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少女時代 噩夢
    曉雪送走父親兩天後,還沒有要痛苦中走出來時,二叔父的朋友李叔,已給曉雪,找了一個市郊區的男孩,說好週六,去男孩子家看看。

    曉雪,經過思想鬥爭之後,什麼話都沒人說,就答應了。

    到週五晚上,二叔父的朋友還是來,有肯定了一次,曉雪的想法,曉雪依然答應。曉雪,真的不想再去求任何人了,只能聽天由命了,再也不想無謂地掙扎了,曉雪真的好累,從到五年級收到情書後,到初中畢業,三年來,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從來就沒有放鬆過。曉雪,感覺自己要是閉上眼睛放鬆下來,會靜靜地睡上十天十夜。

    晚上,奶奶似乎還在矛盾中掙扎,曉雪,躺上床,就呼呼地睡去了。

    曉雪又在夢中,做了和師範落選後,同樣的一場的夢。又夢見自己在一條大河邊,聽小金魚給自己說話,但這次小金魚說的話曉雪聽懂了,小金魚給曉雪說:你要找的王子,就在河對面,山上那座宮殿裡。曉雪聽著小金魚的話,抬頭看著河對面山上的宮殿,真的一個王子身穿白上衣,紅褲子,腰裡還帶有一把劍,一隻手握著劍,一隻手向曉雪招著,向曉雪。曉雪很想站起來,看自己的王子長的什麼樣子,可是曉雪就是站不起,睜大眼睛使勁看,也看不清王子的真面面目。雲層裡射出一股強光,非常的強烈,刺的曉雪的眼睛睜不開,曉雪用手遮著眼睛,也是看不清,只是感覺自己的眼睛非常痛,曉雪忙用手握住眼睛,眼睛一閉,好像眼睛流出了血,曉雪恐懼地喊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痛死了,天啦,我的眼睛怎麼啦,快痛死了,曉雪哭喊著,聽那小金魚一陣狂笑,就了聲音,曉雪強忍住痛,睜開眼睛,隨著聲音望去,看見小金魚搖身一變,變成了個巫婆,揮舞著黑色的外套,隨著一股青煙飛走了,笑哭還是空中迴盪,強光沒也的,宮殿,王子都沒有了,曉雪看滿手的血,尖叫了起來……

    曉雪的尖叫聲驚醒了奶奶,奶奶爬起來叫著曉雪:「曉雪,曉雪,快醒醒,這女子怎麼了,喊什麼?嚇死人了。」

    曉雪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奶奶打開燈問:「曉雪,你做夢了,做的什麼夢?怪嚇人的。」

    「沒有事吧,奶奶,不好意思,吵醒了你。」曉雪幽魂未定的揉了揉眼睛,隨著燈光看了看手,手上好好的,沒有一點血,只覺得眼睛不太舒服,便眨了眨眼,不像夢中那麼痛,又躺下了說:「奶奶,關燈睡吧,我還困著哩。」

    「哎喲,你做夢,可是嚇死人了,像殺的一樣的喊叫。」奶奶邊關燈,邊說。

    曉雪閉上眼睛裝睡,一閉上眼睛,眼睛一陣生痛,曉雪想著剛才的夢,覺得大概是心理作用。只覺得自己身一陣發冷,往緊的蓋了蓋被子,慢慢地做著深呼吸,盡量使自己平靜,過了好久,奶奶不歎氣了,睡著了,曉雪也強求自己快點睡著,看能不能在繼續做那個夢,夢中的那個小金魚會是誰呢?怎麼會變成巫婆呢?天空中怎麼會有那股強光呢?曉雪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陣說話聲把曉雪說醒了,曉雪的確是嚇了一大跳,知道自己睡過頭了,急忙想坐起來,聽嫂子說:「醒來了,醒來了,快別起來,你發燒了,燒的嚇人,你哥哥給你叫醫生去了,奶奶也真是的,你半夜做夢,她把你喊醒,可能用紙燒的給送送,你看這眼睛,今天怎麼能和人家見面去。」

    曉雪的眼前一片模糊,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對勁,便使勁睜眼睛,眼睛很痛,有點睜不開。忽然又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肯定是有什麼預兆。曉雪閉上眼睛,覺得自己身子很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心裡很難過,淚水不由自己流了下來。

    「還哭哩,你們這眼睛,腫的像兩個桃子,再哭,那不更腫了。」香香說。

    哥哥請來了醫生,醫生看後,就是心火太大,沒有發洩出來,造成的,便給曉雪開了一大堆藥,讓堂哥去買。

    曉雪想起自己做的夢,再加上嫂子對奶奶的埋怨,曉雪也覺得是怪事,便擋住沒有讓堂哥去買藥。

    十一點多,嬸子和二李叔,來到奶奶的屋子叫曉雪走,一看曉雪的眼睛,都嚇了一大跳,嬸子問奶奶:「這是怎麼啦,昨天晚上睡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晚上成了這個樣子,曉雪,你在眼睛裡放什麼了?」

    「這,你不是胡說的,曉雪再不想去看對象,也不會在她眼睛裡放什麼,我聽我奶奶說,曉雪半夜做夢,哭醒了,早上起來,我看曉雪沒有起來,便進來一看,曉雪發燒了,燒得嚇人,我讓他哥給請醫生了。」嫂子說。

    「我是一天都不能離開這個家半步,一走就出事,昨天都好好的,你說怎麼睡一晚上就成了這樣?」嬸子說。

    「誰知道呢?我也覺得奇怪,這女子來這麼多天,也不生病,也沒見她做過夢,昨天晚上,哭的喊的嚇人。」奶奶說。

    「你八十幾歲的人了,她做夢,把你喊醒,你就不會打的送送,肯定是中邪了,不知道那個怨親債主找上她了。」二嬸子說著,找出剪刀,白紙,剪了個紙人,點著,在曉雪的身上繞過來,繞過去,嘴裡不知說著什麼?

    曉雪閉上眼睛,聽著嬸子嘴裡好像再念魔咒一樣,曉雪的心裡一陣難過?淚水順著眼眶又流了下來。曉雪,覺得自己就是個倒霉蛋,幹什麼都不順,應該唸書的時候,念不了書,想跳農門考個學,卻偏偏差六分,如果差的多一點,曉雪也就信命了,可是只有致命的六分,就這六分,徹底改變了自己,好不容易決定自己要嫁人時,相親卻偏偏病了,病的不是別的,卻使自己最招惹人的一雙眼睛。曉雪想著,真的難過極了,久違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出來,任憑淚水刺激著生痛的眼睛。

    「還哭,再哭,眼睛就瞎了。」嬸子不高興地說。

    「快別哭了,我看,李叔給曉雪說的這一家,咱們不能去,只是說先見見面,都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真把事成了,那還不把命要了,你沒有見,早上我一進來,臉燒的通紅通紅的,人都燒糊塗了,叫著也不應,我嚇的忙用酒精給擦洗,降溫,她哥那個人,平時對什麼都是不管不問的人,都嚇的跑著叫醫生去了,擦了好長時間才醒來。」嫂子說。

    「我覺得香香說的也有道理,我覺得這個事也邪門,這女子好像從來都不做夢,平白無顧的怎麼就發燒。你李叔,麻煩你再跑一趟,把這事退了去。」奶奶說。

    「你們都說的是什麼話,病與相親有什麼關係?現在都是什麼朝代了?還講這些。」嬸子說。

    「你不講,剛才可給她送什麼?」嫂子笑著說。

    「我也是給急糊塗了,說好十二點半到人家的,現在都快一點了,我看也是不能去了。」嬸子說。

    「以我看,這事也算了,這兒,真有這個講究,說不定那兒不合適,還是打個招呼算了,完了再找。」李叔說。

    「謝謝李叔,那不好意思了,麻煩你了。」曉雪閉著眼睛說。

    「好了,沒有事的,我也是和他們關係一般,主要是為了你,還是退了好,萬一把事成了,以後有個什麼事,也不好說,你安心養病吧,等以後有合適的,我再來。」李叔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走,奶奶,嬸子,嫂子送李叔出了大門。

    「曉雪,你給我說,你昨天晚上,做的什麼夢,為什麼哭喊?」嬸子送完李叔回來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奶奶把我喊醒,我才知道我做夢了,但做的什麼,我想不起來。」曉雪驚慌地說。

    「好了,你也別問了,讓再睡一會吧,燒的太厲害了,估計她身子也不舒服。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鬧一點?」奶奶說。

    「我什麼都不想吃,只是想多睡一會兒。」曉雪說。

    「那我們走吧,你睡吧,有什麼事,就喊我們,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嫂子說著,有遞給曉雪一條濕毛巾,讓曉雪和頭上那條換著用。

    曉雪艱難地接過毛巾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屋子一陣空寂,曉雪睜開眼睛看了看,又閉上眼睛想自己做過的夢。曉雪,覺得自己做的那個夢也很奇怪,為什麼兩次都做了同樣的夢,同樣都是在發高燒?是不是老天給自己托夢,不讓自己找對象。兩條同樣的小金魚,為什麼第一次說的話,我聽不懂,第二次說的話,自己到現在都記得。她們的迷信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這個夢真的能說明了什麼?可是那夢中的王子會是什麼人呢,難道真的像嬸子說的是:冤親債主?小金魚為什麼會變成巫婆……曉雪胡思亂想著,覺得自己也沒有幹什麼壞事,也不會有什麼冤親債主。只是老天不想讓自己,早早地嫁出去而已。

    曉雪軟軟地在炕上躺了兩天,覺得疲憊的身軀終於緩過勁來了,起來照著鏡子裡的自己,嘴上幹了一層血茄,眼圈青青的,也變深了,像個熊貓眼,沒有了往日的光澤,臉也變小了,黃黃的,沒有一點生機。

    曉雪病了兩天,再也沒有人提起相親的事,耳根子清靜了許多,曉雪,真的希望自己能永遠病下去,不再起來,好清靜,真病死了,說不定還真能到那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去,和那座宮殿裡的王子會面……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