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成泰和玄子突然異口同聲地回道,然後又各自紅了臉。
澈兒忍不住和景赫對視了一眼,景赫調皮地衝她眨了眨眼睛,澈兒預感,這次上海之行沒準有好戲看了,成泰和玄子的這層窗戶紙恐怕還要他們兩個幫忙捅開才行,只是兩個人現在還都互相裝作不認識,看他們要裝到什麼時候。
澈兒知道成泰的心意,只是擔心玄子,不過從玄子和成泰那差不多的反應看,應該是屬於兩情相悅,這一對以澈兒的預感,基本可以敲定了,她倒是挺佩服玄子的,這麼大的事對她一個字都未提過,不過想想她那個性格,也就不奇怪了。
這次晚宴,澈兒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自己的父母。
兩個人確實是相敬如賓,互相配合默契,不管讓誰看來都是一對模範夫妻,但是細心的人就總會感覺缺少點東西,那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太客氣了,這種過分的客氣出賣了他們,澈兒知道,兩個人肯定還是在那麼僵著。
這天晚宴,氣氛實在是太好了,就連李子高這個一直和慕容天禾明爭暗鬥的人都談笑風生,真的是一派其樂融融的場景,澈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公下午成績好的緣故,就不說外公,單說她自己,似乎都忘了一切的不愉快,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撮合起人來,首先就是成泰和玄子,然後就是自己的那對父母,這後一對比較難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希望。
至少,她看到慕容天禾的目光有事沒事就在他妻子的身上打轉,幾分鐘沒看到就要四周搜尋一下,就像是戀愛中的人一樣。
而自己的母親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回應,偶爾的也會悄悄的注意她的丈夫,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默契地眼神相碰,於是澈兒篤定,母親一定也還愛著父親,只是也是缺少人捅破窗戶紙,如果大功可以告成的話,她那個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接自己班的夢想就很容易實現了,想想就很令人興奮不是嗎?
晚宴之後休息了一下緊接著召開了家族會議,在場的所有人都參加,地點是大客廳。
謎底也隨之揭曉。
內容果真是有關於澈兒和景赫的。
慕容天禾首先是就他傷害景赫和威廉的事向當事人道歉,本來他也是要請威廉過來的,但是威廉身體狀況不允許,慕容天禾通過了視頻向他道歉,這一幕是讓澈兒沒想到的,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她激動倒不是因為又看到了仍然纏著繃帶的威廉,而是慕容天禾肯放下身段做這樣的事。
她以為他之前能向她解釋已經很不容易,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個來,知恥近乎勇,澈兒始終認為他不管有什麼理由,哪怕就算是為了自己也不該傷人,現在他已經就這個事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認錯誤,讓她還怎麼有力氣再恨他或者再怪他呢。
景赫很大度地接受了道歉,澈兒知道他是真心的。
接下來還有更讓她和景赫意外的,慕容天禾竟然宣佈澈兒和景赫隨時可以訂婚,他不再反對,並且代表清惠代表慕容家族送上了祝福,慕容老爺子看起來也很滿意,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意外的反倒是以李子高為代表的包括清峰和敏卿等人了。
這個消息一宣佈,除了那對主人夫婦和慕容老爺子,一時間面面相覷。
這個轉變來的突然,連李子高都不免要分析一下慕容天禾的出發點和到底是不是真心,他已經習慣了和他鬥智鬥勇了,凡事總要多想想,不過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裡面能有什麼陰謀,最後李老爺子也很滿意。
第三件事,就是慕容天禾宣佈退休,當然他可以幫助澈兒暫時管理一下上海的公司,但是她的假期結束之後要盡快上手,因為還有一年就是世博會了。
就是這件事澈兒高興不起來,感覺又是一片烏雲,還是很沉重的烏雲將她籠罩了起來,不過除了她,其他人倒是很高興,都覺得她勝任沒問題,一點不考慮她的實際困難,連景赫都是這樣子,真是沒良心。
這是一次很難得的和諧的家族會議,確切點說是兩個家族的會議,上一次兩家這樣聚集到一起還是因為清惠和慕容天禾的婚事,所以可想而知這樣的規模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那個時候還沒有第三代呢,如今竟然是為了他們的事,就連李子高和慕容天禾都忍不住感歎。
會議很快結束,因為大家都沒有異議,不需要爭執,即便澈兒有異議也無效,因為那是慕容天禾宣佈的事,之後自由活動。
清惠提議既然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今晚不如不要回各自的別墅,都留下來,反正也有足夠的客房,大家還熱鬧,慕容天禾馬上附和妻子的提議,他知道她是因為寂寞,還有,她也想女兒能留下來。
結果每個人都沒有反對。
澈兒也暫時忘記了讓她接任上海的煩心事,準備藉著今晚的機會把成泰和玄子的事搞定,正想著怎麼找個機會切入呢,就看到成泰將景赫拉到大廳的窗戶之前去了,於是她也二話沒說將玄子拉到了背人的角落。
在澈兒的再三逼問之下,玄子也不得不交代了她和成泰是見過面的,但是只見過一次,就是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澈兒於是告訴她,成泰撿到了她丟的項鏈,玄子不由得高興地睜大了眼睛,「不過,他有可能不肯還給你。」澈兒不得不給玄子潑了一盆冷水。
看玄子帶著疑惑的表情,澈兒解釋道:「他那是當定情信物了你就別想著拿回來了,送他吧,趕明我再送你一條。」說完就看到玄子的臉馬上紅了。
「等等……」澈兒突然想起來什麼,她拉著玄子的手急匆匆地走到了景赫和成泰的身邊,也顧不得成泰因為他們兩個的到來突然變得尷尬的神情,「你們兩個敢說只見過一次?」澈兒問道,問完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