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子還好過一點,可苦了澈兒了,等幾個小時熬過去後,澈兒直接虛脫了,金醫生給她注射營養液,說是累的,不要緊,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景赫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在金醫生的診療室,景赫、成泰又做了一次身體檢查,確認無恙,之後便和金醫生三個人久久地沉默著。
「每個月注射一次的話,那麼一共要注射多久?」景赫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五年。」金醫生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們。
成泰倒抽了一口涼氣,「五年?」隨即驚叫了出來,景赫的眉頭也糾結在了一起。
「那就是說我們每個月都要忍受一次這樣的折磨,要忍受五年?」成泰衝著他父親大喊,一臉驚懼的神色。
金醫生的臉色也不好看,偏過頭,不再看成泰。
「爸,你不能這樣,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懲罰我們?」成泰走到他父親面前,牽起了他的一隻袖子,方纔的氣勢一下子變成了低聲下氣的乞求。
「唉……」金醫生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他原本可以不用過這樣的生活的,如果他管這叫做懲罰,他還真是無法反駁。
「成泰,這不是懲罰,是為了你們好,對你們沒有害處的。」金醫生再次無力地解釋道。
「可是……」
「成泰……」景赫打斷了成泰的話,「金叔,辛苦您了,早點休息吧。」景赫說完就往外走,成泰看了一眼他父親,緊緊跟上景赫。
「赫哥,難道我們以後就要?」成泰不甘心地問。
景赫沒說話,繼續往前走,成泰一看不是回房間的方向,「我們這是?」
「這事不是金叔能決定得了的,我們為難他也沒用。」景赫面無表情地說,腳步並沒有停下來,成泰不再詢問,他想他已經知道景赫要去做什麼了。
對於景赫和成泰的到來,李子高並沒有表現出意外,他示意兩個孩子可以坐下說話,但是景赫筆直地站在房間的中央並沒有動,儘管因為幾個小時的折磨他的雙腿多少有些抖,成泰的臉色乾脆蒼白得如一張紙。
「你們表現的很好。」李子高說。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注射那東西?」景赫直截了當。
「哦,難道我們講的還不夠清楚嗎?這都是為了你們……」
「好吧,那麼澈兒可不可以不要注射?」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她是繼承人?」
「……」
「……」
從李子高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景赫從來沒有這麼步履沉重過,全都是為了這倒霉的繼承權,天知道他恨死了這東西,他真的想一走了之,帶著成泰和澈兒,逃離這一切,可是,他們現在比螞蟻強不了多少,不管他們逃到什麼地方,李子高都會易如反掌地找到他們。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忍,等到把自己變強大。
五年而已,他什麼都能挺過來的。
可是澈兒,景赫咬緊了牙關,他真的是看不得她那麼痛苦的樣子,那比撕碎了他還讓他難受。
——
最後三天倒計時開始,大家幫我衝刺啊。