪執意要買,老公公便依了曉雪。可是把綿羊趕回來,隨著老公公的羊群沒有喂幾天,快過年時,那隻羊產下了兩隻小羊羔,一下子驚動了全村人,特別是那只卷毛羯羊,他們說能買二百多塊。

    冬去春來,大地一片新綠。曉雪又用自己私自存的錢,買了兩隻小豬仔回來。一個三口之家,兩隻豬,三隻羊,七八隻雞,在村子裡也算是不錯的家庭了。七八隻雞下蛋的,曉雪每天都吃不完,還提到集市上賣掉,換些油鹽醬醋回來,再給老公公買些煙,給老婆婆和山杏買些好吃的。哄的公婆與山杏非常高興,整天盡心地幫助曉雪看孩子。白天,曉雪都不怎麼管孩子,只是晚上才陪孩子。

    分家時,分的那二畝多地,小田從來都不怎麼管,曉雪種了兩畝麥子,剩下的那八分地,全種成了大蒜。秋天,八分地的大蒜,產量高的出奇,買出了二畝地生的麥子錢,曉雪手裡有了那一千多元錢,樂的連覺都睡不著。整天籌劃著怎麼把日子過好,怎麼才能把小田的心收回來。

    一年多過後,曉雪便成了村子裡有名的過日子能手,三個姑姑對曉雪真是另眼看待。為了曉雪,也常常批評小田,勸說小田。小田雖說對曉雪稍好一點,但還是改不了他的惡習。曉雪白天對小田什麼都好說,可是一到晚上,就無法忍受小田的折磨。一直覺得和小田過夫妻生活,就是一種痛苦。

    曉雪明知沒有性愛的婚姻是走不長久的,可是曉雪還依然想把那婚姻走下去,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孩子。曉雪沒有能力使小田得到滿足,便對小田的不軌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去計較那些事了,只希望小田再不要打自己,更不要與自己再過那些夫婦之歡就行了。可是小田隔三差五的回來,見了曉雪,他還是很衝動。他也曾幾次厚顏無恥地告訴曉雪:「偷別人的,總是沒有爬在自己老婆身上自在,每次和別人幹完,心都要慌好幾天。我還是很愛你,雖說你沒有別人女人具有的那種功夫。但我每次見了你,我還是很衝動。不由自己,想控制自己也是控制不住。」小田說著也流淚了。

    曉雪勉強躺在小田懷裡,也很想做個溫柔的妻子。可是當小田撫摸她時,她渾身就起雞皮疙瘩。每次小田發洩完,就不由地想打曉雪,小田生氣地說:「和你做事,真是和木頭人一樣,人家那媳婦,那個叫床聲,讓人有了一次,還想有第二次。」

    沒有償到甜頭的曉雪,一直想不通,過夫妻生活,還能快活地叫床, 曉雪也不明白叫床到底是什麼樣子,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

    小田也是為了能和曉雪過上正常的生活,也曾做出了努力。可是一切都無濟無事。因他傷曉雪傷的太深了,再加上曉雪不幸的童年,曉雪從骨子裡就沒有做女人應該具有的性愛。

    小田對曉雪就像對塊雞肋,離掉吧,覺得可惜,不離吧,又沒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曉雪與小田就在這種畸形的婚姻中熬煎,掙扎著。

    好歹曉雪勤快,能過日子,又對公婆好,遠近幾十里是好的出了名。小田倒成了眾人皆罵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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