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經脈都在顫抖,髮絲已經完全浸滿了汗漬,濕噠噠的纏繞在頸項間,發尖像是自動流水的水龍頭,飛速的往下流著鮮紅的液體。
此刻,我完全覺得自己像是在閻羅殿內,甚至進那煉獄也比現在的酷刑要仁慈的多。
拚命的想要衝進那閻羅殿內,卻總是在即將邁進去的時候,被疼痛殘忍的拖出來。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祝你死了以後再被別人挖出來奸 屍,我一定親自把你的殘骸扔到茅廁裡去!」
憤怒之至,便開始口不擇言的狂罵,儘管身體的疼痛仍然存在,卻彷彿因為我酣暢淋漓的唾罵而有一點麻痺的感覺。
「罵吧,罵吧···罵的越痛快越好!」
她一邊惡狠狠的說著,一邊還不忘將燭焰整個貼在我的背上。
「啊~~~~」
這一聲,似乎要將喉嚨都撕裂,眼前忽然模糊了視線,不是眼淚——滿滿是鮮血。
原來七竅出血不是瞎掰,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在近乎暈迷中,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已經干了的雪茄和正在往下湧的鮮血,已經暈染的整個身子都像是在染缸裡取出的一般。
地上滿是暗紅的血漬,還有源源不斷的血源注入。
老巫婆開始把針抽出,但並不是單純的抽出,她在抽動前,在針尖不知塗抹了什麼,抽出時,是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
凡是針尖帶過的地方,先是被高溫灼烤的刺痛,接著便是火辣辣的感覺不斷的與麻觸相結合,每一根針都被這樣取掉,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烤箱裡一樣。
開始無規律的抽搐,甚至連思維都一起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