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也反應了一下,「對啊,我想起來了,你們不是早就,早就見過?」景赫也為這個發現驚奇不已。
他們兩個這一唱一和的倒把成泰和玄子弄暈了,兩個人不知所措地對望一眼之後,又很自覺地移開視線,玄子盯著澈兒,成泰則追問景赫:「不是說過北京奧運會第一次見嗎?」說完驚覺自己失言,忙看了眼澈兒,他以為澈兒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方才拉著景赫單獨去咬耳朵就是要告訴他他此時的激動心情,因為他遇到了自己那個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並且這個人還是澈兒的助理,這簡直是天大的巧合,而他也想求景赫幫忙,通過澈兒去探探玄子到底有沒有男友呢,這不澈兒就帶著玄子過來了。
澈兒用手指著成泰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真不記得了嗎?當年在海灘上,你和玄子在說話,而我喊你你不理我,我就過去把玄子推倒了,後來赫為這件事還說了我,你不記得?哦,你當時被金叔叫走了,可是也不能說沒見過啊,你忘性還真大。」
澈兒說完後又扭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玄子,玄子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看她,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不過聽到這個後也去看成泰,那個夏天發生的事因為澈兒推倒她印象很深刻,並且她對那個小男孩也有印象,於是不自覺地將眼前的成泰和記憶中的去對比,卻找不出共同點來,或許因為時間過於久遠了吧。
「也難怪,那個時候太小了,也不見得能認出來。」澈兒說完後再看成泰,就見成泰看著玄子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成泰,你怎麼了?」澈兒伸出一隻手在成泰眼前晃了晃,「別看了,沒見過美女嗎?把人家都給看不好意思了。」經澈兒這麼一說,成泰才發覺自己失態,慌忙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簡直太過震驚了,同時也覺得老天真的是太眷顧他了。
原來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遇到的夢中情人竟然就是自己整個童年時期都渴望再次遇到的那個小女孩,這麼說,難道他們兩個的相遇是注定的?不然又怎麼解釋呢?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無望的單戀,突然之間,兩次相思全部都有了結果,並且通過玄子的表情,他能感覺得到她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感覺,至少,她能一眼就認出他,說明對他還是有印象的,並且,如果他的直覺沒錯的話,她認出他時那一瞬間的表情應該是驚喜,對,沒錯,就是驚喜。
成泰低著頭因為幸福嘴角不自覺地牽出了笑意,被澈兒看在了眼裡,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進退兩難忍不住埋怨道:「現在後悔不給我看那條項鏈了吧,不然你早找到夢中情人了。」澈兒此言一出,對兩個本來就不那麼自在的人又相當於扔下了一枚炸彈。
玄子則是不知道成泰將她當夢中情人,而成泰也顧不得被人抖出心事害羞了,他突然感覺澈兒之前就有可能知道他說的人就是玄子。「你知道那條項鏈?」仍裝作傻乎乎地問。
「當然,那是我設計的,我知道玄子在開幕式上丟了項鏈,所以才要看看……」正得意洋洋地說到一半,就發現景赫在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再看成泰,眼睛逐漸瞇成了一條縫,兩隻手攥成了拳頭,聲音裡充滿了怒氣和委屈:「好啊,知道,你當時不告訴我……」
澈兒才發覺自己失了言,忙拉起景赫就跑,丟下了成泰和玄子兩個人。
……
這無疑是很令人開心和放鬆的一個夜晚,不管有情人是不是真的能終成眷屬,但至少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他們都不是自私的人,所以當自己幸福的時刻,別人也能幸福會讓自己的幸福更加幸福,如果父母也這樣子,那是不是就圓滿了,澈兒在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不禁想。
這一晚澈兒住在了自己的閨房,雖然她從來沒住過,但是清惠將她領進來的時候告訴她,當初她和慕容天禾從巴黎搬過來的時候就留出了這個房間給她,儘管十幾年了一直沒有人住進來過,因為即便澈兒回上海,也會住自己的別墅,可是她覺得總會派上用場的,今天不就是?
澈兒突然覺得有點感動,至少他們還一直想著她,她非常有衝動和母親聊聊,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清惠也沒什麼話說,就讓她早點休息,明天上午要和慕容天禾去公司,正式和員工們見面,之後便退了出去。
而景赫和成泰因為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自願擠到了一個房間。
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再加上換了地方,澈兒好不容易才睡著,清早是清惠的敲門聲弄醒了她,她領來了造型師,澈兒便乖乖地起來任造型師擺弄。
清惠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坐在了澈兒的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她。
澈兒也從鏡中看到了清惠的臉,兩個人無法直視,只能透過這一面鏡子互相凝望著。
還好有造型師不斷地咨詢清惠和澈兒,兩個人關於髮型和衣服問題還不至於沒話可交流。
後來造型完成,造型師離開,清惠倒是沒有馬上離開澈兒的房間,早餐時間已經過了,清惠要人將早餐送上來給澈兒吃。
她自己就在旁邊看著,澈兒突然覺得這是一個說話的機會,有些話,如果此時不說,以後恐怕再難有機會了,她們不像其他的正常母女那樣,可以隨時地暢所欲言。
「父親,前一段時間找過我。」澈兒用這個作為了開場。
「哦,是嗎?」清惠微微一笑,淡淡地回道。
「您不知道?」澈兒反問道,因為從她的語氣來看並不像知道的樣子。
「嗯,我不太管他的事。」清惠如實地回答,似乎那個人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可是澈兒卻不這樣認為,她是他們的女兒,難道她的事和她也沒關係嗎?
「那如果是我的事呢?」澈兒直視著清惠的眼睛,將喝了一半的牛奶杯放下。
「對不起……」清惠低垂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