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婚後劫難 傲慢的劉哥
    曉雪隨著老四,來到屋子,劉哥看見曉雪進來了,頭一仰,把酒杯裡的酒喝乾說:「來,弟妹,咱們倆初次見面,碰一杯怎麼樣?」

    曉雪紅著臉說:「我有點感冒,再說,我也不會喝酒。」

    「喝,人都是從不會喝,到會喝的。來,昨天我不知道,沒有趕來,今天白天又忙,晚上是我專程來喝你們喜酒的。你不陪哥喝幾杯,哥來還有什麼意思?田叔,來咱倆再碰一杯,你還是去看你的電視劇去吧。」說著與曉雪的公公碰了一杯,又頭一仰,喝進去了。

    曉雪看著公公喝完酒,呲著嘴,心想這個酒肯定很烈。公公並沒有吃菜,寒暄了幾句,便笑著走出屋子。

    公公一出門,劉哥鞋一脫,盤腿往炕上一坐說:「來,綿子,把盤了端上來,咱們坐在炕上慢慢喝。弟妹,你也上來,坐到劉哥這,咱們倆喝個交杯酒怎麼樣?」

    「你坐吧,我今天在炕上睡了一天了,我站在地上。」曉雪紅著臉,說著舉起酒不說:「交杯就免了,我敬劉哥一杯。」

    「不,不,你不與劉哥交杯,就說明對劉哥不敬。」

    曉雪無奈的看了小田一眼,曉雪也是端著酒杯傻笑著。曉雪對小田的態度有點疑惑,心想:小田平時不是很會說話嗎,今天是怎麼了?這位劉哥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好像一家人都很巴結他。

    曉雪舉著酒杯等劉哥碰杯。可是傲慢的劉哥,看曉雪不願與自己交杯,很生氣地抽了口煙說:「妹子,哥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存過我,我從來都在是女人面前說一不二的人,今天是看在老弟的面子上,才和你喝這個交杯酒。如果你不是老弟的媳婦,擺在大街上,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曉雪的臉一紅,皺了皺眉,心裡很不悅,覺得這個劉哥也太傲了,不就有幾個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曉雪嚥了咽嘴裡的口水,又看了小田一眼,小田依然端著酒杯傻笑著。老四看屋子空氣很緊張,紅著臉。給自己也倒了杯酒說:「來,劉哥,我先敬您一杯吧。」

    「去,一邊去,今天是你三哥的喜日子,這兒與你無關。」劉哥抽著煙,閉著眼睛說。

    曉雪有點站不住了,正想放下酒杯走人,小田急忙拉了下曉雪的衣袖說:「來,陪劉哥喝一杯吧,不就是個交杯嘛,別惹劉哥不高興。」

    劉哥忽的一下眼開雙眼說:「噯,還是綿子這人聰明,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說著舉起酒杯看著曉雪。曉雪無奈地也端起酒杯,強忍住心裡的不悅說:「好,好,我依劉哥一次。」曉雪說著閉上眼,與劉哥胳膊挽胳膊喝交杯酒,可是那個無奈的劉哥故意把曉雪的胳膊夾的緊緊地,曉雪喝完酒,抽不出胳膊,濃烈的酒精味,衝著曉雪的鼻子,曉雪被辣的鄒著眉,痛苦難忍。劉哥得意地看著曉雪,吸了口煙,猛猛地在曉雪臉上吐了口煙霧,曉雪被嗆的,彎下腰咳了起來。劉哥張嘴哈哈大笑著,一股難聞的口臭,讓曉雪吸了一嗓子,曉雪哇的一聲,差點吐在地上。

    曉雪的心裡一陣噁心淚流滿面。劉哥本能的放開曉雪的胳膊,曉雪放下酒杯,跑到院子一陣嘔吐,把剛才喝進去的酒與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小田端了杯水遞給曉雪,曉雪站起來,喝了口水漱了漱口,抹著淚小聲說:「你回去,陪你劉哥喝吧,我在這站一會。」

    田小沒有吭聲,使勁拉曉雪進屋子,曉雪生氣的用胳膊擋著小田,小田拉曉雪幾下,拉不動,自己回屋子裡去了。

    「怎麼,弟妹有喜了?這麼快呀。」劉哥說。

    「那兒呀,昨天晚上為了完成作業,偷偷才辦的,怎麼可能,又不是生豆芽菜,就是生豆芽菜也得有個過程。」小田笑著說。

    「昨晚沒有人與你們鬧洞房?」劉哥悄聲問。

    「有,一直鬧到天亮。」

    「那你怎麼辦的?」

    「就憑咱,光天化日之下也能辦,更何況是關著門,他們站裡窗外只是偷聽,又沒有長穿牆眼,怎能看見我們辦事,白床單已交給我媽媽。來,劉哥,喝酒。」

    「你小子他媽的可真的福氣,改天讓給哥哥,償償這野味……。」劉哥說著一陣狂笑。

    「行,只要劉哥不嫌棄,弟弟願意。」屋子又是一陣狂笑。

    老四大概是聽不下去他們的談話還是別的原因,出來拉了曉雪一下,示意讓曉雪坐到廚房裡去。

    曉雪抬輕腳,慢慢地走到廚房,山桃也與山杏去公公屋子看電視去了,婆婆一個人已躺在炕上睡著了,曉雪的腳有點凍痛了,便悄悄地爬上炕,手壓在屁股下現坐著想剛才他們的談話,心裡一陣憤怒,曉雪想不通小田怎麼會與劉哥說出那種話,那位劉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小田一家人怎麼這樣怕那劉哥,難道他們一家人的什麼把柄握在人家劉哥手裡。曉雪坐在炕上聽著婆婆均勻的呼吸聲。又想起了老家的母親與雷平的母親,還有小學的班主任,初中的英語老師。想起的在部隊的雷平,又想起曾經幫自己逃婚的孫志強,還有那些曾經喜歡自己,寫情書卻讓自己無知地把情書給班主任,班主任用板凳腿打的曹衛兵。曉雪覺得那一個都比小田的素質高。可是自己放著那的不嫁,卻偏偏嫁給這樣的人。曉雪正在胡思亂想著,小田跑進來說:「劉哥等你喝酒的,等了半一天,等不住,你原來躲到這裡來了。快下來,去再給劉哥看杯酒,劉哥明天還有事哩,要走了。」小田說著就拿曉雪下炕。

    「去吧,去陪你劉哥多喝幾杯,沒有事的。」婆婆被小田的說話聲吵醒了,翻了個身說。

    曉雪不情願地下了炕,隨著小田來到屋子。曉雪看劉哥已有幾分醉了,說話舌頭有點直,迷糊著眼說:「來,弟妹,陪哥哥再喝一杯,哥哥明天有事,要回家了,再說你嫂子還等哥哥親熱哩。說著打了個隔,酒臭味參和著一股臭煙味,曉雪嚇的急忙弊住氣,示意小田快送走。

    小田扶著劉哥說:「哥,走吧,改天再喝吧,年年,來,我們送劉哥去。小田邊扶劉哥邊喊老四。

    老四跑來說:「怎麼送呀?」

    「劉哥騎車子來的,你把劉哥捎上,我也騎車子去,送回去,咱們倆再回來,怎麼去,這麼個事你也轉不過彎,還怎麼跟劉哥去學手藝。」小田說著,把他的軍用大衣給劉哥穿上。劉哥真的好像已經醉了,嘴裡含糊不清的,不知說著什麼?跟著小田與老四走了。

    小雪打開門,掛起窗簾子,讓屋子的臭氣跑跑。

    曉皺著眉,往盤子裡收拾著酒杯與筷子。山桃笑著進來說:「終於走了,這個劉哥,只要是喝起酒來,可煩人了,我們也不敢說。」

    「為什麼呀?」曉雪抬頭問。

    「哎,說起來話也長,一開頭是爹幫他,後來,爹在大隊當支書,讓人誣告了,把咱們的家抄了,那陣子,咱們家連個吃鹽的錢都沒有,媽又突然被氣病了,腦溢血,送到醫院裡,搶救時,又發現媽腦子裡還長了像碗口大的瘤子,需要手術,咱們家一分錢都沒有,後來劉哥知道了,送來五千元錢,才把媽的命求回來。要不然,媽現在都不知在哪裡了?」山桃說著淚流了出來。

    曉雪與山桃一起收拾好盤子,山桃端起盤子走出屋子,曉雪也跟著進了廚房,本想挽袖子洗筷子與碟子,山桃說:「不用洗,明天早上起燒上熱水洗吧,這死天,都二月了,還這麼冷。你快去把你門上一門簾放下來吧,小心屋子的熱氣跑完了。」曉雪搓了搓手,笑了笑。

    曉雪剛一走出屋子,小田與老四已推著車子回來。小田放下車子,看門簾掛起,邊放下門簾邊說:「這麼冷,把門簾掛來起來幹什麼?」

    「我讓屋子跑跑煙味,你們送到家了?」

    「送到了,兩步路,離咱們家很近。」小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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