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了幾座鐵項之間,本來就喪失了抵禦能力的我,手腳還被鐵索牢牢的困住。
唰~~
外衣便被無情的扯了下來,石室的寒意激的我一個哆嗦。
一雙乾枯皺巴的手在我的脊椎上下撫摸著,我再次確信這個女人像是死人,她的指甲尖銳刺利,指腹冷若冰寒。
接著,忽然感到了一陣溫暖,任嬤嬤那個老東西點燃了一根蠟燭,順著倒影我看清了她的動作。
一根金針在那火苗上來回攢動,我甚至能想像到那泛著火光的針尖。
「啊!」
接著那火燙的針,便穿進了我的皮膚,滾燙的針尖橫穿在脊骨旁的皮膚。
呲~~
像是牛肉剛放在平底鍋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後背的灼熱蔓延到脖頸。
那個老巫婆,在針仍然穿在我的皮膚時,將蠟燭湊近,繼續烘烤著那穿刺著兩層肌膚的針尖,火焰的尖端無窮盡的發著熱力,鑽心的痛——
不僅因為針,更因為那火焰的灼烤,從微熱、到灼熱、再到皮肉烤焦的痛,我努力的不讓自己尖叫出聲,斗大的汗珠滴滴落在青石板上。
此刻,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又是一陣刺痛,低低的叫了一聲,粘稠的液體開始從耳垂往下落,錚錚的在我那不住顫動的肩膀上——竟然是血液。
脊椎兩旁的皮膚,已經像烤肉一樣,被穿在了一起,正如同縫衣服一般,將一塊兒皮膚揪起,便是兩邊合成一片,刺穿——要經過四次的穿縫,經過血肉筋脈。
那根金針也實在夠長,穿過一側的皮膚後,還要再將另一側串聯,那火熱的灼燒使針尖銳利了不少,刺過,竟有種刀劃過的感覺。
身上的汗滴已經如同一層保護罩,細密的佈滿每一寸,緊緊的咬著下唇,咬的泛出血絲,卻感覺不到痛。
那個老巫婆如法炮製的又在我的後背上,穿入了三根金針,老巫婆還不住的用蠟燭上下烘烤著。
我看到的不是那針刺的血跡,而是不斷從耳中滴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