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婚後劫難 好景不長
    小田到市建一公司後,跟上那個工程隊干了四五個月,整個工程程序都摸透了。姑姑。姑夫也很高興,便單獨給小田一座樓的搭建工程,小田也成了小小的包工頭,帶上村子裡幾個年輕人,干的熱火朝天。

    一開始,小田還整天在工地上去幹活,當幾筆預付款撥給小田,小田付完工人們的工資外,剩下的全歸自己所有。包裡有錢了,小田完完全全變了,煙也不抽紅塔山了,換成了大中華,以前的衣服也不穿了,換成了名牌,讓小雪洗一次必須用熨斗熨一次。出入的也是差不多的飯店與歌廳。一個月多不回家,偶爾讓村上的民工給曉雪捎點錢回來,算是生活費。

    小田不回來,曉雪的日子好過多了,再也不用受小田的折磨了,臉色也變的慢慢好看了,身體也稍胖一點了。

    小裁縫見小田不去她那了,也是隔三差五跑到曉雪的家裡與曉雪套近乎。動不動把在城裡聽到有關小田的風流之事,告訴曉雪。其實曉雪早對小田那些事早已經麻木了。曉雪從來都是有理不打上門客,從內心深處也很同情小裁縫,覺得小裁縫活的比自己還要可憐,別人白白佔了她的便宜不說,還到處說她的壞話,她還洋洋自得的覺得自己活的很好。她每次來,曉雪不傷她,並不是怕她,真的是覺得她活的太可憐,沒有自己的人格,沒有自己的尊嚴,只是那些壞男人逗樂的一種工具,可是她誤解了曉雪的意思,認為曉雪很害怕她,才不拒絕她。曉雪對小裁縫的厭惡慢慢地變成了同情與憐憫,她比曉雪還要大兩歲,還沒有找上對象,在方圓幾十里,都是臭名遠揚,只有人陪她上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娶她為妻。她被小田的花言巧語真給騙的迷住了,而且陷的很深,還為小田愛的很深。從曉雪嘴裡得知小田的工地,也買上好酒好煙,去工地上找小田。小田已有了新歡,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還介紹別的工友與她接近,想法佔有她的身體。她無知的根本不知其中的原由,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長的很漂亮,又被別人看上了,便毫不知情地與那個工友上了床。當他們躺在裁縫店裡尋歡作樂時,窗外還爬著另外幾個工友在偷聽他們的所作所為,這一切,都是無恥的小田花錢顧的人,讓聽後,再到處撒布新聞。工地上,每天幹活累了,都成了他們消遣的笑柄。

    曉雪從別人嘴裡聽到這些,真是恨的牙癢癢。但拿小田也是沒有辦法。小田有錢了,真的是不一樣了,對他爹媽說話也不一樣了,也不常跑二叔父家了。有錢了,便整天泡歌廳。也聽人說身邊又掛了一位妙齡少女,手拉手逛商店,肩並肩逛公園,出入歌廳。曉雪還聽了一個更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是:三個包工頭,也包括小田在內,在歌廳包了兩位坐台小姐,在賓館開了個房間,三男兩女在賓館瘋了一天一夜。曉雪死都無法接受,三男兩女是怎麼能住在一個房間,那簡直連禽獸都不如。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就是沒有感情,也會有一點尊嚴,可是三男兩女同居一室,能有什麼?

    曉雪整天為小田的事提心吊膽,總怕小田給姑姑,姑夫整個什麼案子出來,更怕姑姑,姑夫知道小田糜爛的生活,把這個工程幹完,再不給工程干,沒有了工程,便就沒有錢了,沒有錢,曉雪的日子又不好過。

    新麥子下來了,曉雪磨了些新麥子面,又提了一籃子雞蛋,送到姑姑家,曉雪從姑姑的談話中,好像和姑夫很滿意小田干的活的能力。好像也對小田的所作所為習以為常,大概社會就是那樣,工地上所的大小包工頭沒有一個不是紙碎金迷的過日子 ,看來曉雪的擔心是多餘的。

    曉雪整天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昏昏噩噩過日子。好像沒有了思想,只有一個念頭:再難也要把孩子撫養成長,一定要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絕不能像小田那個樣子。

    小田想兒子了,晚上回來看兒子,第一次給錢子買了一大堆玩具,給曉雪買了套化妝品,也給爹媽與山杏買了禮物。公婆看兒子干的有出息了,真是笑在臉上,樂在心裡。

    夜深人靜時,小田又對曉雪動手動腳,曉雪嚇的又出了一身汗。但也不敢拒絕小田,又怕一句話達不到,小田又會暴跳如雷。曉雪只好忍屈讓曉雪亂摸一通,發洩完了,吸完一要煙又是呼呼大睡。曉雪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感覺體內在發生質的變化,好像好多細菌都進入了骨髓,曉雪恐懼地覺得自己一步步向死亡走去。曉雪痛苦地摟緊兒子,臉貼著兒子的臉,強忍住淚,沒有讓淚流出來。

    曉雪迷迷糊糊睡著了,又被一雙大手摸醒,曉雪驚慌地坐起來,等清醒後,才發現小田又想得到自己。曉雪睡眼濛濛地又躺下,忽然清醒了在想: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呀,為什麼對自己沒有個節制止呢。哎,多虧長時間不回家,要是天天回家,自己的日子沒法過的。

    曉雪為了家,為了孩子,不得不委屈著依了小田,小田好像比前夜更激動。曉雪不由地問:「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怎麼還這樣呀?」

    「這樣不好嗎?」小田摸著曉雪的臉說。

    曉雪皺著眉說:「小琴來找你好幾次了,我覺得她很可憐,她對你動真情了。」

    「再來,踢出去,別讓進家門,真是恬不知恥。」

    「那你當初佔有她的時候,你是怎麼給人家說了?」

    「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試探了試探她,她就跪在我石榴裙下了。」

    曉雪冷笑了一聲說:「你是女的嗎?」

    「男的呀!」

    「那怎麼能說是石榴裙下?」

    「噢用詞不當,雪,我不回來你想過我嗎?」

    曉雪遲疑了一下,不知怎麼說,說想吧,自己好想沒有想過,說不想吧,又怕小田生氣。

    「小田,在工地上,有些事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形像的,別給姑姑,姑夫臉上抹黑,知道嗎?喜歡玩女人,好好找一個,不要和那幾個包工頭打伙混懂嗎?我知道我是位不合格的妻子,在某種情況下,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很年輕,精力旺盛。但學不能顧面臉,小琴的事,你既然不喜歡她了,也別在挑唆你那幾個工人去糟踐人家了,真的,做人要有良心。你怎麼讓老黃睡人家,還掏錢顧人聽房,你也太缺德了。你怎麼能那樣做?」

    「老黃的老婆死了,我想成全他們。」

    「你成全他們,你怎麼能花錢顧人聽房呢?你這是侮辱人格,懂嗎?」

    「她那有人格可言呀,她和你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可是,她能活到今天這步田地,嫁不出去,都是你們這一幫男人給害的。」

    「管你屁事,再依我一次好嗎?」小田說著,又壓在了曉雪的身上。

    「別這樣,我這兩天,在地裡忙,也很累。」

    「我愛你才這樣?」

    「愛我什麼?」

    「愛你的勤勞與善良。」

    「好了,別花言巧語了,我不是小琴,讓人哄鬧兩下這,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覺得咱們現在已經沒有愛的成分了。一句話就是為這個孩子。」曉雪說著淚不由地流了出來。

    「不給就算了,你她媽的,真不是東西,爹現在有的是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用得著看你的臉色。不是看你給我田家生了個兒子,對我爹媽好,就你這個樣子,我早都和你分了。你爹不回來,一個月多回來一次,你就對你爹這個樣子。一個正常的女人沒有性慾是不可能的,你心裡還是沒有你爹。」

    「我知道我這個樣子不正常,可這不正常是誰造成的,是嗎?」

    「那這麼說,是我了?」

    「咱們兩個都有責任,如果你能像負責任的男人一樣,不在外面亂搞,我也不至於會成這個樣子,我知道咱們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確實是惡性循環,我滿足不了你,你就是外面亂搞你越在外面亂搞,我從內心深處無法接受你,說真的,我每次都很免強,每次和你這樣,我幾天渾身都不舒服,就好像大病一場似的,幹活沒有力氣,無胃口吃飯。」

    「如果你對我好一點,我是不會在外面亂搞的。」

    「我覺得你在外面亂搞還沒有讓我好劉哥好,傷害大,我聽人說,你先後在劉哥跟前詐了兩萬元,說你我那次報毒也不純粹是怪劉哥,你怎麼能說是劉哥一手引起呢?你在劉哥那裡,拿了兩萬多,你把錢了,幹什麼了,兩萬也不是小數目。」

    「我堵了三蛋的嘴了。」小氣呼呼地說。

    「三蛋,那個三蛋。」曉雪不解地問。

    「就是那個小媳婦老公。」小田好意思地說。

    「真不害臊,我聽村上人說,你們也是一個姓田的,按輩分說,他們還把你叫叔叔呢。」

    「不說了,不說了,以的和她不會了,如果我不給錢的話,人家要去公司翻案的。」

    曉雪聽著小田的話,心裡一震,又想起他當兵前,到底是犯的什麼事呢?怎麼人家一說翻案,就嚇的在劉哥跟前詐了兩萬元給人家堵嘴了哩在。劉哥為什麼這麼傻呢?

    屋子一陣寧靜,小田又點燃一要煙吸了起來。曉雪知道自己的問話,觸到他的傷痛了。曉雪閉上眼睛裝睡,再也不也小田多說什麼了,忍一忍,天亮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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