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路在王虹的勸導下,把趙振虎摔倒至死一案撤訴下來。荷花沒有被提起訴訟。在看守所女監調出來後,荷花直接被北段分局派到警校短訓班。
現在,在警校安心學習的荷花,來警校速訓班約一月餘日。這是一位農村姑娘渴望不可及的美差,荷花也很喜歡這份來之不易的職業。讓荷花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應了那句俗語,因禍得福。
在北段分局上下,呂山的同事們,都親眼見過荷花的輕功、徒手攀緣功、散打、擒拿、以及逃遁術的縮骨功等。局裡新老警察無不佩服,也算開眼界。肯定了民間確實大有人才在。荷花入班學習,報請上級機關批准,實屬履行一種手續。
用呂山副局長的話去品評:「虛歲十九的女孩兒,有一身如此過硬本領,做一名總也不出辦公室的私人保安,純屬人才的浪費。可是,這女孩兒的野性實足、俠骨錚錚、一身傲氣,做人民警察還真欠妥。」
呂山的同事們七嘴八舌的:「當事者迷了吧,頭,聽說警校速成班開班還有一周,讓老局說,這個班像似教練場,教官比如是馴馬師。」
警校舉辦的這期短期培訓班,不招收學生。給在職警官補課。專門調教那些烈性人才的。這些新老警察又議論起荷花來:「荷花這小姑娘要是調教出來,真是塊好鋼。那要是放在咱局特警隊,再給帶幾個好手出來,給咱特警組裡添加新鮮血液。看這小姑娘的三招兩式的,三五個小伙子降不服她……」
荷花天生有人見人喜歡的人緣相,這些新老警察一聽荷花叫呂山舅舅,更是倍加喜歡。人人都知道,「無親不叫舅,叫舅有論頭。」幾天時間,荷花在分局的舅舅多達二十幾名。
荷花到校入班後,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差事。各項條例認真學起來,真像那麼一回事似的。經過一年來的是是非非,荷花似乎懂了一些以前懵懵懂懂的糊塗事。這一天,荷花剛剛上第二節課,傳達室王大伯敲開教室門,站在門口說:「有叫齊春荷的同學嗎?你媽和你的兩位姐姐來看你,在接待室候著呢。」
今天執教的教官看著齊春荷說:「齊春荷同學,你可以去接待室去看媽媽和姐姐,這節課下午我給你補上吧。聽你說過家在東北,家人來一次也是不容昜。陪她們到處走走吧。」荷花推開接待室的門,見到黎陽女士、杏花二姐、丁香花姐三人坐在沙發裡等待中說笑著。
荷花撲到黎陽懷裡,笑著說:「媽媽想我了吧,我覺得這兩天也該差不多,給我送點好吃的了嗎,媽媽真把杏花姐調來了?」
荷花又起身向丁香花一笑說:「香姐,我真想您了,香姐該知道曹碩那小子死哪去了?三四個禮拜不開機。只從我二次進去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挺急人的,近些日子他那裡電話我不打了,等著他給我打呢,還是沒等來。」
丁香花看著荷花說:「春荷妹妹,別等了,曹碩他不會給你來電話了。」
荷花:「香姐,他怎麼了?那小子不會是出車禍玩蛋了吧?」
「閨女,先別急,曹碩沒發生車禍,他背叛了你,和何秋月去海南定居過兩人世界生活去了,所以,閨女別再想他。」
「媽媽,不能吧?何總都多大了,已經是老太太了?咱別亂想了,他,不會那樣混蛋吧?」 「荷花妹子,忘了他吧,你乾娘說的是真的。曹碩昨天給莊敏姐去過電話的,說是在北京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昨天向街道詢問過確有此事。是正月初六那天辦的手續。」
「好吧,香姐,我信了。我今晚就飛海南,我讓曹碩那個雜種和何老太太到閻王爺那裡去定居,讓他們到另一個世界去過兩人世界。兩個不要臉的東西,真不嫌害臊!快五十歲的老太太和二十二歲小伙子結婚,真是奇聞。
當今政府的管事兒的官員也跟著胡來,為什麼要給他倆登記?不倫不類的算什麼夫妻呀?真是氣死我也!」
「春荷,又犯渾是不是啊?那個曹碩原來我就沒看好。前年我說過,去年我也說過。曹碩屬軟骨頭那一類男孩,和你生活在一起也不合適。你們倆人的屬性差的太多,為這樣人去犯錯誤划不來。」
「二姐,別說了。我真得犯一回渾,我要爭一口氣,制服他,永遠都不想見到他,太噁心人。」
「荷花呀,看看自己都說清楚了吧?永遠不想看他,又何必去搭理他呢?只當咱不認識他,相干無事何樂而不為呢?今天和你乾娘、杏花來看你,估計你該能分析到,也會知道曹碩變心的。因為何秋月人品水性楊花的大半輩子,雖然老了,但也是應了那句俗語,「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嗎。加之你杏花姐說的對,曹碩是個軟骨頭,所以一拍既合。荷花,和這類人叫勁,你不覺得自己跌份子嗎?你現在的身份,怎能去為那種人去勞神動怒呢?好好想想而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